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2 / 3)
身这么一拳——那是周老先生教的,直到那次我才真算把那一拳打明白了——他自然不敢硬接,要闪,可我更快,脚底下别他——你别学,这动作你做会受伤——他反应也真快,就地一滚,然后我再……”
兴高采烈演了一圈,榻上佳人托着腮,痴迷地瞧,被子只遮住一半肩膀。再看看,她似乎也没怎么注意他的拳脚如何精妙,目光只是流连在他脸上身上,仿佛就算他此时表演个贵妃醉酒,也能让她看出雄健英姿来。
他硬着头皮,连比带划的讲完,才讪讪道:“总之把他打趴下了。”
潘小园挥挥手,赶走那个不存在的倒地的石宝,笑盈盈道:“下一个。”
也看出来了,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委屈道:“都演一遍,很累的。”
才想起来他风尘仆仆的赶路,可不是要休息。马上又心疼了,招手:“那过来歇着。”
一招手,被子又滑下来一点儿,春光乍泄,赶紧又拉上。但嘴角依旧是笑嘻嘻的,仿佛完全不介意被他看那么一下子。
武松受不了。本来是他的卧榻,让人占了,还摆出一副大方的施舍样儿,跟他分享。
上去不客气地摊开手脚,先占它个十分之九,女人抱到身上,轻轻软软的一点也不是负担。把她的腰肢拢过来,乖巧柔顺,滑溜溜的爱不释手。不知她怎么长的。
但哪里肯就此合眼,轻轻搂住。江南的见闻,从钱塘江潮到一枚菱角,每样都觉着新鲜,想着她没见过,绘声绘色的博她笑。
她问:“正事呢,谈得怎么样?”
武松回:“江南那边时机已经成熟,明教造反不过是早晚问题。我们按照宋大哥的意思,约定若他们反,梁山在北方响应,先杀他千百个贪官污吏,让朝廷无暇伐外,正好让辽金自己打去……”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潘小园仍旧惊喜万分。这便算是正式联盟了?
武松得意一笑,指着床头一叠不起眼的纸:“方腊的亲笔信,宋大哥还没见着,先让你看见了。别拆。”
她顺着他的手一看,果然是封规规整整的信,封皮盖了个硕大的印。让他一路揣怀里,方才飞速宽衣解带的时候,居然还没忘了先把它拿出来,一丝不苟的转移到安全地带。幸亏这信不是活物,没生双眼睛。
又羞又乐,使劲捶他一把。
咕咕哝哝的和他天马行空。东京的江南的见闻都说遍了,她的脑袋抵在他怀里,终于耐不住,打了个盹儿,马上又强撑着,想起个笑话,给他讲。
他如何看不出来。心疼。再低沉问一句:“真的明天就走?”
她狠心“嗯”了一声,“不然来不及。”
把她拢更紧。手指微微陷进肌肤,想着她的好,想着她温软有力的裹挟,想将她全身上下,一寸一寸,长长久久的霸着。
其实要把她留下也不难,已有了丈夫的名分,山寨里谁不会向着他。只要他一句话,她走不了。
但想着她一路奔波,就此白跑一趟,未免不落忍。
当初怎么决心的来着?她有多善解人意,不论他表现如何,都是一声柔柔的“没关系”。这么爱他的女人,舍得拂她的意?
突然又想起来,方才那一次虽然没了“没关系”,居然没给他平反昭雪,也没想起来夸他,简直恶劣之极,太不像话。
翻身吻住。呼吸渐渐又重起来。
潘小园心里一惊一跳,清醒了大半,可怜巴拉地提醒:“你不是……累了吗……”
“是有点累。就再一回,就睡。”衣裳顺手扯下来,“不疼了?”
她欲哭无泪。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要是他“不累”,一晚上还不得上天!
只犹豫了一刹那,还是轻轻答应一声,也觉得一晚上远远不够。梦不愿醒,就算被他弄死了也是不够的。
她想着方才,他似乎也没坚持太久。但她也满足,毕竟人无完人嘛,这点心理准备还是有的。
茶引
几乎是一夜没睡,清晨又立刻醒了,腰是麻的,腿是软的,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蜷缩在男人宽阔的怀里。
夏日清晨凉爽,柔柔的阳光洒进来,将他的侧脸照得发光。武松倒是睡得沉,多日舟车劳顿,第一夜好眠。又约莫是昨晚一雪前耻,嘴角居然还带笑。
真是丢人。潘小园可记得清楚,他似乎有什么执念似的,一定要她夸他棒,夸出口,也不顾她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更别提出声说话——简直恬不知耻。
不就是上次弄砸了一回吗?也不能赖她啊,倒惩罚到她头上了。
慢慢伸展爬起来,又被他霸道拢回去,人却还没醒。亲他肋下痒痒肉,胳膊微微一抬,才从他肘窝里钻出去。弯腰找鞋的时候不免酸痛一阵,起立下地的时候不免踉跄两下,回身瞪他一眼,自己揉揉腰,慢慢适应了一阵子。
倒是还能走路。突然回想起当年那场不要命的马拉松。
一屋子凌乱,轻手轻脚的给收拾好。终归是舍不得叫醒他。自己的包裹已经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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