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2 / 4)
你……你简直无理取闹。”应悔元气的直跺脚。
“你又吼我!”田婉清声音更大。
“作孽啊。”应悔元闭目长叹。
我在旁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很显然应悔元不是田婉清的对手,而且根本不是一个段数的对手,忽然记起,田鸡曾经说过,不要和女人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原来他说的是田婉清。
“应悔元,我给你说,我敢拍着胸脯说,我儿子就是盗墓也不会伤天害理,他什么性子我清楚,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今儿我就当着儿子的面把话说清楚。”田婉清咄咄逼人寸土不让。“他在外面盗墓,你看不顺眼,敢情你应悔元底子就干净,你年轻那会,干过的事可没几件能见光的,现在洗干净了,人前人后都叫你一声应爷,你干的事别人不清楚,可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婉清,有什么事回家说,这,这儿还有其他人呢。”应悔元一听顿时慌了神。
“怕什么,你行的可是君子之道,无事不可对人言,也是你自己说的,君子坦荡荡,有什么好怕的。”田婉清根本不理会。“你年轻那会盗过的墓还少?”
……
田婉清话一出口,我们几乎同时张开嘴,这两口子吵架,直接揭老底,听起来还真过瘾,就是万万没想到,富可敌国的应悔元居然盗过墓。
我拉着宫爵和薛心柔坐到一边,看样子,今天有好戏看,应悔元有意无意瞟着我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的去拉田婉清的手,示意她别再说。
“妈,我爸也盗过墓?”田鸡居然乐呵的笑出声。
“跪好,你的事回头慢慢给你算账。”田婉清大声呵斥。
“有些事,不该说的不能说。”应悔元压低声音赔笑。
“有什么不能说的,三纲五常不是你打小就交他的吗?”田婉清理直气壮用指头戳了一下田鸡额头。“给你爸说说,什么事三纲。”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田鸡耸肩脱口而出。
“父为子纲,当父亲的要给儿子有表率,你年轻那会可是盗墓的好手,如今儿子也盗墓,你要责怪他,那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凭什么责怪儿子做错了事。”
“原来是遗传啊……”田鸡没心没肺笑着自言自语。
应悔元已经无言以对,埋头坐在一边不吭声,真没看出来,应悔元居然是妻管严,不过以应悔元的身份,没有他怕的人,只有他尊重的人,可见田婉清在他心里分量有多重,被说成这样,老底都掀出来,也不曾见应悔元发火。
“你还得意?”田婉清的矛头转向幸灾乐祸的田鸡,在院里寻了一圈,找到一根小指头粗细的树枝,抽在田鸡的后背上,半点声响都没有,对田鸡来说,估计如同挠痒痒,看起来田婉清还不是一般心疼这个儿子。“十三经注疏中关于孝道,给我背出来。”
“于礼有不孝……”
“大声点。”田婉清冲着田鸡后背又是一棍。
田鸡嘟着嘴,挺直些腰无可奈何大声背诵:“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
“你是应家独子,从小你爸对你言传身教寄予厚望,你性子敦厚纯良,可长大后事事都与你爸作对,他可有半点害你之心?就算你们父子观念不同,为什么不能一五一十说清楚,偷偷离家出走。”田婉清把应悔元拉过来,指着他鬓发严厉说。“你可知,你不辞而别,你爸一夜之间鬓发花白,为人子女不知道体谅父母用心良苦,阿意曲从,陷亲不义,是你一不孝。”
田鸡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满脸歉意。
“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你爸身体不好,又上了年纪,你是应家独子,早该由你独当一面,你却倒好,不管不问一走了之,留下你爸一人支撑家业,自己在外面潇洒快活,是你二不孝。”
田鸡懊悔,头埋的很低,一言不发抿着嘴。
“不娶无子,绝先祖祀……”田婉清越说越气,又是一棍抽在田鸡身上。“这个,这个我就懒的跟你说,你爸年轻那会风流倜傥,你怎么丁点都没学到,等你给应家传宗接代,怕我坟头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我们在旁边面面相觑,没想到田婉清这么厉害,难怪连应悔元都如此敬重她,字字珠玑说的田鸡懊悔不已,听的我都想数落田鸡几句。
“好了,他也不小了,你说说就是,别伤了他面子,人能平安就好。”应悔元在旁边都有些看不下去,伸手去拿田婉清手中的树枝。
“不是你天天逼他,我儿子会这样?”田婉清来回数落这对父子,打在应悔元手背上。“人各有志,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一到晚上什么都要管,他不孝也是你的错。”
应悔元把头一缩,又坐了回去,和田鸡一样不敢吱声。
“知道你本分老实,不指望你叱咤风云,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你倒好,偷偷摸摸去当兵,你想马革裹尸当英雄,我和爸就没睡过一宿安稳觉,好不容易把你给盼回来,我连重话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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