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 / 5)
姐这是做什么?远来是客,伍茴姑娘这几日风餐露宿跟着我们奔波,现在连城都没进,哪有什么功夫跟你闹着玩?”
赫颖的嘴角耷拉下去,这话有点重,是训斥她不懂事。可她不一直都这样?但怎么从前没跟她发过火,现在却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女人跟她凶。她心里委屈极了,双唇飞快地蠕动了几下,然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你,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颖小姐,不要叫我颖小姐,你怎么总不听?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死我了,我不玩了,不玩了!”她一边哭一边拽进手里的缰绳,将马匹掉了个头,然后用脚后跟烦躁地踹了一脚马肚子,呜呜地骑马走了。
“诶,”何愈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个半大的孩子,理亏了,说不过人了,就开始用耍泼耍赖大使哭功,真叫人没辙。“你去看看她,”何愈回头,对两手枕在脑后,乐呵呵看戏的白梁说道。
“我?”白梁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地说:“我去看看她?凭什么啊?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去,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的。”说完又将手枕到脑袋后面,昂起鼻孔,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演绎得淋漓尽致。
“怎么,不认我这个大哥了?”何愈道。
“不是,”白梁软了几分,他挠了挠头,说:“我去了又有什么用?她又不是生我的气,我去也只能给她当出气包。这种事儿,解铃还需系铃人,非得大哥您亲自出马才行,她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谁都不听,就听你的。”
“叫你去你就去。”何愈道。
白梁长叹一声,认命地说,“行行行,我去还不行么?都是我的小祖宗。”然后软绵绵地扬了扬手里的马鞭,缓步追早已绝尘而去的大小姐。
把白梁打发走后,何愈牵起缰绳,他看着前方,然后对有愧说道:“她是赤赫城城主的小女儿,任性管了,你多担待。”他的手臂再次靠上了她的腰,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她心里酸溜溜的,像是吃了一粒没输的樱桃,酸得她牙疼,“任性也不是跟谁都任性,也只有在真正在意的人面前才会这样。”
何愈挑眉,低眸认真地打量了有愧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此话怎讲?”
有愧瞧见那抹笑意,顿时有股把舌头咬掉的冲动,听听这话说的,八罐子醋也没这么酸。她的手指勾了勾垂在肩上的发丝,“这,这么明白的话,有什么不懂的。”何愈将手臂一收,将人环得更紧了,然后牵住缰绳,道:“可我就想听你解释解释,现在你这么任性,是为什么呢?”“你……”有愧咬着唇,“你别乱说,我哪有任性?我从不任性的。”
何愈细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他牵着缰绳,马儿缓步向前走去,细微的点拨让两个人的身体轻轻撞在一起。他的手背不时扫过她的指尖,“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任性一点,发点小脾气,使点小性子。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嘛,只有在真心在意的人面前,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你,”有愧闷声道,“你别说了。”耳边是阵阵凉风,可她的脸却发起烧来,热得她冷不下去。
☆、 画像
白梁去追赫颖, 他心里一点都不乐意,但迫于何愈的淫威不得不去,于是行动自然慢了些,所以虽然赫颖跟他是前后脚走的,但等白梁追的时候,人早已经没影了。白梁也不急,他猜着这小丫头大概是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躲着哭去了。于是找去城外竹林里的一间凉亭, 果然, 凉亭里真的有一个红色身影。于是他从马上下来,松了缰绳, 让马儿自个去找草吃,然后两手背在身后,抬步走进凉亭。
白梁没出声, 脚步又轻, 人到赫颖身后的时候,赫颖还浑然不觉,正自顾自地抱怨着:“赫颖啊赫颖,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受这份气, 受这份委屈?他们算什么?你怎么能让他们爬到你头上,这叫蹬鼻子上脸, 你能不给点眼色瞧瞧么?现在不给他们一点教训, 以后还得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心里腹诽的,嘴上低咒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而她从小都是不受委屈的。这可是她娘从小到大教她的金玉良言——委屈谁都不能委屈自己,也正凭着这句话,她娘大房的位子做得是稳稳当当,没人敢在她面前有一点不敬。
所以赫颖觉得,这句话肯定是对的,一点错都没有,现在她受委屈了,那她一定要报复回去,让他们也尝尝这滋味。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报复呢?那姑娘被何愈护得严严实实的,碰也碰不得,骂也骂不得,让她这一肚子野火连个发泄的地儿都没有,气的她只能在这没人的凉亭里踱来踱去。
白梁听着赫颖嘴里的话,不经哑然失笑,真是童言无忌。在他眼里,赫颖就是个任性的小姑娘,被家里人给惯坏了,心里虽然时不时也有点小九九,但本质也没坏到哪里去,顶多是误入歧途,还没病入膏肓。
白梁往赫颖的肩上拍了一把,说:“我说我的大小姐啊,你一个人在这儿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赫颖没想到白梁在自己身后,下了一大跳,鼓着腮帮子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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