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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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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努着唇盯着他看:“难道你明年打好我明年再走吗?”

“沙发本就是给你打的,你要是不回来,就把沙发带走。”

男人薄唇抿紧,浓眉锁起,说完就转身去廊下顾他的沙发。

温霁该死地心跳在发癫了。

她捂着胸口僵着腿回房间,拿了换洗的干净衣服进浴室去,想不通,张初越是闲的吗,为什么给她打沙发。

是他自己想打吧。

怎么赖她身上了。

最后想不通的是,她洗完澡了,心跳还是像喘不上气一样。

一定是这个太阳能热水器太热,她缺氧导致。

她打开房间的灯让四周明亮起来,驱散一些不该有的阴暗,正当她觉得自己心境开始通畅时,目光落在枕头上的一张符。

张初越的缺点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但偏偏造成他这些缺点的行为,让温霁忍不住探究下去。

出来时,嗅到隔壁的厨房传来香气,温霁同手同脚地进去。

“你未经允许进来我房间。”

她的语气不算生气,就是强装严肃。

此刻张初越半蹲在灶台边生火,皮带勒束窄腰,他撩起眉棱看她:“嗯,我错了。”

温霁顿时愣住,他这是出其不意的认错?!

那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像这灶台里的柴火一般噼里啪啦地乱跳起来。

他这会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说:“我们的约定,谁做错事,就得受惩罚。”

他是故意的。

温霁心里想。

指尖拢住了t恤的衣角,不敢看他的眼,就见他双手交叉落在身前衣角,手一掀动,衣服也跟着掀动。

温霁听见衣料的窸窣声,吓得赶紧抓住他的上衣,往下拉了拉,她吓得忘了说话。

他的承认态度是有,但好像哪里不对。

厨房幽寂,只有烈火烹着干柴的声音,张初越好像是为了省钱,连灯也不开,幽幽暗暗的屋子里,温霁更喘不上气了,手松开了他的衣角。

刚要问他平安符的事,就见他的手落在皮带上,“吧嗒”的金属扣开,温霁一瞬间魂飞魄散。

皮带从裤腰中抽出,摩擦声在温霁耳朵里嗡鸣,像是磨着她那般,她听见张初越沉声:“说道歉没用,我定的规矩,我做。”

哪怕是口头的玩笑,他说了就会做。

而且两人刚才吵架就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脱裤子”,现在他打自己的脸了,是让她消气么。

温霁吓得背过身去,“张初越你穿回去!谁要看!”

张初越听她这语气好像没消火,下颚微绷起,道:“那就拿鞭子过来,我不喜欢把矛盾留到明天。”

温霁的脸都要烧红了,说他:“你快去看灶台的火,厨房都要被你烧着了!”

张初越说:“就得旺火,温吞吞的什么时候能吃上。”

又有理了。

温霁犹豫地回了下头,目光快速瞥过他的裤腰,又快速收回去,做贼似的,他倒真穿回去了。

“你、你没事干嘛给我这个。”

她把手掌摊开,上面躺了个折成三角的平安符。

张初越目光掠过,语气平静道:“奶奶说的。”

“奶奶说的,那是你去城隍庙求的吗?”

“不然,让她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去?”

他话一落,温霁心里没来由开了朵花,又追问他:“那沙发也是奶奶叫你给我打的吗?”

张初越还往灶台里添了把火,眉眼不抬:“老公给太太打沙发不是很正常?”

温霁脸上的笑微僵。

心里那朵小花忽然耷拉下了脑袋。

扭头往厨房外走:“那等我回娘家了,你再娶别人给她打沙发吧,反正都是太太。”

二十岁的姑娘,叛逆期迟到,让张初越遇着了。

但叛逆期的小孩再生气,也会在离家出走前把牛喂饱了,关个房门也是静悄悄,最后喊她出来吃饭,她还一副“被逼吃饱”的模样,更是不吭声,但会自觉洗碗。

张初越头疼。

温霁晚上把平安符塞到枕头底下,不是因为张初越求的,而是看在神仙的面子上。

第二天清早两人照例各忙各的,温霁起得早,一副我自己的早餐我自己做的骨气,生怕欠张初越。

把热牛奶倒到小锅里热,准备冲个鸡蛋奶吃,说:“你煮你的面条,不用做我的哦。”

语气很平和。

张初越眼神瞥了她一眼,温霁端着她的热奶出去。

餐桌只有一张,吵了架的夫妻也得被迫同桌吃饭,温霁捧着碗吹了吹热气,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等张初越坐过来时,她有些急,想赶紧喝完走人。

“咕嘟~”

牛奶顺着唇边往下溢,温霁放下碗,伸舌头撩了撩唇,手背抬起擦过脖颈,皱眉,刚要去抽纸巾,忽地,张初越的食指指背勾了她唇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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