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2)
着去见浔阳,慎王并不阻挠。如今浔阳名声受损,婚事上必难如意。唐近虽曾为僧侣,但英雄莫问出处,他年纪轻轻已官至大理寺卿,金銮殿上陛下亦对他青眼有加,只要将来加以扶持,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唐近在慎王府住了数月,不必谁引路自往浔阳的小院去了。
彼时彭四郎已是第三日站在浔阳屋外。
彭四郎此前曾与唐近有过数面之缘,他的事迹亦略有耳闻。官迁大理寺卿,归来拜谢旧主倒也是情理之中。
二人相互揖礼,公子如玉,一个是浸润了词赋音律的白玉无瑕,一个是长伴木鱼佛钟的戛玉敲冰。杏树下叶落似雪,彭四郎白衣飘逸,唐近官袍威严,看呆了手捧羹汤的莲珠。
“士别三日,唐大人智破乌兰王族内乱,官拜三司之使,年少有为彭某钦佩。”彭四郎句句出自真心绝非阿谀,唐近既非世家子弟又无裙带姻亲,凭真本事挣功名,值得他彭四郎一个敬字。
“彭公子过誉了。”唐近问道,“公子也是来慰问郡主伤势的?”
彭四郎连日来不曾见过浔阳,更不知她受了伤,听唐近此言不免震惊:“她受伤了?伤了何处?如何伤的?”彭四郎生疑,为何浔阳受了伤唐近会知晓?
浔阳再三叮嘱唐近不可将她去过乌兰之事外传,唐近一时失言后悔已迟。又道:“郡主曾嘱咐过,此事说不得。”
能告诉唐近,对他却不可说。彭四郎心中五味杂陈,难道他与浔阳已经疏远到还不如曾为她家仆的唐近?恨恼之间挥拳打向杏树,震落一地杏叶。
一旁的莲珠吓了一跳,杏树上留下了一片血红,彭四郎却像没了知觉一般,任由手上的血滴落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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