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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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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总扶不起来,未免太令人失望。”

提起此事,杨若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叫屈低喊:“我的杰儿宏儿何其无辜,他们遭了奸贼暗算啊!”

“什么?”皇后眉头紧皱,勉强压着火气,淡漠问:“奸贼害的?谁那么大胆子?”

“容——”

杨若芳险些脱口而出,沉吟片刻,咬咬牙,索性坦言:“姐姐有所不知,庆王养了个男宠,名叫容佑棠,那小畜生嚣张狂妄,俨然庆王麾下第一号狗腿子!您知道的,庆王对您、对咱们杨家,从前是不冷不热,如今他留京出任北营指挥使,越发霸道蛮横了,纵容其男宠,肆意欺凌我的儿女!”

“某些事本宫只是没说,并非不知情。”皇后抬眼不抬头,眼皮朝上翻,瞟了胞妹一眼,冷淡指出:“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哼,因为国子监里的些许口角,宏儿与那新科状元结怨,你身为母亲,本该引导孩子大度谦和、专心学业以图金榜题名,可你却私自调遣包锋雇凶暗杀对方,结果反遭庆王的人生擒杀手!致使包锋被迫金蝉脱壳,舍弃‘镇千保’的江湖名号。”

姐,容佑棠是明棠啊,他是容姨娘养的贱种,没被溺死,韬光养晦多年,正处心积虑地报复我们!

“我、我……”杨若芳吱吱唔唔,有苦难言,不敢说出自己使唤包锋做的其它私事,惊恐忐忑,手心一片冷汗。

皇后冷若冰霜,厉声斥责:“本宫深知你自小糊涂,但父亲不应该一再地为你遮掩,倘若包锋被庆王生擒、抖出什么往事来,咱们都洗干净脖子等着掉脑袋吧!”

“娘娘息怒,请保重凤体。”杨若芳扑通跪下,战战兢兢,没敢再亲昵称“姐姐”。

“保重?本宫倒是想过太平清静日子,可你们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皇后疲惫地叹气,挥挥手,驱赶并吩咐:“关于庆王耽于龙阳一事,本宫自会处理,你们别插手,回去先解决白琼英和坊间流言,务必办妥!”

“是。”

杨若芳毕恭毕敬,灰头土脸地出宫,不敢拖延,立即将消息传回娘家。

皇宫的朱墙黄瓦严严实实遮挡了后宫密谈,天子脚下的老百姓一心一意忙着过自家的小日子。

数日后

申时,刑部重臣与监察要员因为案情裁定争执得不可开交,剑拔弩张,险些愤而拍桌,约定明早重新商议后,不欢而散。

上峰有重大分歧,下属只能耐心静候决策。

于是,小容大人难得早早下值,他前几天空闲时,一头扎进户部主事值房,昏天黑地忙碌一通,总算勉强赶完自己的分内之事,今天匆匆赶去翰林院。

岂料,刚和众翰林们打了招呼,转身却撞见掌院学士乔致诚与周明杰!

冤家路窄……

容佑棠驻足,略垂首,拱手称:“下官拜见乔大人。”

“哟?是小容啊!无需多礼,快快起来。”乔致诚满脸堆笑,亲切上前搀扶,热情寒暄:“陛下不是让你协助刑部查案吗?案子审明完结了?”

“尚未。”

“那你怎么有空来翰林院呢?放心查案吧,本官暂时不会给你派差事的。”乔致诚慷慨地一挥手。

“多谢大人体恤。”容佑棠又一拱手,解释道:“今日恰好有些许空闲,下官心里记挂着院里,所以赶来,看可有能效力之处。”

哼,假惺惺。

明棠真是变了,一改从前的文弱恭顺,连一贯最敬畏的父兄也不放在眼里,不孝不悌,忤逆反叛,简直该家法打死!

周明杰内心五味杂陈,默默打量长身鹤立英姿勃发的容佑棠,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眼前是弟弟明棠”的事实!他是周家嫡长子,备受重视宠爱,做梦也没梦见过自己会输给庶弟……正当他神游天外时,忽然被乔致诚肘击一记:“明杰,你陪小容去旧堂转转,如今已焕然一新了,很值得一看。”

陪他闲逛?我又不是粗使下人!

周明杰脸色突变,倍觉屈辱,苦于众目睽睽,无法发作,只得咬牙隐忍,干巴巴答应:“是。”

你不愿意陪我,我还不乐意看见你呢!容佑棠当即婉拒:“多谢大人美意,但周公子是您的左膀右臂,一刻也离不得的,下官自行前往即可。”

“哎,本官眼下无事吩咐,你们是同年嘛,情谊非同一般,去吧去吧。”乔致诚和蔼地催促,自认为做了件好事。他虽然知道周、容不合,但人往高处走,多个朋友多条路,冤家宜解不宜结,为官之道,最忌喜怒形于色。

“是。”

容佑棠只得同意。

片刻后,两人并肩前往旧堂,间隔数尺,相看两相厌,均目不斜视,气氛冷硬。

僵持半晌,容佑棠若无其事,周明杰却没能压住满腔的落寞愤懑和嫉恨,他扭头,无法自控,开口即是尖酸讽刺:“下了一趟河间查案回来,你越发轻狂无礼,圣贤书教的做人道理都读到哪里去了?”

容佑棠泰然自若,不愿与周家人作无谓口头之争,目视前方,闲闲反问:“周公子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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