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节(2 / 3)
满,想着今早再会面。你们居然一齐装傻充愣?来人可是个知府!我知道你的心思,听见些京里的流言蜚语,就浮想联翩、就不敬朝廷命官,简直狂妄无知!”
“叔父息怒。”元逸理屈词穷,垂头丧气。
“无论其私德如何,容佑棠是古往今来罕见的少年状元郎、十七岁的知府,你配给他铺纸磨墨不配?”元白劈头盖脸地训斥,顿了顿,他颇为诧异,皱眉评价:“方才观其言行举止,绝非和软好拿捏的,年少但老成。”
哼,您老亲口承认昨夜听见动静但安卧于榻,分明也是瞧不起容佑棠……
元逸满腹牢骚,争辩道:“并非我污蔑,京城官场都流传容大人断袖、攀上庆王惹怒陛下,所以才腊月里被赶到喜州——”
“是又怎么样?”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目前比你尊贵多了!”元白气不打一处来,复又拍桌,严厉喝令:“我吩咐你邀请容大人一同进膳,你却打发幕僚去,还有脸责怪人打发小厮回绝?胡闹!尽败坏我的事儿!还不赶紧再去请?”
“我——”
“嗯?”元白怒目而视。
“是。”元逸无奈屈服,心不甘情不愿地下楼,慢吞吞,暗骂:神气什么?不过一个俊俏小断袖!
然而,当他行至前堂时,却听见驿站管事报说容佑棠一行正准备启程离开。
“什么?”元逸呆若木鸡,难以置信,赶紧拔腿追出栅门外,恰巧看见容佑棠翻身上马,他急忙大喊:“且慢!”
“容大人,等等!”
容佑棠坐稳,勒马,疑惑扭头。
“容大人且慢!”情急之下,元白飞奔阻拦,不慎被松软积雪一绊,头朝下摔向扬起的马蹄——
上峰
“啊!”元逸惊恐惨叫, 意外摔倒时根本收不住去势, 他畏缩抱头,逃避似的双目紧闭。
容佑棠吓一大跳, 猝不及防之下,本能地勒转马头,喝道:“躲开!”
“大人小心!”
“少爷!”
护卫小厮们胆战心惊, 飞速策马靠近,霎时围了一圈。
马蹄高扬挥向半空,几乎人立, 容佑棠凭借熟练的骑术,电光石火间挪了两步,避免踩踏蹄下之人。
与此同时, 卫杰挨得最近,他反应奇快, 两腿一夹马腹,飞窜往前,整个人伏低趴着,箭一般掠过,上身猛地斜往下一滑,伸手揪住元逸——随即顺手丢出一丈远!
“嘭~”的一声,元逸脸朝下摔进积雪堆里,心狂跳脸苍白,再不复风度翩翩佳公子的倜傥模样。
“大人,没事吧?”“少爷,您怎么样?”亲信紧张询问,容佑棠摇摇头,惊魂甫定,沉下脸怒问:
“元逸,你这是什么意思?”
“擅自拦截朝廷命官车驾、险些害得我们大人受伤,你好大的胆子!”护卫厉声喝骂。
卫杰眉头一皱,翻身下马,乌油发亮的马鞭凌空“噼啪”一甩,指着罪魁祸首,吼道:“说!谁指使你来谋害我们大人的?”
谋害?
“我、我没有,没有!”元逸瞠目结舌,一阵阵后怕,吓得后背冷汗涔涔,浑身瘫软坐在雪堆里,慌忙摆手,磕磕巴巴辩解:“别、别误会,我只是奉叔父之命邀请容大人同进早膳而已——”
“难道是元大人命令你蓄意拦截我们大人车驾的?”卫杰打断质问。
“不不不!”
元逸叫苦不迭,羞愤交加,但自知有错,竭力冷静,解释道:“容大人千万别误会,方才都怪在下情急莽撞,并非有意惊扰,与家叔父无关,请您明鉴。”
容佑棠端坐高头大马,面无表情说:“元大人诚邀,本不应辞,可惜本官急务缠身,无奈只能回绝。你刚才二话不说,冲出来就拦截马匹,幸亏相安无事,倘若不幸造成伤亡,责任谁担负?”
事故突发,吸引不少人奔走旁观。
“大人,仅凭贸然拦驾这一条,您就可以治他的罪!”卫杰威风凛凛地提议。
容佑棠缓缓颔首,目不转睛。
“大人息怒,我绝非故意,只是着急邀请而已啊。”元逸苦着脸叫屈,被书童搀扶站起,绛紫锦袍沾了半身雪,冠发凌乱,狼狈不堪。
“众目睽睽,你不管不顾横冲直闯,真是、真是……令本官叹为观止。”容佑棠意味深长地评价。
元逸斜睨,厌恶剜了一眼围观的驿站杂役,咬咬牙,躬身拱手道:“学生一时情急,不慎失礼,还望大人开恩宽恕、海涵见谅。”
容佑棠微微笑着,通情达理地说:“元公子奉元大人之命行事,格外尽心,本官理应谅解,起来吧,无需如此。”
雕州富庶,元知府腰杆子硬;喜州贫穷,容知府新官上任。再忆起昨夜的上房风波——啧啧啧!众杂役恍然大悟,自认为窥破了秘密,个个心照不宣,抄手拢袖,挤在栅门后津津有味地探头探脑。
元逸家境富裕学业顺利,在雕州一贯横着走,此刻困窘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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