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2 / 3)
香。
程朔川端了碗小米粥进来,沉声喊她:“起来吃点东西。”
严暖倔强着不动。
程朔川放下碗,一手撑到她侧对的另一边,俯视着她,“吃点东西暖暖胃,我还给你煮了红糖水。”
严暖咬着唇,不看他。
程朔川沉默一会儿,放软了声音,“我以后,不这样了。”
这算是认错吗?
他的手从侧边被子里伸进去,抚上她的小腹,热度从手心传入小腹,疼痛感似乎在慢慢被驱散。
见严暖四肢不再那么僵硬地缩在一起,程朔川坐到了床上,像抱小孩儿尿尿一样把严暖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头从后面搭着她的肩膀,双手暖着她的小腹。
芝士海盐的气息溢满鼻腔,严暖被他圈在怀里,感觉四肢都开始慢慢放松,整个人好像有了依靠。
这样子沉默的坐了好久,程朔川轻声问她,“有没有好一点?”
严暖点点头,没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没出息的哭出了声。
见她点头,程朔川才端起床头柜上搁置的粥,一勺一勺喂给严暖吃。
严暖不再抗拒,但吃着吃着就红了眼眶。
程朔川见她这样,面上不显,心里却有点慌,轻轻拍她的背,尽量用柔和的语气哄着,“怎么了,是不是还痛?今天是我不对,我以后不再开这种玩笑了。”
他越说,严暖就越想哭,然后一滴滴眼泪突然就砸了下来,濡湿他的后背。
严暖哭也不出声,就自己默默地哭了会儿,又默默地平静了,只是说话时声音仍然哽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无理取闹。”
小冰山对她这么好,她还莫名其妙生气,这会儿,她心里有些愧疚。
“你很好。”程朔川顺着她的头发,“是我还不够好。”
程朔川似乎是在斟酌怎样表达,安静了许久才哑声开口,“感情本来就是个磨合的过程,我会变得更好,你相信我。”
我特别特别特别爱你
严暖一夜无眠。
她假睡了很久,待到程朔川睡着她才慢慢侧过身,看着他的脸。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一圈青色,最近大概也很累,带回来的文件总是一摞一摞。
其实程朔川是一个,不太聊工作的人,但严暖知道,他的工作很忙,很累。
往往要做决策的上位者心理承受的压力都很大,因为一句话可能要影响一整个公司的员工,权利大,责任也大。
他还这么年轻,要受人明里暗里的质疑,有人不服,还会唱反调。
可那些压力与难题他自己从来没有开口说过。
夜里很安静,她喜欢这种安静。
记得有一年去一个偏远山村拍戏。
其实夜戏常常一等一拍就是一整夜,那时的她还只是个女三开外的小配角,没有任何话语权,可那时候的她就很有野心。
在村子里看月光看星星,没有诗情画意的感慨,很现实,她想的是未来要站到怎样的高度,要成为怎样的自己。
她从来就不想成为一个,没有明天的人。
那种没钱所以连麻醉都不敢打的日子,这一生她都不想再经历了。
她严暖,只想做赌局里永远的赢家,为此可以竖起全身锋芒,也可以不卸铠甲。
她遇到过很聪明又很善良的姑娘,比如季天泽的老婆钟晚樱。
第一次在时尚慈善晚宴见面,钟晚樱便提醒她衣服有问题,让她躲过一场暗算。
后来钟晚樱与季天泽的婚姻闹得满城风雨,她在暗地关注,由衷羡慕。
钟晚樱这样的姑娘,家世好,学历高,脑子聪明,不管做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获得成绩。
反观她严暖,出道起便步步为营,处处防备,还自带攻击性,从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得程朔川全心全意。
想到他的让步,严暖就觉得,很难受。
失眠一晚,直到早上六点,严暖才慢慢入睡,下午她还要去录节目,灌了两杯咖啡,勉强提精神。
这一档邀请她参加单期节目的真人秀火很久了,就是各种完成任务还要大冒险,有点像换地图打怪兽。
节目一般都分成两组比赛,这期严暖做嘉宾,就加入了红队,他们要去游乐园找地图碎片。
节目有台本,严暖早提前看过了,得坐九十度垂直过山车和跳楼机,这些游戏对严暖来说小case。
录制休息的间歇,阿星打电话过来,“姐,唐昊阳这边出查出结果了,”
严暖捧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那你现在过来吧。”
阿星应了声“好”。
查出来了,严暖无意识喝着水,默默神游。
旁边有女嘉宾和她一样刚坐完过山车,正吐得天昏地暗,稍微缓过些劲,她看着刚刚明明怕得脸色发白的严暖此刻淡定得和坐了趟飞机似的,有点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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