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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儿(种田) 第9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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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的,白日里我真的是想跳河的心都有了。”

张德顺笑眯眯,也不啰嗦废话了,叫人拿来一把算盘,当场要跟芦花将帐结了。

“你还没验货啊。”芦花有些吃惊。

“哪里还用得着验货?”张德顺赞许地笑看芦花一眼,开始拨弄算盘,“原先我俩讲定的是二十文钱一斤,现今按照二十五文钱一斤结算。你的货有多少,我要多少。”

芦花喜出望外,也不忸怩了,当下给张德顺报了具体数字。

她同刘桂香、牛武夫妻俩将笋干打包装运时,每包都已称过重量了,总计有干笋子五百八十九斤。

近六百斤笋干,张德顺乐得合不拢嘴,“你给我省了好多功夫啊,芦花小友。我那些手下,看来都可以招回来忙别的事情了。”

芦花这么给力,张德顺也极为大方,他在原来讲好的二十文钱一斤的基础上,给提高到二十五文一斤收了她的货。折算下来,就是十五两银子。

张德顺取出银两交给芦花,“这是十六两,其中一两多,算是补偿你跑这一趟的辛苦费。”

芦花望着十六两的散碎银子,心里感慨万千。

想当初郁家还没烧毁的时候,她一月的月例便是二十两,那时候还不觉得二十两的银子有很多,此刻倒觉得这十六两犹如万两黄金般贵重。

她有些不敢拿,还不敢置信,更有些不好意思,“德顺爷,您真的不需要先给一半的定金,等看了货、称了重,再给余款么?”

张德顺笑眯眯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信任你的呢?你当初是如何相信我的,我现在也是怎么相信你。牛家村的杨芦花,我记住你了。”

芦花深吸口气,珍而重之地将十六两银子心安理得地收下了,之前所受的委屈也一笔勾销,这笔生意最后做得两厢皆大欢喜。

“这会儿天晚了,接货的事情我明日再做安排,你看可好?”

因为此时已是晚上,运货的车队没办法组织,具体只能等到明天再做安排。

银子已到手,他们什么时候去接货都没关系,芦花自是没有异议。

张德顺叫来个伙计,“带这位姑娘去祥和客栈歇宿,让厨房安排几个好点的酒菜招待她,另外嘱咐掌柜的将帐记在宝盛隆头上即可,不可找客人收钱。”

芦花忙阻止道:“德顺爷,不用管我,我自己知道安排。”

张德顺笑道:“你远道而来,我本该安排一桌,亲自陪你喝上几盅以表歉意,奈何我这里同几位管事还在议事---”

芦花又忙道:“德顺爷,您忙您的,真的不必费心我这边。”

张德顺摆手,“不能亲自作陪已经很失礼了,我叫伙计这会儿就送你去客栈好么?”

芦花就不再推辞,“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祥和客栈吗?我之前路过了那家客栈的,我自己过去吧。这会儿伙计们都很忙,我看都没顾得上吃饭呢。”

张德顺看了眼进进出出的员工,解释道:“是的,晚上这会儿都是卸货补货的时机,小伙子们常常会忙得没空吃饭。那好,芦花,你我这就算是老交情了,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张德顺将芦花送到店门口,转身上楼议事去了。

芦花一身轻松,心情很好,饿过了头,这会儿也没想起来先去吃个饭填饱肚子,她想到这是安义县呢。

而齐书,他正在这里……

芦花解开骡子,拉着板板车,想了想,向伙计问了下本县县学的地址,欲要此会儿找过去。

“客人,这会儿县学都关门了,你去看也看不到什么了啊,只能看门口的石狮子。”伙计好心相劝。

芦花笑了笑,道了谢,没做任何解释。

郁齐书没给她留住址,她除了到县学找他,没其他办法。

思夫心切,即使只能在县学门口看两眼石狮子,也能缓解缓解半年不见他的思念之情啊。

夜色愈发深了,街市逐渐安静下来,长街两边的商铺高挑起的晕黄灯笼,火烛的光芒将芦花和她简陋的骡车,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郁兄,你怎么了?”同行好友奇怪道。

正说笑呢,才发现郁齐书没做声了,正望着一处巷子口愣神。

清箫亦好奇,“少爷,你咋啦?在看什么呀?”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远处一头毛色油光水亮的骡马垂着脑袋在原地打转,受了委屈似的有些不安分,后蹄蹬在地上不住刨动。它背上套着一辆破旧的木板车,车夫不知跑哪儿去了,缰绳皮鞭随意丢弃在地。兴许是晚上起风,冷,钻进某个小店里喝酒去了。

“呵,真是个粗心大意的车夫啊。骡子也不拴好,都不怕畜生自己跑了么?”刘道元抄着手收回视线,转向郁齐书,“郁兄,你就看这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郁齐书摇摇头,眼眸眯了眯,口中低喃:“莫非是我思念太甚,看错了?”

众人更是不解,“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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