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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换针线的功夫把眼泪咽了回去。
陈凤打开了话匣子,又开始家长里短地说着这些年的事情。三哥娶了老婆忘了娘,一年到头没跟她联系几次。二姐嫁到马来西亚去,说自己天天吃金盏燕窝,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陈凤语气难掩质疑,“你信么?这燕窝多贵啊,她能天天吃?”
陈楚顺着她话柄说,“唉,她也就嘴上过把瘾。”
“反正我不信。”陈凤嘲讽起来,“真那么有钱,上次回来的时候打车钱干嘛喊我下楼垫付?后面还当没一回事了,24块6,我到现在都记着呢。”
“二姐大约是忘了吧。”
“她要真过得好,我开心;要是故意在我面前演,那就不一样了。怎么说都是两姐妹,要装虚的给谁看?小妹,她是拿我当外人。”
陈凤不停叨叨,像心底的小阴暗小抑郁突然有了破土而出的空隙,一股脑倒在陈楚身上。
陈楚默默听着,手里功夫没有停歇,缝完一朵又一朵,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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