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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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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雍站了起来,走过去,用自己杯子碰碰对方的,低沉浑厚的声音说:“多谢。”

“我已经喝完了。”容佑棠认真亮亮杯底,心想:我可以走了吧?

“嗯。”赵泽雍却仍端着满满的一杯,仰脖灌下后,低头看对方染了酒液红润的唇,若有所思道:“该回敬你才是。”

“啊?哦,不用了——呃、啊……唔唔、呃……呜……”容佑棠的声音全被堵了回去。

赵泽雍喝完两杯祝酒,礼貌地回敬,身体力行地回敬。他随手把杯子一丢,猛然将容佑棠紧紧抱住,握着对方的腰、蛮力将其拔高,他略低头,唇重重烙上对方的,静止片刻,彼此炙热凌乱呼吸纠缠交织……赵泽雍不再压抑克制,放任本能碾压啃咬舔舐,热情冲动,甚至无师自通撬开唇齿,吸允对方口中梅子酒的清香,追逐那仓惶闪避的舌。

“呃……唔啊……呜、不……唔别……”容佑棠浑身都软了,不知是吓的、是吓的、还是吓的。

拼力气他必输无疑,对方强悍强势,唇舌被弄得发麻刺痛,无法呼吸,浑身异样悸动,不停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当赵泽雍见少年憋得满脸通红、快缺氧窒息时,他的理智才终于回笼,喘息着,强迫自己退开,看着对方嘴唇充血微肿,他莫名觉得隐秘的满足骄傲。

很想,非常想,实在忍不住……但眼下显然不行。

容佑棠胸膛剧烈起伏,迅速后退,抬手怒指:“你言而无信!”

赵泽雍原地站立,一动不动,像进攻前的雄狮,蓄势待发,下颚绷得特别紧,眼神几乎是凶狠的。他隐忍开口,直白坦诚道:“在顺县那晚就想这样,可你说害怕——”

“那你现在为什么——”容佑棠瞠目结舌。

“第二天清早,你梦见的是谁?真后悔那晚走开。”赵泽雍低声懊悔说。他忽然笑起来,软化一脸凶狠模样。

“什么我梦见谁……”容佑棠思绪混乱、顺口驳斥,然而当忆起往事时,轰一下,恨不得飞天遁地立刻消失!他僵立片刻,强撑着,嘴硬丢下一句:“你喝醉了,根本没法聊。事先说好的喝两杯就可以回家,我要走了!”说着转身就要往外冲。

赵泽雍却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抓住,紧接着又松手,提醒道:“都这么晚了,这样回家你爹不担心?去客卧歇息吧,叫管家派个人回去,就说你喝醉了。”

胡说八道!究竟谁喝醉了?

容佑棠不想多留,他的心太乱了,迫切需要找个安静地方独自待着思考。

“行、好吧,那我走了。”容佑棠胡乱点头,拉开门跑出去,正要拔足狂奔时……只见不少带刀侍卫威风凛凛站哨,寒风一吹,多少让他清醒了些。

于是容佑棠装作若无其事状,一步一步走回客卧,他在庆王府有专属房间,日积月累,堆积不少私人物品,算是挺舒适的小窝。

——他昂首阔步前行,神游天外,咯吱咯吱地踩雪,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大尾巴。

料峭北风拂面,漫卷雪花翻飞,但他们丝毫不觉得冷,均热血沸腾。

赵泽雍以手势制止侍卫们行礼问候,特意放轻脚步,未出声惊扰,隔开些距离,一前一后,尾随对方走到客卧,亲眼见人开门、飞快闪身进去反手关门。他静静站立凝望好半晌,才安心回转,派人去容家传信。

——

第二日清早,当翻来覆去摊了半夜煎饼的容佑棠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他两眼酸涩困倦,恍恍惚惚洗漱穿衣,然后在屋子里不停转圈:时而生气、时而叹气;时而豁达、时而憋屈——

直到有人敲门。

“容公子?容公子?”外面有人轻喊。

容佑棠顺势开门,看见来人,松口气说:“是小豆子啊,什么事?”

九皇子身边的小内侍笑眯眯道:“您不是跟九殿下约好今天下棋的吗?”

“哦!”容佑棠一拍脑门,歉意道:“睡昏头,险些忘了,多谢提醒。我先去找点吃的啊,待会儿就去。”

“好啊。九殿下换药时就念叨着,连棋子儿都摆好了。”

容佑棠顿时十分内疚,再三再四地表示:“真是不好意思,我一定去!很快就去!”

送走小内侍后,容佑棠腹中饥饿,刚要去后厨找吃的,却有认识的王府小厮端了热腾腾的可口早膳来,粥汤糕点、咸甜面食,十分丰盛。

“这个——”容佑棠疑惑问。

“厨房做得太多了。”小厮睁着眼睛说瞎话,还煞有介事地叹气。

“原来如此。”鬼才相信。

但不信归不信,肚子总要填饱。容佑棠只能想开,风卷残云般吃好,匆匆去赴约下棋。

唉,小孩子记性好,失信一次都叫做哄骗啊!

去陪九皇子下几局,然后就回家,今后……可能要……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容佑棠苦笑摇头。

他从客房走到后院游廊,穿过花园,路过假山和梅林,途径景平轩时,不幸撞见几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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