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3)
婆。”
那人想了想,拎着刀对准他的脑袋:“你要是撒谎,我剁你两只手。”
接着这些人又开始谋划诈谭稷明钱的事儿,但显然符钱这个提议失败了,他们不仅没有找到项林珠,反而去公司威胁谭稷明时还扑了个空。
符钱本想借此一箭双雕,要么这些人诈了钱放过他,要么谭稷明出招把这些人送进监狱,可连续几天杳无音讯他便坐不住了,想溜来探探实情,这才被谭稷明逮个正着,把自己送了进去。
他哄走那些要账人,逃脱监视后跑去新开发区的地下室藏起来时,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提议是不是对不起谭项二人。
反正人生已经破罐破摔,最坏不过如此。
他唯一尚且有能和良心沾边的想法就是对待路之悦,他仍然不想花她的钱,不愿意被她圈养。虽然他的拒绝和实质现象之间并无良性作用,再怎么拒绝也改变不了吸毒的恶习,但他依旧坚持拒绝到底,或许是因为,这并无作用的选择是他仅有的一丝人性,抓住这一丝人性尚且能保他精神上的苟延残喘。
拥有冒险精神的人生是件畅快事,却并非事事都需要通过冒险去证明精彩,有些边界虽不起眼,可一旦跨过便再也回不来。
符钱和路之悦在某种程度来说是同一种人,他们追寻新鲜好刺激,待人处事没有边界凭喜好,可毕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自由和潇洒须遵循某些不成文的规定才能实现,没有原则的随心所欲总会付出代价。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碰见许多人和事,自己对于别人的存在感,大部分都因为别人的人生变动而被代谢掉了,尔后不知不觉接着向前走,再碰上新的人和事。
这日子继续轱辘轴一般向前滚动,渐渐的,一天天过去,一月月过去。
项林珠始终音讯全无,刚开始谭稷明盼着她会忽然出现,哪怕为她的忽然消失而辩解。他也想过去找她,只要愿意寻找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找着之后又能怎样,不仅不能改变事实,或许还要面临她的铁石心肠。再三纠缠一个心不在此的人,并不是件有意义的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纵使狂妄自傲的谭稷明,也会因为情伤而变得小心翼翼。
渐渐的,三个月过去了。
那些起伏震荡的情绪也随着他的性子一样渐渐沉淀,却不是不痛的,只是埋进骨血看不见罢了。
那会儿他较往常消瘦许多,每天还按时去公司上班。
少了别有居心的人从中作梗,加上他的心无旁骛,这家小公司在他的带领下发展得顺风顺水。
这天上午,连日的晴空高照转换成阴雨蒙蒙,季节又一个轮回,炙热的天气稍有缓和。玻璃上的水柱弯弯曲曲滑下,还未干透时又承接下一滴雨水,视线所及一片雾茫。
谭稷明正伏在办公桌上看文件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
他头也不抬。
周顺顺拿着订单推门而入,神色有些慌张,还有些沉重。
谭稷明从她手里接过订单看了看。
“什么事儿,说。”
“今天早上我在街口的饭店吃早餐,遇到前段时间帮公司处理案子的律师,听那律师说……”她放低了声音,“符总上个星期去世了。”
谭稷明执笔的手顿了顿,半晌回了句:“知道了。”
周顺顺唏嘘,转身准备出去,将走了一半儿却被他叫住。
“这文件你给每个人发一份,再把这份资料交给财务,让他们仔细核对,明天对账给每人发一笔赔偿金。”
周顺顺看了看那份需要发给每个员工的文件,一时无法消化这信息量极大的吩咐。
愣了半晌才磕巴着问:“谭总你、你这是要卖公司吗?”
“不是卖。”他淡定道,“是解散。”
周顺顺惊:“好端端的为何要解散?这几个月我们营业额连创新高,把好几家龙头都比下去了,
怎么忽然要解散呢?”
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没接话。
这公司本就因项林珠而起,如今物是人非,再守着只会徒增烦恼。他决定离开这里回北京,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换个环境重新试试。
他不言语,但周顺顺多少能猜出些苗头。
这么长时间都没见项林珠来过公司,也没听谭稷明提起过,再联想起近几个月他的反常,她心中便有了数。
上司的决定,下属也不好过多劝解。
“我这就去办。”
周顺顺说,拿着文件准备出去。
却又被他叫住,他点了点办公桌上写满字的纸:“这是公司所有不动产,你联系人做个评估,能变卖的都卖了,换来的钱……”他思考几秒,“全部捐给戒毒中心。”
周顺顺那一刻有些感慨,说不上来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她只是忽然觉得这个总是令他们畏惧的男人很大义。
有些人表面温和无害,其实骨子里有很多不光彩的阴暗面,可有的人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