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 / 3)
个喜爱的人,还有尊严,希望,敏感脆弱的神经。
夜已经深了,她呆愣着起身添了烛火,望着自己的影子随着灯花跳跃鬼影一般,渐渐蔓延向床边,伸缩着,跳过去,急迫的翕动。
它要什么呢?
阮宋看着它扑向床幔,锦缎的厚重的床幔,足够力道便可以抛起。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眼神奇异着,透着痛快,渐渐往床边去了。
阮宋死了。
红玉匆匆跑进内室,将这个消息告诉阮宁。
彼时她迷蒙着眼, 脚往旁边踢了踢, 想着, 没人,今日陆泽怎么起得这般早?
脑子混沌地转了转, 才想起他已经不在府上了。
将身子往软云般的被子里缩了缩, 听红玉的声音也如在云端,蓦地脑子清醒过来, 才掀了被子猛然坐起来, 声音透着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红玉低垂着脑袋,声音微微颤抖, “夫人, 四姑娘去了, 听来人说……是吊死的。”
阮宁愣了愣, 床褥是大红的暖的, 她心里却一阵阵发凉。
旁的无需再多说,她大概知道是什么缘故,只是她没想到……阮宋也着实决绝了些。
“外人可都知道了?谁将消息传过来的?”
她匆匆起身, 红玉忙捡了旁边挂着的衣服给她穿上, 嘴上仍是不停,“想必是不知道的,二爷这般注重官声的人物,怎能让这消息传出去?听说那些知道的奴役都被收拾起来, 预备发买到南边去。刚才来的是慕秋,云二夫人最信重的,这些也都是她说与我的。”
阮宁紧蹙着眉头,“什么时候的事儿?”
“对外边儿说的是前日,染了风寒,救治不及……这样的缘由也说得过去。”
阮宁坐到梳妆台前,闻言轻轻点头,想到阮宋,神色恍惚着,想着她冷冷的脸,冷冷的言语,虽不讨人喜欢倒有棱有角的,带着刺地存在着,这般就没了。
还有数月后的及笄礼,还没来得及办。
头转向镜子,又困惑起来,她这般着急忙慌地作甚么呢?
阮宜向来听惯了她的主意,碰上什么拿不定的事儿就喜欢同她言语。可这次到底是二叔不愿传出去的,倘或被他知晓她已经知道了,固然也不能将她如何,心里到底不会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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