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19节(3 / 3)
,绸缎顺滑质地轻薄,冯玉贞从没穿过这种好料子,心底酸涩,只觉得可笑。
开脸,贴花黄,涂胭脂,这下手脚的绳结才全被解开,她于是背对冯母换上嫁衣。
一出地窖,冯玉贞暗道不好,本打算路上逃跑,谁料竟来了四个抬轿的壮汉,皆是孔武有力之徒,牙关一紧,心凉了半截。
摇摇晃晃的花轿落地,一个穿着和她身上花纹图案一致的男人掀开车帘,瞧着只比他爹岁数小些,咧嘴一笑,露出焦黄的疏牙。
张柱一上来就急吼吼牵她手,冯玉贞强压着恐惧,下意识想撒开那只汗津津的手,碍于那几个壮汉还跟着,又怕功亏一篑,只忍着厌恶被他摸了又摸。
好在对方显然对这桩明码标价的婚事也相当敷衍了事,只和她跨了个火盆,堂都没拜,草草把她送进屋里,只说自己等待会儿人来全,喝完酒再回来。
临走前张柱还想偷个香,冯玉贞僵硬地推开他,垂眸假装羞赧,张柱不做他想,只以为她放不开。
人一走,冯玉贞立即站起四处探看,想要趁着这个空隙逃脱,然而窗户和门都自外牢牢关上,好像对此早有预料。
生怕张柱回来,这次可就再推拒不过了,冯玉贞急得抱起凳子来回撞门,就算这样也不管事。
回廊间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有力急促的脚步声,冯玉贞立刻后退,远离门口,她站在床边,将碎片的尖角对准门的方向,把唯一的倚仗死死捏在手里。
门哐当一声被从外面重力打开,她充满警惕乃至决绝的眼睛便和门外胸口起伏、气息不定的青年对视。
匆匆而来的崔净空一步一步朝着愣怔的寡嫂走过去,他站定在她身前,目光晦涩不明地盯着她身上大红的嫁衣。
乌黑的眼眸里像是有什么炙热的东西在游动,他轻唤:“嫂嫂。”
冯玉贞被这一声激得眼尾泛红,她头一次主动伸出手,哽咽着踮起脚,环住了青年的脖颈。
而崔净空弯下腰,手掌牢牢贴在寡嫂纤瘦的背上抱紧。
真是怪异,他又有些疑惑。明明现在已经与她近在咫尺,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够。还想压得更紧些,干脆揉进怀里,直到日日夜夜、寸步不离才好。
贴贴(二更)
冯玉贞一直很安分守己,从不越过雷池一步,好似甘心余生都要为亡夫守贞。
上辈子被老宅以“水性杨花”的罪名沉塘,这一世却好似冥冥中应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小叔子惊世骇俗之语紧逼,冯玉贞到底是一个年轻女人,独自一人的时候哪儿能不为之心烦意乱呢?
倘若刻意不去想,不去面对,缩头乌龟当一辈子倒也罢,可当她遇险,走到山穷水尽,宁愿玉碎瓦全之际,他却忽然匆匆而来,坚定不移地走到她身边。
于是那些麻木积攒在心底的委屈和恐惧一下找到了泄洪口,由不得她再木讷懵懂下去。
崔净空同样也是整晚都没有阖眼,他一夜奔袭,却并不疲累——相反,他目前的情绪极度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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