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 / 3)
怕,手臂流血完全感觉不到痛。
眨眼间,他们交手两招。
此时已听见布庄后门和容宅两处传来呼喊和急切脚步声。
杀手二击失手后,毫不迟疑,又提腕作势欲刺猎物心口,容佑棠本能地后退,同时横匕首格挡。
呵,你以为意外能接连发生三次?
受死吧!
杀手冷笑,原来只是佯攻心口,刀锋半途挽出一弯弧光,转而直削猎物暴露的颈部!
容佑棠虽有强烈求生本能,却根本没有格斗经验,浑然不觉对方佯攻,待反应过来后,凛冽刀尖已袭至肩前数寸,他双目圆睁——
刹那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一切都完了。
但此时,左边的容宅侧门被一把拉开,容开济尚未站定,便看见杀手短刀即将削开儿子喉咙的一幕!
容开济心跳骤停,肝胆俱裂,声嘶力竭大吼:
“住手!”说着便赤手空拳冲去阻拦。
同时,布庄后门也奔出一群手握长枪短棒的伙计,他们人多气盛,又都是打过群架的,个个毫无畏惧赶来援助。
猝不及防,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
容佑棠与杀手在甬道中间,正当他喟叹“我命休矣”时,头顶忽然有人疾射一枚梅花钉,“当”一声弹歪杀手刀尖,紧接着墙头跳下四名身穿寻常便服的男子,个个勇猛,亦手握短刀,几下便将杀手逼至墙角,其中一人低喝:“奉命护卫,尔等后退!”
容佑棠这时才发觉自己已憋住没呼吸一阵了,他大口大口喘息,心如擂鼓、心脏似要跳出喉咙,口舌干燥,听不大清自己的说话声:“爹别过来!”
可容开济已率领管家和老张夫妇跑到儿子身边,容佑棠只得嘱咐家下人冷静戒备,他横着匕首站在最前面,任由亲朋好友七手八脚处理左臂划伤。
转眼间,那四名救兵便擒住意欲溃逃的杀手,二话不说便缴械、卸下巴、剥衣服、搜身从毡帽到鞋底——三月夜晚还冷,他们却快速将杀手剥剩一条衬裤!将其衣物和搜出的暗器、不明瓶罐全打包装好。
“这东西易容了,他根本不是更夫!”
“唉,一时大意。”
“先别撕人皮面具,等回去的。”
“刀有毒没有?别再出岔子了。”
“看着没有,但得带回去验验。”
四个救兵配合默契,低声交谈,举手投足极有军中风范。
“多谢诸位好汉……呃~”容佑棠感激话没说完,尾音却慢慢消失:只见杀手啊啊声不绝,极力挣扎,愤怒反抗,四位救兵纷纷皱眉、却没动嘴谩骂,而是直接分筋错骨、拧扭了杀手的四肢关节!
杀手顿时瘫软,头颈胡乱摆动,他被卸了下巴,只能发出嘶哑含糊喊叫,五官扭曲,面目狰狞。
普通人哪见过此等阵仗?
容家众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偷偷咽唾沫,敬畏至极。
处理妥当杀手后,救兵的小头目这才显露垂头丧气,摸出块腰牌对着容佑棠快速一亮:庆王麾下!
容佑棠不自知笑起来,此时才察觉伤口一抽一抽剧痛,但随后,饱受惊吓的他又忍不住疑神疑鬼:他们当真是殿下派来的吗?
正踌躇疑惑间,后门忽争先恐后奔出一群人,容佑棠急忙扭头看:“马掌柜?”
恒源典当铺的掌柜马通带领几名伙计,喘吁吁道:“来、来晚啦?唉呀,都怪我在二楼对账,伙计又忙擦柜台准备打烊,以至于刚刚才看见布庄灯亮着、门没关、也看不见一个人!嗳哟,小容掌柜受伤了?”
“肃静!”彭毅皱眉。
马通忙压低声音,与救兵头领竟是认识的,后者揶揄自嘲道:“老马,这次咱俩都算失职,一同回去请罪吧。”
“去你的!”马通悻悻然强调:“老子只是个生意人,顶多算看顾不力,你几个却要挨板子了。”
容佑棠这才放心,插话询问:“二位认识?”
“老相识了。”
“呸!老子的老相识在玉春楼。”马通笑骂。
救兵小头目上前歉意道:“我等援救来迟,容公子伤在何处?”
“这、这儿。”容开济忙把儿子的左小臂捧上前,感激涕零道:“多谢几位好汉救命之恩,容某今生今世难以报答——”
“您老快别这样!”彭毅拒绝接受谢意,先托起容佑棠手臂看伤,苦笑道:“终日玩鹰,今夜却险些被猫头鹰啄瞎了眼睛!”
容佑棠走近,蹲下,细细打量杀手几眼,叹道:“真正的更夫呢?不知还活着没有。”
“此人能逃过弟兄们的耳目搜查,老练狠辣,多半杀人如麻,真正的更夫恐怕凶多吉少。”彭毅摇摇头。
“他想杀我,毋庸置疑。”容佑棠沉吟半晌,字斟句酌道:“好汉,您说该如何——”
“叫我二彭吧。”彭毅爽朗道:“烦请诸位守口如瓶,先别喧嚷出去,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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