第9节(2 / 3)
下老爷的子嗣?今日之事的确是我疏忽,未曾想到下人阳奉阴违。”
谢桥不安的说道:“是我的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在外无拘无束惯了,这高门大宅恐怕也不适合我,不如外头自在。”
辅国公面对谢桥乞求的目光,面色苍白惊惶,倒是起恻隐之心。
柳氏脸上露出几分真切的笑容,宽慰谢桥道:“真真个傻孩子,你是辅国公府正经的大小姐,父亲怎会让你流落在外?”
“她是不是我的嫡长女另说,如此德行不佳,实难撑起辅国公府门面。这有菜有肉比起她以前的生活,也不算苛待。不过一件小事罢了,不值当父亲大动肝火。”容阙对谢桥本就毫无感情,又因今夜之事,对她厌恶更甚。
谢桥被羞辱得面色灰白,眼圈一红,慌忙低垂着头。
啪嗒——
辅国公一脚踢翻食盒,饭菜撒了一地。
卫氏暗道不好,连忙补救道:“父亲,今日是儿媳的错,做得不周全。只是关系重大,她认祖归宗的事还得慎重,对外也要有个妥帖说法。”
辅国公见容阙如此袒护卫氏本就心生不悦,眼下听闻她的话,冷笑道:“她是我领回来,我说她是嫡长孙,她便是嫡长孙!重华楼是昔日容华的旧居,她回来了,仍旧住在那里!”他吩咐婆子安排谢桥在客居,不过是给卫氏留脸面,由她安排谢桥的去处。瞥一眼面色青紫交错的卫氏,眼中带着警告的厉色:“你若连下人都约束不好,今后这家便莫要管了!”
重华楼是当年李氏替容华布置的闺房,还没来得及住进去,便出事了。后来卫氏过门生下容嫣,重新翻修一遍成了容嫣的闺房。
辅国公这一番安排,便是打卫氏的脸。
卫氏的手猛然揪紧袖口,强笑道:“儿媳定当尽心。”
辅国公冷哼一声,对容阙道:“你随我来!”拂袖离开。
柳氏幸灾乐祸的看着昔日雍容华贵的卫氏,如今就如斗败的母鸡般颓然,不禁笑意渐深:“小容华,你母亲要去给你收惙院子,二婶娘送你回去。”
谢桥看向卫氏。
卫氏亦狠厉的盯着她,眼中两点星光如同幽幽鬼火,亮得瘆人,嘴唇咬破也浑然不觉。
月光下,谢桥一双眸子宛如琉璃冷玉,面对卫氏眼底的凶光与杀意,微微勾了勾唇角。她踏进府门的那一瞬,便容不得他们将自己当成摆设随意扔在一旁,不被重视!
而今夜,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柳氏将谢桥送到西院门口,从袖中掏出一把银锁,递给她道:“府里小姐、少爷出生每个人都有一把银锁,上面刻着生辰八字。这块银锁是你的,没有想到还有一日能亲手给你。”
谢桥接过来,上面还沾染着柳氏的体温,轻声道:“谢谢。”
柳氏不以为然的笑了几声:“我可不是帮你,只是看她不顺眼罢了,正好寻着机会挫挫她的锐气。”
谢桥笑而不语。
柳氏寒暄几句,带着丫鬟离开。
谢桥目送她走远,正要回屋子,看着地上掉着一根玉钗,脚步一顿。将玉钗捡起来,看着钗身上刻着的字,漆黑的眸子里渐渐幽深。
玉簪
重华楼
容嫣躺在美人榻上,姚黄跪坐在地上替她绞干及地的长发。比起卫氏珠圆玉润的面庞,她倒生了一副小巧的瓜子脸儿。一双细长娇媚的眼睛似笼上一层水汽雾蒙蒙的,美丽动人。
魏紫在一旁轻声细语的说道:“老太爷从嘉铜回来,比您预计迟了半个时辰回府。今日里老太爷去了青石巷,谢姑娘并没有在医馆。”说到此,魏紫欲言又止,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后来燮郡王亲送谢姑娘回来,老太爷进医馆与她商谈近半个时辰,便将她接回府。”
容嫣微微皱眉,这些事与她记忆里的不同。哪里开始不同了?
从卫如雪扬名那一刻起,谢桥这二字便出现在她耳旁。起初并未当作一回事,却未曾料到,她竟与自己有莫大的牵连!
这个人……她记忆里一直没有出现过。
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中的事,突然失控超出她的预知。
这样的变数,令她不安。
“大小姐,老太爷让谢姑娘住进重华楼。”魏紫心里升起一股子委屈,她们大小姐才貌双绝,深得老太爷喜爱。如今竟为了一个野丫头片子,将她们大小姐赶出重华楼。
容嫣缓缓坐起身,抚了抚滑顺的青丝,毫不介意的说道:“她是我姐姐,辅国公府嫡长女,住在哪里都合规矩。”姚黄搀扶着她起身,薄软的衣裳雪一般的皎白,散发着如同月华般的光芒,显露出纤柔轻盈的身段:“你们将箱笼收惙好,明日搬去芙蓉居。”
“嫣儿!”
卫氏踏进屋子听见容嫣的话,胸腔内的怒火遏制不住的迸发而出:“你不必忍让小贱种,只要你父亲的心在我们这儿,量她也翻不出天去。”
“母亲,她掀不起风浪,住在哪里不都一样?”容嫣意味深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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