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2 / 3)
别绷坏了,令其安稳歇息,恢复精神。”
“正是!今儿早晨诊脉开方时,陪同的御医一味求稳,极力主张开什么太医院常用的安神汤,气得我跟他们吵了一架。嗳,简直糟心!”宋慎神采飞扬,忿忿不平,用力一拍大腿。
瑞王张了张嘴,险些无言以对,半晌,才安慰道:“自古医术各有见地,御医有他们的考量,但关键看药效,方子不同,应该能分出高下。况且,宋大夫不是辩胜了吗?”
“嘿嘿嘿~”宋慎得意洋洋,咧出一口整齐白牙。
瑞王无意识地拉高些被子,再度无所适从——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跟洒脱不羁的江湖人士打交道,从小掌握的礼仪规矩突然都不合用了!只能见招拆招。
大夫和病人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宋慎收起笑脸,正色询问:“大半夜的,你是心悸气促憋醒的?还是做噩梦惊醒的?还是口渴?亦或者尿急?”
掌事太监一听,又嫌弃太粗俗,正要开口,却被宋慎大咧咧打断:“公公别吱声,我问诊呢,耽误了治病就怪你。”前者慌忙闭嘴,很是憋屈。
瑞王不以为意,对大夫或直白或隐晦的询问习以为常,他平静答:“自从服用你开的方子,心悸好转不少,日有所思,确实是梦见母妃才惊醒的,因为她丧礼期间哭晕了数次。”
“恕我直言,你这病啊,切忌操劳,最好一辈子心平气和,吃好喝好睡好,天气好时出去溜溜弯儿,比吃任何补药都强。”宋慎直言不讳道。
瑞王忍不住苦笑,叹息,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岂能永远心平气和?又不是木头人。”顿了顿,他疲惫地反手抽掉软枕,想躺下。宋慎一喜,正要上前搭把手,可惜又被尽忠职守的侍从们阻拦!
唉——
宋慎被迫袖手旁观,扼腕痛惜。
“夜深了,宋大夫回房歇息吧。另外,还望你明早仍去为娘娘诊脉,若有成效,小王必有重赏,绝不食言。”瑞王满怀希冀地嘱咐。
“重赏?”宋慎眼睛一亮,思绪转得飞快。
瑞王点点头,严肃说:“小王言出必行。”
“那,我能自己挑一样赏赐吗?”宋慎屏住呼吸,睁大眼睛问。
瑞王逐渐见怪不怪,想了想,谨慎承诺:“你可以适当挑选,但必须在本王的能力范围之内。”
宋慎紧盯着绝世美人,昂首,大义凛然道:“一言为定!别紧张,我不会提超出你能力范围的要求。”
“如此甚好。”瑞王困倦地说。
“你不会反悔吧?”宋慎紧张问,憋着一肚子顽劣坏水。
瑞王淡淡表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语毕,他闭上眼睛,轻声吩咐:“来人,补赏宋大夫一份重阳节礼,并送他回屋。”
“是。宋大夫,殿下要休息了,您请。”掌事太监毕恭毕敬,忙不迭送走粗鲁莽撞的民间神医。
宋慎站在榻前,探头探脑,愉快地说:“多谢殿下赏赐,睡吧,明早我先来看你。”
次日清晨
“日上三竿了,他还在睡?成何体统?”
“即刻叫他来,本王问几句话。”庆王催促道,他大踏步走向瑞王卧房,关切问候片刻,旋即准备去客厅。
岂料,途经庭院里的小园子时,庆王忽然听见树丛后传来咀嚼食物的“咔嚓咔嚓”声——
“谁在那儿?”
小内侍急忙疾步跑去看了一眼,返回时,忍笑尴尬答:“回殿下:那就是宋慎宋神医,他正在用早膳。”
庆王摇摇头:“果然是他。”皇宫大内,像草上飞那般粗犷狂放的人,可谓罕见。
一绕过茂盛树丛,庆王抬眼只见:
花间小凉亭里,汉白玉石桌摆了满满的粥饭糕点,宋慎鼓着腮帮子,左手捏着包子,右手执筷,吃得美滋滋。
见庆王到来,宋慎急忙咽下食物,喝了一口汤,拿帕子一擦嘴,大嗓门嚷道:“您不是寻瑞王殿下谈天去了么?我还以为至少得聊个把时辰呢。来来来,请坐,用过早饭了没?”
庆王依言落座,小内侍迅速奉上热茶,他随手揭盖撇了撇,简明扼要道:“本王用过了,你自便。瑞王在洗漱,看他的气色,比之前又好些了,说明你医术精湛,父皇必定大悦,令师姐一事很可能成。”
“哎,陛下这阵子赏了不少,但您知道,我进宫并非奔着发财而来,是因为救人。可亲自开口不太妥当,以免陛下认定我心怀叵测,还望您拨冗襄助。”宋慎小声恳请,彻底收敛玩世不恭之态。
庆王为人爽快,他颔首道:“你若能令瑞王的身体大有起色,算是功劳一件,夏小曼死罪应能免,活罪尚未可知。”
“先保住她的小命,其它再作打算,我已经竭尽全力,哪怕师父夜里托梦,想必也只有夸的。”宋慎痞兮兮,只正经了片刻。
庆王从容不迫道:“那就是贵派的家务事了。”
“咳咳,殿下,我的紫藤阁呢?”宋慎小心翼翼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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