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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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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喝,你做好你该做的事,三十晚上,你就可以在固若金汤的库房里一觉睡到来年了。”

“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有,准备得够全乎,连钥匙都配了各色各样的,啧啧。”春花越想越觉得奇怪,不觉探过身子问,“哎我说,你到底是真瞎,还是装模作样?”

裴谨仰面一笑,顺势往后一倒,“凭你对男人的了解,如果我真知道你长什么样,你说,我还能硬得起心肠么?”

他忽然来了个婉转动人,春花忍不住心动神驰了一刻,想要摸摸那张俊脸,下意识伸出两根指头,在他面颊旁边绕来绕去,见瞎子果真视而不见,她大起了胆子,毕竟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摸一回,给自己这辈子留个念想也好。

水葱似的玉指伸出去,距离目标将将还有一掌而已,忽听啪地一下,手腕子上是先紧后疼,春花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暗骂这瞎子手劲忒大,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松开,你快松开,手要折了……”

裴谨向来对女人一视同仁,并不觉得就该心慈手软,在她腕子上倏地一点,不知道又触动了哪处穴位,春花半条胳膊登时发狠似的一疼。

裴谨却若无其事,蓦然松开了手。

“哎我说,你至于得么!”春花边揉腕子,边恨恨道,“你可别指望过河拆桥,要逼急了,我现在立马就去跟梁坤说……”

谁知那姓钱的家伙,戳在一边当了半日聋子哑巴,听闻这话,登时向她投来了一记金刚怒目。

春花咽了下吐沫,闭上了嘴,毕竟人家连银票都给了她,自己跟着梁坤三年,可还没见过那么大数目,有利不图、有自在不要,那她跟棒槌还有什么分别。

“你到底是什么人?”春花盯着裴谨,充满了疑惑和好奇,“都说你和山下那个侯爷长得像,别真就是侯爷本尊吧,那我可真是赚大发了。”

她咯咯的笑起来,却又匆忙收住,恰在此时,有她的心腹小幺赶过来禀道,“二当家带人上山了,是在山下碰见的,一队俄国佬,为首的说他们是亚先生派来见九爷的。

汇报完,又念叨着,“奇怪了,不是有人在咱们这儿,怎么又派了人过来?”

春花垂下眼,片刻后抬眸,报复般的笑看裴谨,“得,我瞧你们,马上就快要露馅了。”

“彼此彼此,”裴谨闲闲笑着,“你识字不多,不认得银票上写的是裴谨的户头,你和九爷最想弄死的人有首尾,下场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春花瞠目,惊道,“你……”

“别废话了,想活命就好好听着。”裴谨问道,“你们这有没有翻译,那个上山的俄国人是谁,以前见过梁坤没有?”

那土匪回忆道,“九爷很少亲自见洋人,他嫌那帮人态度傲慢,像是来施舍,洋人确实也看不大起我们,每次都是派几个二毛子,就是你们这样的,来和我们交涉。至于翻译也都是他们自带,不过寨子里唯一一个懂俄文的是陈山河,他和毛子做过生意,会看文字,也能白呼两句。”

裴谨视线微微一凝,旋即对着符春花,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这厢仝则还正拎着双管猎枪比划,就被梁坤火急火燎带出了库房,往匪窝正堂赶去,直到路上梁坤才交代清楚,亚先生派了亲信上山来,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交代。

“王先生之前接到过信么?”梁坤问。

仝则懵了足有两秒,万万没想到俄国人突然上山,这意味着身份即将被揭穿,他内心腾地烧起一团火,可面上还得装出人五人六,摇头慢慢道,“不晓得,亚先生做事有分寸,按说不会突然更改协议,莫非是得了什么不好的消息,赶来知会九爷,也或许是快过年了来拜拜年,不过这个时点外国人上山,可是容易招来眼线。”

甭管梁坤听进去多少,仝则都得拿话点他,而以他此刻的脑力,已顾不上再想什么对策,心血全都汇聚到一处,在那一方逼仄狭小的空间里,似乎也只能容得下一个裴谨了。

等下万一暴露,裴谨该如何逃脱?

趁着这会儿绝大多数人都在正堂,此时不走,还更待何时!?

仝则心念如电,淡定转头,对着一个四当家手下说道,“麻烦替我去跟师爷说一声,昨晚上说好的,那药到点该吃就得吃,不然病总也好不利索,耽误自己不说,还耽误别人。兄弟请务必把话替我带到。”

他顿了顿,好像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是一时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梁坤对这些叮嘱不以为意,其他人也没听出什么特别,四当家仗着和仝则有过一起猎熊崽子的情谊,开口调笑道,“你这相公当的,真是操碎了心。不过既然下了手,可就得对人家负责到底了。”

仝则抬眼,应以一记苦笑,心说谁先下的手,谁该对谁负责啊……

只是那笑真挺应景,显出了一丝既挂心又无奈的酸涩,然而在场众人并不会知道,那还就是他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裴谨应该能听得懂,他的安危不容有失,这时候不能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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