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1 / 4)
李适惊讶的张张嘴,可是最终还是闭了嘴,以母亲的才能,三个手握兵权的节度使都栽在她的手里,想必和武则天也不差了吧。
云熙轻笑一声,道:“放心,我没有兴趣当武则天,也没有兴趣回宫,但是我沈妍必须是皇后,死也要是皇后。”
李适听到前半句,涨红了脸,感觉他一瞬间的心思好似被看穿了。他其实只是反射性冒出的念头,并没有一定那么想。
听完话,他为了弥补自己心里一瞬间的阴暗,郑重道:“我以大唐列祖列宗发誓,以后绝不干涉母亲的决定。母后也不必担心皇后之位旁落,孩儿长大了,能且应该保护母亲了。”
云熙瞧着他真诚的样子,点点头,道:“我知道你的孝心啦,只是我仍旧要说,你是真正长大了,我放心得很,所以准备到处走走,以全我以前的梦想。”
李适顿时眼泪都流了下来,哽咽道:“母亲,你不要走,都是儿子的错,你想怎么样惩罚儿子,儿子绝无半句怨言,求母亲不要走。”此时他万分后悔刚刚一瞬间的反应,这帝王心术,他学得个皮毛,却伤害了母亲,真希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以前战乱之时,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再次见到母亲,看着其他兄弟姐妹都有母亲,他无数次幻想要是母亲在,他是不是也会如此不顾一切的保护他呢?
等他终于见到母亲,母亲样貌虽然变了一些,可是却和心中的母亲一模一样,她会为了他受委屈好毫不犹豫的出手,也会为了改正他的不足而狠心让他上了战场,而为了成就他的地位,她更是亲自出手。这样对孩子慈爱却不溺爱、温柔却又勇敢的母亲正是他脑中勾勒的母亲样子。
可是如今她却要离他而去,都是他之过。
云熙起身走过去,轻轻拍拍他的头,道:“大郎,我真的累了,前半辈子颠沛流离,无数次想安稳,却不得法,又经历了世界最惨痛的分离和伤害,我不想再回首,还请大郎谅解。但是我保证每到一处,我会给你写信报平安的,还请大浪成全。”
李适瞧着他母亲忧伤而疲惫的样子,心中更痛,母亲说的颠沛流离都是因为玄宗皇帝宠爱杨贵妃却有昏庸无道,又识人不清,才造成了安禄山和史思明的反叛。他知道说先祖皇帝的错处,不是他做后辈应该做的事情,但他的母亲都为此受伤了,他还不能腹诽两句吗?他日后做了皇帝,定要时刻警醒,以免他的子孙受到同样的苦处。
而最惨痛的分离和伤害说的是父皇吧,虽然当时他还小,但是他却记得当初母亲是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最后却又留了下来。父皇说母亲自愿留下来的,等长大之后,他仔细想了当初发生的事情,才知道这是父皇不肯带母亲走吧。因为玄宗皇帝下旨只要李姓子嗣走,父皇选择了抛弃母亲。
光想着他就知道母亲当时是多么的绝望,可恨当初他迷迷糊糊的,根本想不到更深处的东西。当他大些,叛军逐渐力竭,父皇挥军收复了东都,也没有带回母亲。
他问过两次见父皇脸色不好,就以为母亲是真的失踪了。哪曾想是父皇不愿意接回母亲呢。当初一见面,母亲就说余生不想再见父皇,他并没有放在心里。此时在知道她真是打定主意不想见父皇了。
再想起父皇宫中还有独孤贵妃及其他的妃子,他捏紧了拳头,叩首道:“好,母亲,你怎么样做高兴就怎么做。只要母亲告诉儿子你是安全的,其余的都交给儿子。”
云熙笑了,亲手扶起他,道:“那就又劳大郎了。也别怪我狠心,我在你身边反而对你不好。”
李适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只要母亲在我身边,哪怕要儿子的命,儿子也我所谓。”然后微微一笑:“不过母亲高兴就好。”
母子俩的气氛越发的融洽。
李适道:“母亲,到时候我把王平清留给你吧,我看你和他聊得还好,有个人陪伴总是好点的。”
云熙调笑道:“那可是你的亲小舅子,又很忠心,回去好好培养一下,以后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的。我一个人很好,不需要一个拖油瓶。”
李适只好作罢,随手拿起了几首诗,道:“这是我昨夜写的几首诗,母亲鉴赏一下。以后见母亲的机会少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母亲看到我写的诗呢。”
云熙:便宜大儿子,我谢谢你了。
她奇道:“你最近写诗不都是一直找杜司直品鉴的吗?他如何说?”
李适有些泱泱道:“杜司直要么说我的诗不够押韵,要么说我的诗没有深度或者云里雾里不知道写的什么?”然后又气愤道:“母亲,你说杜司直是不是故意的啊?他嫉妒我写得好。”
云熙无语的一会,终于决定挑明,不要让这孩子一直沉浸在自恋中无法自拔。她道:“虽然我不懂,但是我看过杜司直写的诗,的确是朗朗上口,不会写诗的人也觉得意境悠远。杜司直的品鉴水平绝对比我高,他竟然如此说了,大郎,你还是认清事实吧,你也许不适合写诗。”
然后李适沮丧得垂下头,立即补充道:“可你是太子,日后是大唐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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