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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禁不敢接着往下看,归置好那叠东西,在客厅里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摸出手机来,想着打发点时间。
朋友圈里有人更新动态,朋友圈入口那一栏上挂着个小红点。
陈禁顺手点进去,最新的一条来自梁之双。陈禁和她仅是认识,知道圈子里有这么个人,就连联系方式是什么时候加的都忘了。
最近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是在祝行生那里,和她说梁之双要报道连亭福利院的事儿。
指尖习惯性地在屏幕上往上滑,即将滑过这条动态时,却猛地停住。
在朋友圈发自拍照片,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让陈禁顿在原地的原因,是照片里的另一个人。男生模样无可挑剔,除了没什么表情以外,边上站的是梁之双以外,整张图毫无缺点。
其实梁之双和谁处,都他妈和她无关。可此时相关就相关在,照片中的人,几个小时前还和她还待在一块儿。
给梁之双发消息,不知道她看见没有,总之是没得到回复。
兀自坐着冷静了半分钟,没起到任何效果,给祝行生去了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来,听筒里传来的第一句话,就足以听出陈禁这会子的心情有多么不佳,“梁之双的工作室在哪?”
“哎,大小姐这声听起来不大爽快啊。”陈禁听出接电话的人是魏扶山,背景里混着游戏的音效。谁能猜想,祝家的大少爷,抛下手里一堆事儿,就为了看自己的小男朋友打游戏。
过了几秒,手机落回原主人的手里,关了外放,问是梁之双哪惹着她了。
“朋友圈。”
祝行生切出去看了一眼,手机再回到耳边时,落了声轻笑,“这气度可不像你。”就是放在初中,陈禁也没做过因为一条动态,而特意去找别人麻烦的前科。
陈禁没说话,听筒里静默着,祝行生心下了然,这是真不高兴了。
如果是发个普通的合照也就罢了,坏就坏在,第二张图单独地截出了顾纵的喉结。一共三张,最后一张的画面最为局限。没有写文案,更显得意味不明。
倒是件稀罕事儿,以往时候,哪个男人也不会引得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祝行生也不打趣了,给陈禁发了梁之双工作室的地址。陈禁收到,才要挂电话,忽地听见电话那头的动静。
“人终有一死,我只是催一催。”
两人同时沉默着,因为这声过于贴合气氛的游戏人物音效。
未待两人开口,又听见阿卡丽的另一句台词,“杀戮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要死了。”
本就在气头上,再这么一激,能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就不得而知了。
祝行生屈指叩了两声桌面,又飘过去个眼神,魏扶山接收到警告,关了游戏的音效。
陈禁的语气毫无波澜,听起来无端瘆人:“说得对,我去催一催。”
电话被切断,祝行生抬腿往魏扶山的椅子上踹了一脚。魏扶山重新把椅子移正,瞥了他一眼,“祝行生,你不是吧,和我来劲?”
陈禁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对着镜子勾眼线,有个念头不合时宜地从脑子里飘过,她这副气势汹汹全副武装的模样,实在有点儿像要去街头打小三。
被自己可笑的想法惊吓到手抖,即将完成的妆容上出现了失误,眼线最后的一小部分七扭八歪,拉出去老远,直指太阳穴。
陈禁扫开那个可笑的想法,面无表情地用棉签擦去画坏了的眼线,重新补上。
陈禁自认为内心平静,平静到连理由都不想找。
她陈禁想找谁的麻烦还需要用到理由吗。
司机是覃姗配给她的,陈禁从来没让司机到过这里,不会给覃姗监视她的机会。也不想等叫的车来,直接从车库里开了那辆摆着落灰许久的越野。
她的第一辆车,拿到驾照那天去提的,刷得陈语堂的卡,但放在陈家的车库里一比,价格甚至排不到中上。陈语堂看见后哭笑不得,不明白一个姑娘家家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底盘高到一般小个子上车都费劲的车型。
她当时不着调地说了句“杀人越货都方便”,挨陈语堂拍一下。
事实上,陈禁当时想得是,这种车型不符合覃姗的气质和身份,她是不会往上坐的,这就达到了陈禁选车的标准。
不过倒是很适合今天的场面。
到地方敲了敲前台的桌面,声儿听上去还算客气,“陈禁,麻烦叫一下梁之双。”
前台也有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上下打量陈禁一通,拨内线给梁之双说明情况。梁之双很快从工作室里边出来,见陈禁这架势,愣了一下,寒暄没说出口。
陈禁也懒得听,指尖在前台上点了点,语气轻飘飘的,问她:“工作室还想要吗?”
陈禁这样面相的人,周身的烟火气很淡,即使没有唬人的行头,也总显得不好相与。更何况此时唇角平直下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梁之双耸耸肩,笑容得体,四两拨千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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