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权势滔天 第49节(2 / 3)
让他们受到惩罚,这便是惩罚?从世家变为平民百姓,再送去另一地方生活这便是惩罚了?原来身为一介草民是惩罚?”
“穷苦若是种惩罚,这样的日子我过了许多年,我的同窗过了许多年,我枉死的亲人过了一辈子,这便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之人眼中的受罚么?”
“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小北只觉殿中一切都叫他作呕,连从前在他眼中似是带着神光的贺攸宁也让他深觉不适,半刻也不想多待,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去。
淡竹甚是气愤,这小子根本不知道贺攸宁心中的挣扎,还说些刺激贺攸宁的话。
贺攸宁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拦住要与小北说理的淡竹。
淡竹见她情绪不对,连忙上前,贺攸宁似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淡竹的手,几个呼吸间终于将手微微抬高,淡竹顿时意识到贺攸宁要做什么,忙按下贺攸宁的手。
“公主,不可!”自从大皇子出事之后,贺攸宁便有了这个毛病,被他人指责又心生羞愧便会自残,淡竹亲眼瞧见过好几回,以后瞧见贺攸宁的动作便有了防备。
贺攸宁自然也知这并不是个排遣情绪的好法子,被淡竹止住后也不强行去取头上的发簪。
在她心中是有愧的,愧于江宁府成千上万的百姓,只忠孝难两全,她在选择答应卿太后临终前的嘱托时,便已选择了一条愧对百姓之路。
贺攸宁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可她没法改,在清醒中挣扎的痛苦几近将她溺毙。
小北带着一身怒气回了小院,关上门全身的气便泄了,一想到跟贺攸宁说了如此重的话整个人便懊恼不已。
一路上他也想到或许贺攸宁有苦衷,卿家众人被送到边疆,照着他们从前养尊处优被养得细皮嫩肉的模样,就算顺利到了边疆也不见得能活多久。
或许,从高处坠落的落差会使他们更痛苦,生不如死倒更难过。
小北恶狠狠打了几下头,“你说说你,住的还是人家替你安置的房子,不识好歹,还指着别人的鼻子骂,你是个人么你。”
钟晴听见屋内的自言自语,敲了敲小北的门,问道:“你在说些什么呢?今日你去见了公主可是发生了什么?”
屋内迟迟没有动静,钟晴还要敲门,却见门忽然被打开。
“我要从军!”
贺攸宁能忍住给卿嘉述写信, 卿嘉述却忍不住,就这样一封来自提达的信千里迢迢送到贺攸宁的案前。
贺攸宁盯着那信看了许久,刚伸出手准备去拿时, 又将手缩了回来, 转而去拿奏折。
她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何想法, 若真当卿嘉述只是个志向相同的同伴, 她便不会这般纠结,可要她接受一份感情实在不是易事。
看见信心都乱了,贺攸宁拿起一旁的奏折将信压住,好似看不着信便不会想着一般。
卿嘉述等了许久也不见京都回信来,心中估摸着日子, 终是忍不住去了驿站。
驿丞听见远处的马蹄声心都一惊, 使了个眼色给驿卒,驿卒心领神会走出门去瞧,回来时朝驿丞点了点头。
驿丞的脸皱成一团,却还是不得不站起身出门迎, 出门后又换了一副面孔,朝着刚要下马的人迎上去。
提达的驿丞原是个闲职, 自这卿大人来了之后,他只觉得自己活生生累老了好几岁,只因这卿大人自个儿爱写信不说, 还愿意日日往驿站来等信。
卿嘉述可是个大忙人, 掌管着整个提达, 差事并不少,可他偏偏每日不落的往这儿跑。
一日已是深夜, 驿丞已去会周公, 睡到迷迷糊糊间听见门被拍得震天响, 还以为起了战事,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才听见卿嘉述的声音。
这位大老爷披星戴月赶来只为问一问是否有京城来的信,若不是他是卿嘉述,驿丞早就要翻脸不认人,可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卿嘉述比他可不止大一级。
这些日子驿丞已被他问习惯,还不等他开口问,自个儿便先说了出来:“卿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若有信我差人送到您府上便是,您何必亲自跑着一遭?”
卿嘉述手里还拿着马鞭,心中本是期待不已,一听驿丞的话整个人站在原地半天也不动弹,半晌后才说了一声哦。
肉眼可见的沮丧与伤心叫驿丞看了也难受,想着这些日子卿嘉述往驿站跑的那股劲,也不免想着话去安慰他。
“卿大人不必着急,许是在路上耽搁了些日子,再等等没准便能等到。”
卿嘉述摇了摇头,并未因驿丞的安慰好受些,径直往驿站里走去,“你这儿可有酒?”
驿丞跟在他身后连连点头,“有的,就是不知大人要喝何酒?”
“要最烈的。”
驿丞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没想到卿嘉述的酒量这般差,喝了两杯便已有醉意,起初驿丞还未发现,只因卿嘉述醉酒时没有半分事态的举动,眼神清明,只直直望着前方不说话,驿丞这才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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