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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阳作为伴郎帮着好话也说尽了,门那头的人就是不打开门,说是让新郎再想想办法。乐司以作为娘家人,一边往外张望着情况,一边捧着把瓜子幸灾乐祸地对身后的陈禁说,“这小顾结个婚可不容易哈,我家老头想让我相亲,那可是门儿也没有。”
说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陈禁搭理他,一回头,人早就不在原位上待着了。乐司以一个瓜子仁差点卡喉咙里头。
两拨人隔着扇门对峙了好一会儿,最后以顾纵差点拆了陈禁房间门为结束。
众人进门后却不见陈禁,乐司以从房里跑出来,站在走廊往底下望,他们正找着的人出现在庭院里。一手抱着裙摆,另一只手里还拎着她高定的鞋。
大约是没想到顾纵已经弄开了门,对视时愣了一下,而后不紧不慢地放下了头纱,冲着众人大方一笑,仿佛脱了高跟鞋光着脚从窗户翻下来的另有其人。
闻景和祝行生站在一块儿,诸多感慨。祝行生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小时候长辈揪着她练功的时候,都没见她翻窗,和我们一块儿跑路去玩儿,都非得要从大门里走出来,嚣张得很。”
“这俩现在一个拆门,一个翻窗,愣都愣到一块去了,怪说不得凑到一块儿。”
那头众人还在懵着,新娘什么时候跑外边儿去了。顾纵走过去牵她的手,替她把头纱和裙摆都整了整,“怎么出来了?”
“着急见你。”
“我也是。”以至于踹坏了扇门,不太便宜的那种。
陈禁不紧不慢地扫了一眼门,挑了挑眉毛,“去年你砸碎玻璃墙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你拆门的这么一天。”
证婚人是顾纵高中时期的班主任,这事儿是陈禁定的,当时顾纵看到名单上证婚人后边老高的名字时,转头看着陈禁愣了好一会儿。陈禁在拟其他的邀请名单,正不耐烦着,被顾纵这么盯着,上前恶狠狠地咬了咬顾纵的唇。
小元和林教授也来了婚礼现场,小元已经会说一嘴很漂亮的普通话了,腼腆地跟陈禁和顾纵说“新婚快乐”。
婚礼邀请名单里没有柯悦怡,她人没到,但是份子钱和礼物都到了,大方得不像她本人。帮她带礼物来的人,说她还托了句话,没头没尾的,只有“对不起”叁个字。陈禁笑了笑,没说什么。
拆门和翻墙这事儿被乐司以嘲笑了两天,陈禁默默地给乐爸爸推荐了不少适龄女性相亲对象,乐司以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都不得不参加各种相亲局。
后来陈禁和顾纵有一个小孩,陈禁给起的名字,叫做顾先——
以顾为先。
小顾先总是对自己的名字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乐此不疲地从爸爸那争夺妈妈的爱,虽然从来没有成功过。
后来小顾先长到五岁,从乐司以那儿听到他名字的解释,以顾为先里边的“顾”指的是他爸爸,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小顾先当时哭得好大声。
到退回几年前。
这场重逢的最开始,那个荒诞的早晨,在那个酒店的房间里。陈禁问顾纵“是城北顾家还是城南顾家”,当时她的小孩说“哪个也不是”。
可是后来啊,他给了一个属于陈禁的顾家。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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