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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仅剩下最后几天,过去得很快。
乐司以被拖入黑名单的时间已久,电话打到顾纵这儿,哭天抢地。原话是:“我回国你不来接机就算了,都要跨年了,咱俩吵架还要吵到第二年去吗?”
他嚷嚷个没停,陈禁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年,也快要过去了。
借着梁之双骗她,这件事的后果还没过去,副作用很大。
陈禁真正发脾气的时候,是默不作声的。不要说乐司以还在黑名单里呆着,就是祝行生给她电话,她也冷淡了很多。
乐司以反常地没有组跨年的局,陈禁在其他人的跨年邀请里翻了翻,都觉着没什么意思。
顾纵就两三天假期,横竖去不了哪里,陈禁也懒得折腾了,索性就在家待着。
前一天晚上闹得晚了,陈禁这会儿睡得很沉,顾纵起身下楼,看了眼空荡荡的冰箱,拎了钥匙打算出门买早餐。
门一开,对上几道齐齐打过来的视线,双方都僵在了原地。祝行生捏着钥匙,保持着准备开门的姿势几秒钟,收回了手,看着他。
魏扶山轻快地吹了声口哨,很有要看戏的意思。
乐司以回过神,大嗓门开始嚷嚷:“我靠,不是吧,陈禁现在都带你回家住了?”带魏扶山过来,都还是祝行生提前问的。
声儿确实有点过大,顾纵下意识地皱了眉,回身往楼上的方向看。再回过头时,朝三人礼貌地点了下头,往后退了半步,让几人进门来。接着对乐司以说到:“麻烦声音稍微小一些。”
乐司以懵懵的,声音却不自觉地跟着放小了些,“卧槽?”
顾纵俯下身打算拉开玄幻的柜子,却被人抢先一步,祝行生打开柜子取出里边的拖鞋换上,显然是颇为熟悉的样子。
顾纵的手顿在空中,五指小幅度地往里蜷了一下,而后收回手直起身来。
陈禁下楼的时候,乐司以正在谋划着待会儿的牌局该怎么轮流上桌。
祝行生买了早点来,几人一块坐着吃了顿近乎等于午餐的早餐,乐司以逮着机会就要嚎,想让陈禁把他的微信账号从小黑屋里放出来,被陈禁扫了一眼,硬生生憋了回去。
顾纵几乎没可能从这群摸着牌长大的少爷手里赢钱,摸着钥匙去了趟超市。回来的时候,几人正好又结束了一把。
乐司以和魏扶山面前剩的纸币寥寥无几,祝行生也输了不少,最大的赢家是陈禁 。
她把面前的麻将推进桌洞里自动洗牌,招了招手喊顾纵过来,赢来的钱随手对了个折,放进顾纵上衣口袋里边,“他们给你的新年礼物,不用谢了。”
乐司以忿忿说“再来”,陈禁抬了抬下巴,看向他那薄薄几张纸币,有点怕他不够输的意思。他把手机掏出来,咬牙:“我转账!”
陈禁没心情放水,他够呛能赢钱,眼看着转账都转出去不少,乐司以脸色逐渐麻木。顾纵适时出声,问要不要暂停休息一下,乐司以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牌桌。
魏扶山差一张胡,不信邪地连摸了几张剩下的牌,都不是他要的。伸手把祝行生的牌按下来,他想要的牌赫然出现在眼前。静默了几秒钟,抬腿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祝行生不甚在意地瞥他一眼。
几个小时,陈禁每一把都在赢钱。乐司以是个混子,打法毫无章法,魏扶山的牌又总被祝行生扣住。一边不能输得太假,一边又要保证陈禁能赢。
其实陈禁知道,他们牌技不如她是真的,想用这种方式哄她开心,也是真的。
顾纵晚餐要准备的份量,从两人份变成了五人份,提前就得开始准备。
牌局结束,陈禁从棋牌室里出来,下楼,开放式的厨房,陈禁从外边倚着流理台站着,看顾纵在忙活。
顾纵问她:“结束了?”
陈禁慢吞吞地点了下头,“再输,乐司以裤子都要当掉了。”
“去坐着吧,一会儿就好。”
她摇头,“我想在这看你。”
另外三个人下楼的时候,乐司以正在心痛他输出去的钱,一本正经地和魏扶山科普陈禁这个女人在牌桌上有多恐怖。
说着一抬头,剩下半句话忽地卡住了。
他抬手肘捅了捅旁边的祝行生,几人一块往某个方向看过去。
陈禁坐在吧台椅上,对着顾纵说了什么,顾纵俯下身来,任由她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那是很多年后,陈禁都会记住的一个晚上,对她来说重要的人,都在身边。
她有太久没有这样过过某一个节日。
乐司以始终没个消停,总有乱七八糟的花样。
城区禁燃放烟花爆竹,乐司以不知道从哪搞来了放烟花的视频,连了投影仪和室内的音响,整个屋子里都是烟花升天绽开的声音。
陈禁嫌他丢人,反被他推到烟花的画面前,想一出是一出,说要卡在跨年那个时刻,一块儿拍个合照。
乐司以调整角度固定手机,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边指挥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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