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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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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佑棠立即摇头,钦佩道:“您那是不得已,抗击外敌要紧,打仗比什么都重要。”

赵泽雍莞尔,擦干手,脱下外袍挂好,转身便近前,打横轻松把人抱起来,大步朝里间走。

“殿下——”容佑棠本能地勾住对方肩背扶稳,紧接着又松手,浑身绷紧,尴尬得无以复加,小声急切道:“我自己走!”

赵泽雍却置若罔闻,走着走着,手忽然一松——

“啊!”容佑棠慌忙伸手勾住,彼此紧贴。

“殿下!”容佑棠有些恼羞成怒了。

赵泽雍却愉悦低笑出声,心情大为畅快,重新抱稳,把人放回床上、塞进被窝里。他坐在床沿,板着脸,佯怒道:“你长能耐了,连聚众斗殴都敢参与!”

“您知道了?”容佑棠想坐起来,胸口却被大掌牢牢按住。

“一查便知。”赵泽雍不悦道:“只准你离开一天,就受伤回来。”

难道以后不给休息了?!

容佑棠敏锐察觉到庆王的意图,赶紧诚恳解释:“您都调查过了,分明不是我们的错,是、是——一场误会。”他生硬改口,险些直说:是七皇子他们的错。

“老七也这么说,你们倒挺默契。”赵泽雍虎着脸:“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这、这就是实话啊。”容佑棠心虚,讷讷的。

赵泽雍点点头,异常严肃,威严道:“先记着你的罚,待痊愈再惩戒。”

容佑棠茫茫然,不知错在何处,却深知此时不宜顶撞,只得硬着头皮先答应。

“打伤你的人叫汤奇,襄省卢化人士,五年前在家乡酒后伤人,砍断对方一手掌,化名潜逃入京,当了老七的护卫。现已捉拿归案,由护城司衙门负责审理。”

“可是——”

“放心。”赵泽雍心神领会,安抚道:“不是聚众斗殴,是以查获旧案罪犯的罪名。”

容佑棠松了口气,意外又感动,内疚连声道:“太兴师动众了!太麻烦了!”

“此外,”赵泽雍皱眉,握着对方的手,深吸口气,难得烦恼道:“老七糊涂混帐!他识人不清,尽结交别有用心之人,时常被煽动牵着走,快及冠了,却一事无成,声名狼藉,不肯学好,本王真是——”赵泽雍勉强打住,忍着怒火。

容佑棠同情宽慰:“秉性难移。连陛下都无可奈何,您又能怎么样呢?七殿下那么大了,总不能像对九殿下那样教他。”

“六弟七弟乃双胎龙子,出生时举国瞩目,父皇大喜,大赦天下。那时皇祖母仍健在,疼宠非常,抱到身边,亲自养了几年。”赵泽雍头疼道:“许是溺爱的缘故,六弟尚可,七弟却很不像话!因着是皇祖母慈心抚养过的,连父皇也无法严苛责备。”

原来如此。

自古孝道大于天,就算是皇帝,也要孝心虔敬,否则言官有话说、史书有记载,留名万年。

“但绝不能任由他肆意妄为!”赵泽雍态度强硬,告知:“本王刚入宫回来不久,老七被父皇下旨禁足祈先殿三月,抄录太祖信诫一百份,清心反省。”

太好了!至少有三个月是确定看不到七皇子的!

容佑棠勉强压下幸灾乐祸,问:“太祖信诫知道,但祈先殿是?”

“已焚毁的祈元殿旁边就是,你看见过的。祈元殿用以诵经祈福,祈先殿则存放历任先皇告后世子孙的各种书文。”

容佑棠虚心点头。

“放心,将来本王会时常敲打老七。”赵泽雍不忘提及:“今儿晚了,还有周明宏——”

“别动他!留给我!”容佑棠反应激烈,异常坚决,铿锵有力道:“我要亲自对付他!”

我的仇人,我自己收拾!

赵泽雍挑眉,有些惊诧意外,但更多的是欣赏。他颔首,嘱咐道:“好,留着他,给你练练手。但要注意安全,切忌以身犯险,必要时务必求援。”

“是。”容佑棠大大松了口气,喜不自胜:

因祸得福。今后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付周家了,殿下答应不插手,一切随我的心意!

舒心欣喜,脸上就现出笑容来。

“这么高兴?”赵泽雍伸手抚摸对方额头。

容佑棠下意识点头,紧接着又摇头,一本正经问:“有吗?”

“有。”

四目对视片刻

容佑棠撑不住,又笑起来。

“日后若再遇见打架,躲远些,免得尽挨打。”赵泽雍说话也带着笑意。

一躺一坐,聊了半晌,内侍便端了吃食求见,赵泽雍吩咐送进来,容佑棠则坚持下床去了外间。

“容公子,您这几日只能喝粥了。”内侍把清淡的山药肉沫粥摆桌。

“好。”容佑棠关切问:“殿下用过晚饭了吗?”

赵泽雍摇头,吩咐道:“端来,也摆这儿吧。”

“是。”

于是,一张圆桌,二人对坐,容佑棠喝粥,赵泽雍吃饭,十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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