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1 / 3)
容佑棠正尴尬间,门外忽然有王府管事求见,赵泽雍允了,坐直,管事高声禀告:“启禀殿下,平南侯携其外孙周明杰周公子登门求见,据称想向小殿下赔罪、求得谅解。”
来得好!
赵泽雍面无表情,倏然起身。
贼船
“殿下!”容佑棠随即起身, 有些紧张。
“你歇一会儿, 本王去会客。”赵泽雍的语气瞬间缓和。
容开济和李顺也起立,屏息关注。
容佑棠靠近, 恳切请示:“殿下,事发时我在场,目击全程, 可否同去一会?”
赵泽雍眸光专注,深深凝视,沉吟不语。
“兴许我能帮上忙。”容佑棠补充。
赵泽雍沉吟半晌, 同意道:“走。”他自然亲昵地握住对方肩膀,带着往前。
“爹,您和顺伯喝茶坐一会儿, 我去瞧瞧,很快回来。”容佑棠回头嘱咐。
容开济心情十分复杂, 催促说:“你放心去办正事,谨慎点儿,别给殿下添麻烦。”
“好!”容佑棠郑重颔首,他明白养父的隐晦提醒:担忧自己冲动,与周家人撕破脸皮。
已迈出门槛的赵泽雍转身吩咐道:“不必拘束,闷了就出去逛逛园子。”
威名远扬的西北统帅庆王亲自开口,还那般客气,实在叫人惶恐!
李顺低眉顺目,堪称诚惶诚恐,容开济恭谨答:“多谢殿下盛情体恤,真真折煞草民了。”
“无需见外。”赵泽雍意味深长道,迈步往前厅走,与容佑棠并肩,一戎装一青袍,一强壮一斯文,两人昂首阔步,英姿焕发,一双背影竟奇异地契合。
唉……
容开济目不转睛,直到那一双背影消失,忧心忡忡,情不自禁叹息出口:“唉。”
李顺隐约有所猜测,憋了多时,此刻忍不住问:“老爷何故叹气?”
“老李呀,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在我面前还遮掩什么?我知道,你也知道。”容开济愁眉不展,慢慢坐下,端起茶杯,无意识地嗅闻,上品御茶甘香袅袅,沁人心脾。
李顺尴尬赔笑:“我、我其实不太清楚……不过您放心,即使有人拿刀架脖子胁迫,我也不会说!死也不说!”
“我相信你。”
容开济长叹息,呷了口茶,郑重嘱托:“我这残缺之身,今生不会娶妻、不会有亲生儿女,幸而老天垂怜,赐一孝顺儿,佑棠是我的命根子!老李,他是好孩子,待你一贯十分敬重,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意外,期望你能帮一帮他。”
“老爷,您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我是忘恩负义之徒吗?”李顺急了,眼睛一瞪,举起右掌作发誓状,大义凛然地承诺:“您的担忧我大约明白,今日起个毒誓:皇天在上,老爷、少爷待我如同家人一般,信任有加,若辜负了这一番情谊,就请老天罚我不得好死,死后下地狱滚油锅——”
“好好,行了,停!”
容开济见对方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忙起身阻拦,坦诚说:“并非我多疑多虑,只是今生只有一子,总担心他不慎行差踏错,吃小亏无妨,栽跟头也无妨,怕只怕吃大亏、栽大跟头,翻进阴沟里爬不上来!唉,那等于要我的命。”
“这个……”
“您有顾虑正常,人之常情,没有顾虑才不正常。”李顺字斟句酌,为难地挠挠头,他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间卧房,认真扫视一圈,小心翼翼打量琳琅满目的古玩陈设,耿直宽慰:“不过,您无需太过忧虑,少爷向来刻苦上进,聪明懂事,他从未纵情贪玩胡闹,庆王殿下何等人物?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呐!他那般正派,应该不会欺负少爷的。”
根本不是欺负与否的问题,关键在于他们都是男人啊!
容开济顾虑重重,摇头苦笑:无奈赞同:“欺负估计是没有的,否则那臭小子不可能愿意亲近。”
“没错!”李顺欣然点头,眯着眼睛观察半晌,敬畏地后退两步,指着一尊岁寒三友俏色玉雕,好奇问:“老爷,这玉怪漂亮的,是真的吧?贵重吗?”
容开济少时家境优渥、入宫后在内务司当差,见识过许多珍宝,他凑近审视几眼,再打起精神查看半个多宝架、儿子常翻阅的书画,顿时更愁了,凝重告知:“庆王府的东西,岂能有假?这一屋子用的摆的,全是好的。”
“嘿嘿嘿,也对,是我贻笑大方了,庆王府的东西,自然都是真的。”李顺倒没多想,只是尽量远离各色古玩玉器,轻手轻脚,以免碰摔了闹出难堪。
此时此刻
容佑棠与庆王行至待客的正厅。
刚迈进门槛,容佑棠抬眼便看见身穿缟素、面露不忿的周明杰,随后才看见端坐的平南侯。
祖孙俩一见庆王,平南侯忙放下茶杯,难得卸下劳苦功高老前辈的架子,起身略迎了两步,余光狠狠剜向外孙,周明杰垂头丧气跟随,悄悄怨毒瞪视容佑棠。
“老朽给殿下请安。”平南侯异常客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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