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纳税大户 第111节(1 / 3)
玉格笑着回道:“回太子爷的话,是。”
太子示意她在自个儿对面坐下,又拿着酒壶给自个儿倒了杯酒,连喝了两杯,突然凉凉的笑了一声,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玉格,“你说汗阿玛对爷寄予厚望?”
玉格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最初他小时,他对他没有威胁的时候,定然是寄予厚望的,可他老了,他大了,群臣也开始为以后打算了,他的厚望就变成了防备忌惮。
他带他出行,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要把他拘在身边,方便处置他在朝中的朋党,这些日子,虽然他在伴驾,但也应该听到了京城里关于会饮案的后续处置。
康熙斥责参与会饮的刑部尚书齐世武为‘最无用之人,犬豕不如’;斥责都统鄂善为‘不肖之人’,嘲讽他和他的祖父全是索额图的孝子贤孙、祖传奴才。1
讬合齐、齐世武、鄂善等人统统被判了秋后处决……
皇上把他的爪牙羽翼拔了个干干净净。
他从去年十一月一直到现在,长达九个多月的时间里,一直遭受自己亲生父亲的精神虐待。
所以他的问题,玉格一时想不到话回答。
玉格没有回话,太子爷也没有在意,而是又笑了一声,瞧着玉格道:“爷的兄弟们都爱和你说话,说和你说话最叫人高兴,来,爷这会儿心里头不痛快,你说点什么叫爷也高兴一下。”
太子一双醉眼迷离的瞧着玉格,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此时太子在灯下瞧着玉格,突然也觉得她生得很有滋味。
太子突然笑了一声,“听说你还有个胞姐在宫里头为妃,你们长得像吗?”
太子说着话,手已经向玉格的脸上探来。
玉格看着他,没有看错他眼底明晃晃的恶意的光芒。
是她大意了,困兽也是兽,也是会咬人的。
、十六爷
然而对于上位者的恶意,就算是再谨慎也无用,不能躲又不能不躲,也不能说破,更不能被撞破。
否则,这样的丑闻,就算她再有用,为了维护皇室的颜面,康熙大概率也会处置了她。
她不能知道太子的意图,无论太子是想借她报复皇上,还是只是单纯的发泄,总归都是她讨不了好。
“太子爷。”玉格的心念转得飞快,然实际上却是不慌不忙不闪不避的伸手握住太子的手腕,另一手越过他拿起桌上的酒壶,提起仰头,往自己嘴里和身上都倒了一些。
好了,这下她也醉了,可以稍微胡来那么一些了。
太子不防她如此举动,被她捉住了也没恼,颇有些兴致的看着她。
玉格倒完喝完酒后,重重的把酒壶掷到地上,笑着微微用力放开太子,大声对外头吩咐道:“拿酒来!这么点儿酒够哪个喝的!”
外头的人大约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果真又送了两壶酒进来。
玉格拿起一壶递给太子,自个儿也提起一壶站起身来,面朝帐篷外,向太子发出邀请道:“太子爷,今儿的星星好,月亮也好,草原上看星空最好,咱们出去瞧瞧?”
太子哈哈笑了起来,“你果然是个草包,月明星稀,月明新稀,星星好了,月亮就好不了。”
太子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里带上了几分悲锵,“呵,哈哈哈哈,星星好了,月亮就好不了了。”
玉格这回不敢怠慢了,听话只听话,顺口就接道:“是吗?我不信,咱们出去瞧瞧。”
人说着话,已经走到帐篷门口,撩起帐篷门帘,踏出了半只脚去。
太子低头喝了一口酒,又笑了一声,“好,你喜欢外头,爷就陪你去外头。”
玉格的心沉了沉,这一茬还没过。
当了近四十年储君的人,果然不好对付。
两人一人提着一壶酒,一前一后的往外头走,有下人见他们出来,又似乎是要走远的样子,忙牵了两匹马过来。
玉格忙摆手,有些醉意的道:“不骑马,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
万一太子摔出个好歹,她就真得拿命抵了。
太子又笑了一声,“怂货!”
“呵呵呵呵。”玉格傻笑。
下人见两人都像是醉了,也不敢再给马了。
玉格踉踉跄跄的往外奔走,朝着要经过的人群最多的路线,指着天边乌黑黑的一团大呼大叫道:“太子爷您看,那颗星星可真亮!”
那一处分明只有火把。
太子拎着酒壶跟在后头,嘴角噙着抹笑,他虽然也很有些醉意,但走路并不像玉格那样轻佻且歪歪倒倒,反而自有一股风流随性,那是近四十年来刻进骨子里的皇家教养。
只是可惜这份教养里头绝没有对奴才的尊重。
玉格的动静成功惊动了好些人,然而太子爷的闲事却不是谁都敢管的,玉格领着太子爷越走越远,眼瞧着走出人群,走进无人的草原,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问一声拦一下。
玉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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