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2 / 3)
地用拐杖跺着地面:“放开,快放开!族长身上还有伤呐!”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阿祀贴心的将人全都遣散,只剩两位巫医留在屋中。
他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时间飞逝。
阳光落了又起。
驻守的几人昏昏欲睡,胡乱点头。
白慢慢的眼皮忽然颤动。
“姐姐!”
她听到呼唤缓缓睁开眼睛。
“云屹”
她久未进食,声音虚弱。
“我在!我在!”
云屹听到她的声音,泪水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滴答落到白慢慢手上,还连带着些许猩红。
“你怎么受伤了?”
云屹低头:“我没事的姐姐,我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脸一撇,泪水决堤似的落下。
白慢慢立马看清了他脑后的鲜血。
“你!”
她视线往下。
云屹胸口赫然几道深入见骨的抓伤。
脖子上也满是咬洞,上面糊了一圈又一圈的血痂。
青紫与红掺杂在一起,看得人触目惊心
“你怎么伤成这样?!”
她咻地一下坐起身,想要看清伤口又不敢下手。
怕弄疼了他。
云屹倔强地一把握住白慢慢的手:“我没事!”
说罢转头看向地面。
白慢慢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瞬间血液倒流。
哑口无言。
她翻身而下,扑通跪倒:“谛霆!谛霆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
他身上的温度近乎冰雪一般。
“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冷?!”
也就是这一动。
谛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开始泊泊冒血。
“快,快!”
森祝一看伤势加重,立马高声呼唤几人拿来止血的药材。
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上。
伤口太多,谛霆被草沫裹成了茧。
可鲜血流失速度太快。
草药非但不能止血,还被血液稀释掉落。
“兽皮呢?快拿包扎的兽皮来!”
森祝急得满头是汗。
白慢慢被阿祀牵扶起身:“村母您别靠近村长,他伤势太重了!”
阿祀关心则乱。
说话不免大声了些。
白慢慢本就担心,这么一听脚都吓软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到底”
她一脸的悲恸。
看向云屹继而眼神转冷,满是憎恶。
“是你!又是你打伤了他!”
白慢慢不由分说,疯狂在云屹身上捶打。
云屹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可这么一动也是破了,鲜血止不住的流。
一旁的雪农焦急道:“诶呀!停下!不能这样啊!”
云屹没有躲闪。
任凭白慢慢的拳头落在身上。
虽然不疼,却也让人心哀。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根本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白慢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声音因为悲恸而变得歇斯底里。
云屹默默承受,企图这样能让她的怒火平息。
屋内又乱成一团,
众人不敢上前制止,只能在一旁劝解。
杂乱的声音掺杂着白慢慢的哭喊,众人的心也揪成一团。
“咳!咳!树村村母!您快停手吧!族长他也是竭尽全力了啊!”
雪农喊得急了,咳嗽起来。
一旁的族人赶忙轻轻拍打他的背。
可白慢慢疯也似的在云屹身上发泄着,丝毫听不进别的声音。
云屹身上又沾染大片鲜血,屋内的血腥味呛鼻。
“村母您别这样!”
“村母您别伤心了”
众人劝也是一脸悲痛。
阿祀看着云屹的模样,也于心不忍。
默默将白慢慢拉开。
她的双手上沾满红色。
被人一拽,倒进来人怀里痛哭起来。
“呜啊啊啊啊啊!!!你还我谛霆,你还我谛霆!!!”
哭到力竭,她倒抽着喘不过气。
云屹担忧上前,却又被白慢慢一拳打了回来。
“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对不起。”
他紧紧抿着嘴,愧疚让他无法言语。
一旁的雪农却是看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事!哪有帮了忙还要被人责骂的道理!”
他气得拍腿,没站稳又颤颤巍巍地倒坐:“这树村的村母毫不讲理!真是岂有此理!”
一旁留守的守卫队们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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