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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仿佛是一个小插曲,在陈禁的生活中没有制造起太大的波澜,只在她脑子里充满颜色时,会突然想起来,她和一个小男生有过一段相当不错的床上体验。
从炮友发展成情人,陈禁没干过这样的事儿,也不打算干。后来一段时间陈禁的生活照常,等到再见到顾纵,已经是小几个月之后。
那天是雍城大学ba的开学典礼,陈禁四点多才从酒吧出来,到家睡了两个小时的囫囵觉,就被覃姗拎了起来。
陈禁提不起太大的兴致,斜斜地靠在车门上,支着脑袋半阖眸在看自己新做的指甲,面上的神色很淡,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覃姗的声音就在耳边,一如既往的严肃,不带什么感情:“我废了多少心力,才给你拿到这个名额,以后每节课都必须去上。”
“ba而已,我不上课,你直接再帮我弄到证来,也不是难事。”
覃姗的声音毫无波澜:“想都别想,必须上,我会让人盯着你。”陈禁就不说话了,没有费这个口舌的必要,她愿意怎么计划就怎么计划吧,反正注定不会被实施。
让她重回校园,她没那个心情。
毕竟是国内排名前几的高校,雍城大学这几个字写得很气派。陈禁撑着下巴看窗外,嘲讽地扬了扬嘴角。
车直接在礼堂前边停下,学校的几个领导候着,迎上来和覃姗寒暄。
陈禁慢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倚在车门上百无聊赖地听了一会儿,有点儿想抽烟。可她今儿换了个包,忘把烟放里头。手痒得很,不耐烦地在捻了一下指尖。
好在覃姗端足了架子,几乎是掐着点儿到现场,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可以给他们聊的。
校领导为了讨好覃姗,把开学典礼上台发言的资格留给了陈禁,连稿子都给她准备好了,照着念就成。
几人地目光落在陈禁身上,覃姗也看她。陈禁看得懂覃姗的意思,她想要陈禁上台。可覃姗还是不了解她这个女儿,陈禁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陈禁笑起来:“我不要。”
这个回答一出,陈禁明显感觉到覃姗周围的气压沉了沉。陈禁就那么保持着原来的表情和她对视,直到旁边的人来打圆场。
他们说了一堆什么,陈禁没仔细去听,只知道覃姗为了面子,不得不暂时先压下这件事,不去和她计较,至少不是现在。
转身准备进礼堂的时候,陈禁遥遥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大概也是被学校拉来的,身上穿着统一发放的t恤,脖子上挂个牌。就站在门内,有人进场时,稍稍弯个腰表示欢迎。
其他人不管是不是情愿的,脸上都挂着笑,唯独那个小孩僵着一张脸。半垂着眼眸,不给人正视目光的模样,看起来疏离感很重,也有点儿……欠打。
陈禁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想到了小孩的名字,他们一行人走近了,也没见顾纵抬眼。
旁边连续几声快门的声音,照理说这样的场合,要拍照记录也正常。可那几个姑娘拍照时遮遮掩掩的,角度也更像是在拍顾纵。
怪说不得要死板着张脸呢,漂亮弟弟的烦恼可太多了。
陈禁走在覃姗的后头,路过时她微微抬手,指尖在他的工作牌上拨了拨。收回手的瞬间,顾纵的视线终于和她对上。他有半秒钟的惊诧,从眼里流出来的“碍于周围人多而不能对话”的小情绪,可爱得让陈禁差点儿没忍住摸他的脸。
这是在最公众的场合里,只有他俩注意到的小动作。
上台发言的环节临时换了人,陈禁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随便扯了个理由离开自己的位置。
她顺着礼堂的过道往后走,路过坐着本校学生的那几排时,稍放慢了脚步。她还没开始找,某个位置上站起来一个人,朝她走过来。
路过某个座位,有个女生把他拦下,准备和他说点什么,他身子一侧让开了,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对方。那女生没得到回应,气得在他身后跺了跺脚。
她不死心地在他的衣角上扯了扯,顾纵步子稍停,睨了她一眼。他天生眼角稍稍向下,容易显出不耐烦来,更何况他本来也没有心思和人掰扯,看上去更显凶。嘴唇一张一合,说了两个字。
女生愣愣地退了一步,松了手。
陈禁挑了挑眉,觉得自己真是和这帮学生小姑娘差了岁数,虽然她不会偷拍、跺脚,但在喜欢漂亮弟弟这件事上,不管是十八岁二十八岁,估计就是到了八十八岁,都是一样的。
陈禁朝着礼堂外扬了扬下巴,顾纵会意,跟在她身后出了礼堂。
一路上招了不少人的视线,陈禁从礼堂大门迈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大概被眼神凌迟了千百遍。
“哎,你迷妹不少啊?在那儿盯着你看,我可吃醋了啊。”她的语调懒懒的,听上去很轻佻,却不让人觉得厌恶。
“我不知道,没注意。”
陈禁脚步一停,转过来看着他:“那你注意什么了?”
实打实的送分题,有点儿脑子的都知道这题答案应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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