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靥 第95节(2 / 3)
自己却早已入了画,成了画中人。
静萍公主很快发现很多人都在看寒酥。不对,不是看,是在欣赏。她有点不高兴,凑到静鸣公主耳畔,嘀咕:“你说过她是因为被毁容了才戴着面纱?”
静鸣公主立刻明白姐姐要做什么,她急说:“你别让她摘面纱!”
“为什么啊!”
“你别问了……”静鸣公主揪着眉头,手里不停地搅着帕子。
她不得不承认姐姐给她撑腰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是她心里却隐隐觉得这样做太不体面了。她堂堂公主,又是何必用身份权势来欺负人……若用容貌来羞辱,那就真是落入了下乘。
封岌目光沉沉地落在寒酥身上。
他还想那个梦。
太后迎风轻咳了两声,圣上立刻关切地询问:“母后可是不舒服了?”
“没事。”太后微笑着摇头。
圣上仍旧亲自倒了一杯温热的蜜水双手捧给母亲。他未继位前,母亲吃了不少苦,他总想着要对母亲好一些,再好一些。如今母亲年俞古稀,已到末年。一想到要不了几年,终会走到与母亲死别的情景,圣上立刻眼热。他不得不转过头,暂时不看母亲,不再多想。
这一转头,他便自然而然将目光落在封岌身上。
这又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他知道自己在传位之前,应该为子孙皇位的安稳处理好封岌的事情,可是确实棘手。
既不忍,又不敢。
宴席还未到尽时,寒酥已放下了画笔。候在一旁的小太监一直睁大了眼睛看她作画。他离得近,比别人更清楚地看见寒酥是如何泼墨勾勒,行云流水。不懂画的他也看得呆了,不仅为了如画中人的寒酥,也为了寒酥的画。
小太监恭敬上前一步询问,得到寒酥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在正表演的杂技结束后,立刻提声禀告。
圣上从伤怀中抽回神,下令:“展开看看。”
两个小太监各执着画卷一端,小心翼翼地捧着走上身边的舞台之上,然后再徐徐展开。
一幅觥筹交错的寿宴情景霎时映入眼帘。
远处有雪霁春景,近一些是争奇斗艳的花卉与雕梁画柱、山石亭景。主景却是人。热热闹闹的席间人。
主座皇室威严庄重又不失高贵,在画席间人时却又突然用了活泼的笔触。明明很多地方用了写意的手法,可是一眼看去,席间之众妙趣横生,仿佛看得见生动的微醺。
一直提着心的羿弘阔这才重重松了口气。寒酥有几年因心魔不能画画,他很担心学生因心魔影响或者因为生疏而失败。
可结果让他非常满意。羿弘阔望着展开的寿宴图连连点头,他在这幅画上再次看见了多年前刚收寒酥时的灵气。
有一个老臣站起身,微眯着眼睛,指着画,笑道:“那个站起来举杯的怎么那么像老夫。”
寒酥福身:“正是画了大人。”
太后点头称赞:“画得不错。”
听母亲赞扬,圣上也很高兴。他说:“能让母后高兴,这是一件很好的贺礼。该赏。”
封岌微眯着眼,在那幅画上看了很久,他问:“怎么不见我?”
今日宴上赫延王几乎未开口,他突然开口,所有人都望过去。
寒酥神色淡淡:“赫延王衣着色重,面色亦沉,与画面不相谐,若改了神态又有冒犯之意,遂未收入画中。”
“这样。”封岌突然就笑了一下。这是他今日寿宴第一次笑。
他说:“那改日单独为我画一幅。”
寒酥轻蹙了一下,再规矩应:“是。”
封岌转过视线,脸上的笑容顿消,冷声道:“宫中质疑赫延王府献上的山河图,既如此,我带回去。”
封岌一开口,静萍公主立刻缩了下肩有些畏惧地望向父皇寻求帮助。
圣上笑笑,看向封岌:“嘉屹,没有不喜欢这幅山河图。只是小孩子玩闹助助兴罢了。”
太后也点头说:“这幅山河图,还有……”
小太监凑过去耳语两句提醒,太后才继续说:“还有寒氏这幅祝寿图,我都很喜欢。该重重地赏。”
小太监弯着腰双手捧着个锦盒走过去,递给寒酥。
寒酥赶忙跪下谢了恩,才双手捧了赏赐。
“起身吧。”圣上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目光已经开始了。
解去了静萍公主的质疑,寒酥和封三爷、羿弘阔也没立刻退下,而是被宫里的管事引路,在宴席间入了座。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该揭过了,晏景予却突然很感慨地说:“没想到竟被我说中了,还当真是画神再世!看来蹭功劳之事是无稽之谈。”
他用玩笑的语气对静萍公主道:“四公主身边的丹青师父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静萍公主有些尴尬,唇线绷成一条缝,不吭声。她瞪了晏景予一眼,嗔他果真是有着全京城最惹人烦的嘴。
静鸣公主犯难地望着皇姐,心里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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