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你自己看着,要是怕自己拿不了就推一个。”
“还是不推了,不够费事的,我也就是去瞎赶,拿个篓子去就行了。”绣子寻思寻思又不推了,把门锁上就走,“我家那口子还说呢,我今能把这篓子装满就没白瞎这一下午的工。”
走了几步就看见香子等在路口那里,带着个大草帽子,身边两个男孩一看见广子和玉子,就跑到跟前来,大的那个看了玉子好几眼,傻笑着抬头看张兰芝,“芝大娘,我小妹长得真好看!”
玉子今天穿的张兰芝给做的新衣服,头上扎着小辫子,随着玉子走路也一蹦一跳的,这段时间家里又好吃的张兰芝也不都留着给唐山吃,吃的饱了,玉子小脸上长了点肉出来,白嫩嫩的看着就可爱。
两个男孩都是香子的儿子,大的叫来子,比广子还大一岁,小的叫平子,比玉子大一岁。来子这话一说,就引得三个大人一阵笑,香子揉着大儿子的脑袋,“你个臭小子不知是像了谁了,这大点就知道人小闺女长得好看了,你问问你芝大娘,把玉子给你当个小媳妇好不好啊?”
来子笑嘻嘻的早不管他妈说了什么了,扯着广子和玉子就在前面撒欢的跑,绣子笑够了,看看前面的孩子,开玩笑,“别说,吃亏我家小子还小,不然我也得动心要玉子当媳妇。香子你要不和芝子嫂结个娃娃亲得了。”
“行啊,怎么不行,满唐家村找不出玉子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芝子嫂,要不咱就结个娃娃亲?我家两个小子你随便挑,挑中哪个是哪个!”
“那还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你当你儿子是牲口啊,还挑中哪个是哪个?”
三个人笑了一阵,又说到玉子身上的小衣服,直夸张兰芝手巧,“对了,芝子嫂,我家那个那天搬回来一大堆的硬纸壳子,你说留着做箱子斗的行不行?”
“怎么不行,再怎么硬的纸壳子泡几天也软了。什么样的硬纸壳子?你留着缝个簸箩不好吗?”
张兰芝所说的簸箩,就是一种废物利用下的产物,用来缝簸箩的最好的是酒盒,别的纸箱子都可以,拆开剪好,一般是三四片叠在一块压好,用尼龙线或者白线都可以,先用小锥子钻上小眼,再用线紧紧地缝到一块,形状一般都是中间一个四方形的底,四边是下窄上宽的梯形。
这种簸箩放个针线零碎的都挺好,这还是上辈子张兰芝再婚后村子里一个瞎眼的老太太先做的,老太太眼睛虽说看不见,但是穿针引线的本事眼睛好的小媳妇都赶不上,看不见了之后,坐在家里闲着就缝些东西,也不知怎么想到的用酒盒子缝簸箩,当时可以说风靡了整个村子,那会张兰芝岁数也大了,闲来无事也在家缝的一摞一摞的。
“簸箩?怎么还能缝啊?”绣子一头雾水。
“能缝,等回家我去你家里看看是什么样的硬纸壳子,太厚了可能不行。”张兰芝一时也忘了这会还没兴起来做这种簸箩呢,占了上辈子瞎眼老太太的便宜。
“那可好,能缝芝子嫂你都拿回家缝去,我可不要!”绣子就像甩了个大包袱,“我那天说家里的面斗像是裂开了,让峥子看哪能弄点书纸什么的回来,到时候麻烦嫂子你给做一个,人家可好,不知道在哪里混了个酒厂的朋友,弄了那么一大堆的硬纸壳子回来,可愁死我了。”峥子就是绣子家里那口子。
“酒厂的纸壳子倒是正好能缝簸箩,到时候我教你,缝了放家里盛个什么都行。”
“好好,香子,到时候你也来,咱都缝了!”
三个人说笑着不知不觉得就走到海边了,大正晌的,顶着大太阳走了那么远的路,额角都是汗,走到海边立马一阵凉风吹过来,海滩将将空出来一点,不过倒是零星的有几个人拿着小镐头在挖蛤。
几个孩子早拿着小篓子窜出去了,张兰芝几个也不管他们,各自拿着各自的工具,就下了海滩。
张兰芝的主要目的还是海参和紫海菜,今天也不知是哪股风没刮对,虾爬子满海滩的跑,弄得张兰芝海参没捡多少,虾爬子倒是抓了有一桶了,虽说虾爬子跑的挺快,但是多呀,张兰芝手也快,桶里的虾爬子挤挤攘攘的沙沙作响。
不过也就是这一阵,风向变了,海滩也空出一大块来了,满海滩的虾爬子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就剩零星的几只还在满海滩的跑。
“你看看到底是万物都有自己的本事,这一阵的功夫变个风,满滩子的虾爬子就都跑没了。”香子本来也是挖蛤的,等留意到虾爬子开始抓的正过瘾呢,人家就都跑没有了。
“刚才那是刮的南风?不是,一阵东北风,就这股子风把这些小东西都弄上来了。”张兰芝把满满一桶的虾爬子倒进麻袋里系好,免得它跑出来,香子看见了虽说习以为常但还是一阵无力。
“芝子嫂,你这手也太快了,俺家德子都常说,我和你一比,我都成废物了。”
“你没拍他一巴掌,个不会说话的。”张兰芝笑笑,提着空桶又开始找海参。
每个月的阴历十三和二十七这两天,都是海空的最大时间最长的两天,等张兰芝手快的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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