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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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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使劲握拳时,仍牵动肌肉剧痛。他万分焦虑,强忍悲伤落寞,怔愣答:“求陛下恕罪,微臣对平嘉侯府一无所知,不能为您分忧。”

“怕什么?随意聊聊而已,朕准许你直言不讳,快说来听听。”承天帝笑吟吟,兴致盎然。

我?

无凭无据,我怎么议论素未谋面的侯府贵女?

容佑棠如坠冰窟,汗涔涔,分不清热汗还是冷汗,他竭力镇定,垂首盯着乾明宫书房的雕花地砖,奋力思索对策,半晌却无果,形势逼人,遂艰难说:“陛下亲口提及平嘉侯府千金,二位姑娘必定品貌双全,由陛下钦点,就是最妥的了。”

承天帝满意颔首,不再捻动佛珠,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躺椅扶手,肃穆道:“朕认为大钟合适,赐婚旨意一下、择定黄道吉日,也许明年年底他们就能给皇室添丁。”

此时此刻,应该欣喜恭贺。

但容佑棠根本挤不出一丝笑意!

措手不及,他仿佛瞬间从平地跌入万丈深渊,惊惶忐忑,绞尽脑汁,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劝阻皇帝,心酸苦涩,神智恍惚,果断狠咬舌尖,力道之大,嘴里弥漫开血腥味,痛得浑身一抖。

承天帝余光一扫,误以为对方跪不稳了,这才暂停施威,收起笑脸,淡淡吩咐:“平身吧。”

“谢陛下。”容佑棠腿脚酸麻胀疼,千万万根针扎一般,但远比不上内心悲凉,他手扶膝盖起身,咬紧牙关,大气不喘一下。

承天帝分明从少年的尾音中隐约听出了伤心哽咽。

“怎么?”承天帝板着脸,语调平平问:“你认为大钟不合适?”

“微臣并无此意。”容佑棠方寸大乱,下颚紧绷,勉强维持表面镇定,暗忖:殿下志存高远,文韬武略智勇无双,平嘉侯府在名门望族里虽然落于下风,但胜在“稳”,且免除了外戚干扰之虞,不算太离谱,兴许陛下此举另有深意……

承天帝审视半晌,态度忽然变得冷淡,尊贵凛然不容忤逆,下令:“德子,传朕的旨意,着皇后尽快宣平嘉侯嫡长女入宫,与贵妃、宸妃一同接见,聊聊家常。”

李德英躬身,毕恭毕敬道:“老奴遵旨。”

宸妃?

为什么让宸妃娘娘一同接见?

容佑棠灵光一闪,火速抬头屏住呼吸,心疯狂跳动,几乎要跳出喉咙口。

呵,你小子,还是太嫩了!

承天帝面色不改,施施然道:“容卿,你和老七有些交情,应当了解他,急需一个端庄稳重的正妃操持皇子府内务,是吧?”

老七?

而非庆王殿下?

关心则乱,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误会了的容佑棠瞠目结舌,结结巴巴求证:“陛、陛下,原来您是给、给七殿下选妃?”

“唔。”承天帝端坐,不怒而威,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容佑棠瞬间又从万丈深渊飞上九霄云端,心旷神怡,眉开眼笑,喜出望外!他心头大石落地,激动极了,语无伦次答:“陛下英明,陛下仁慈,吾皇万岁。”

哎?

七殿下爱慕恺哥,前阵子因为恺哥可能成亲而借酒浇愁,如今他被陛下赐婚了,真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容佑棠默默琢磨。

承天帝吩咐:“来人,赐座。”

“是。”

“谢陛下。”容佑棠落座,后背汗湿,任谁在帝王面前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手臂伤势如何了?”承天帝闲谈一般地问。

容佑棠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迅速恢复镇定,打起精神应答:“已经痊愈,多谢陛下垂询。”

“你救过小九两次。”承天帝指出:“第一次,小九烧伤未愈,你及时拦下了泼向他的蔷薇硝;第二次,周杨氏持械挥砍,你舍身为其挡了一匕首。”

“士为知己者死。”容佑棠双手握膝端坐,悄悄揉捏膝盖,正色表示:“承蒙九殿下大力提携,微臣感激不尽,甘愿为其赴汤蹈火。”

承天帝态度缓和了些,欣慰道:“不错,知恩图报,且河间钦差之行破案凯旋,值得嘉奖。”语毕,他一暼李德英,后者心领神会,从书架取下拟好的圣旨,展开宣道:“容佑棠容大人,请听旨。”

容佑棠复又跪下,短短片刻内情绪大起大落,他几乎麻木了,无惊无喜,静听:“奉天承运,皇帝敕曰:翰林院修撰、户部直隶主事容佑棠,忠勇机敏,屡次立功,着晋封为翰林院侍讲学士,钦哉!”

侍讲学士,从五品,品级不高,但翰林官一贯贵不在品级。

“微臣叩谢陛下隆恩。”容佑棠接旨谢恩,愈发谨慎。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难测,雷霆雨露恩威并施,他今天算是领教了。

“平身。”

“谢陛下。”容佑棠十分疲惫,但仍身姿笔挺。

“明日开始,你也参与早朝吧,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学习如何处理政务。”承天帝不容置喙地命令。

“是。”

“容卿,你今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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