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3)
他也顾不上男女之妨,把她拉到木板床边,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下铺的那几捆干草,随后就放开了她的手,把自己那件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外袍拿了过来抖开。他自己忍着伤口的疼,撑着身体往木板里面挪了挪,把外袍铺在了他让出了的空位,拍了拍,让小姑娘过来睡。
小姑娘似乎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整个过程中,一直木讷地看着他,也不阻止,也不帮忙。她后来看见他拍着身边的位置,眼睛瞪得更圆了。
陆玥泽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后,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笑,可坏了,直接扯动了他的伤口,他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弯着腰捂住自己的伤口。
小姑娘看见他疼得不行,满脸都是担忧,也顾不上许多,急忙爬到了木板床上,想要伸手去扶他。
陆玥泽见了她靠来过,趁其不备,长臂一捞,直接将她捞到了床上……
☆、 心疼
心疼
陆玥泽突如其来地偷袭,让小姑娘丝毫没有防备。她吓得不轻,眼睛瞪得更圆,小嘴张得大大的,却一声都没有发出来,就那么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陆玥泽轻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与她说了声:“抱歉。”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了干草上面铺着的外袍上,又把他之前枕着的那捆干草塞到了她的头下,朝她笑了笑,“地上凉,你在这里睡。”
他虽然受了伤,可是常年的强身健体加上多年的走马帮经历,这点伤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抱起一个轻飘飘的小姑娘,那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她比他想的还要轻。
小姑娘被陆玥泽放到了木板之上后,一动不动,像一个木头人似的。
陆玥泽忍不住看了她几眼,厚着脸皮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妥。不过,你看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是有什么坏心思,也干不了什么坏事,你就放心大胆的睡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你不说,我不说,就谁都不知道了。”
他说的这段南夷话有些长,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句式用的对不对,小姑娘也只是跟他眨着眼睛,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反正,他行走商道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不拘小节,什么男女之妨的他也不在意。他默默叹气,他就怕人家小姑娘在意。
小姑娘只看了他几眼,目光就从他的脸上移到了他的腰上,缓缓的伸手去摸他的伤口。
陆玥泽先是一愣,见小姑娘极其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口,直到确认他没有大碍才收回了手。他好气又好笑,问她:“难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就听懂了一句我受伤了?”
小姑娘不爱说话,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说话。
陆玥泽缓缓地躺了下来,躺在了她的身侧。这个草棚很简陋,他们也没有被子可以盖,好在并不是那么冷。
小姑娘没有表现出不乐意,闭着眼睛,准备睡了,反倒是始作俑者睡不着了。他从小到大,二十好几了,这还是第一次离一个姑娘这么近,还是一个这么安静的姑娘。
他微微侧头,偷偷地打量她。她很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好看。她的皮肤白皙,西夷摇族的人都有这样的特点。她闭着眼睛,又黑又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忽闪忽闪地颤抖。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心疼了起来,开口问她:“我昨晚是不是就被你带回来,睡在这里了?”
他的外袍都被洗干净晾干了,他昏迷的时间肯定不短,至少昨天晚上他应该就是在这里过的夜。
小姑娘果然没有睡着,他一开口问话,她就睁开了眼睛。她朝着他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陆玥泽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疼地问她:“那么,你昨晚就是……那么睡在地上的?”
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陆玥泽的目光落到了她赤裸的双脚上,她的脚很小,脚踝上那只金子做的摇铃格外的明显。
她是嫁了人的,可是,为什么她的夫君不好好疼她?
他有些恼怒,“你的夫君就忍心让你睡地上?让你住这种地方?他人呢?”
小姑娘安静地看着他,只看了很短的时间,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了,根本没有回答他的话。
陆玥泽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很难受,比他腰侧的伤口还难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日醒过来时,小姑娘已经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躺着了木板床的干草上。他的外袍依旧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他的床头。
小姑娘给他用的草药很起作用,早上时已经比前一日好了许多,没有那么疼了,他甚至在自己捂着伤口,能顺利地下了木板床去如厕,天知道他忍了多久!
小草棚附近根本没有茅房这种高级的配置,所以陆玥泽也不讲究,直接寻了个树根就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这里是西南之地,到处都是合抱粗的大树,树冠很高。周围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地上的泥土也是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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