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2 / 3)
顾微然嘴唇煞白,脸上的红晕加深了。
微然,微然云舒掖了掖她的被角,顾微然侧睡缩成一团,她口中不断地喃喃:云舒,云舒
我在,我在这,微然,我在呢。可不管云舒多积极地回应,顾微然还是神志不清,如果她知道云舒这么揪心,一定会拼尽全力地醒来,她会不忍云舒担忧,更不想看见云舒徘徊在眼底的泪水。
云舒,云舒顾微然还在呢喃着,她每叫一次,云舒都会应声,可惜她听不见。
约莫十分钟,门外终于响起梁妮儿仓促的脚步,她端着药箱进来,匆匆赶路,换上的干净衣服又被雨水打湿了。
我拿了消炎药、退烧药、外伤涂的药还有注射器和吊瓶,没想到小顾总准备的这么齐全。梁妮儿抹了抹脸上的水,褪去雨衣,开始分类拿出药瓶。
吊瓶?你要给她吊水吗?
是,我以前就想着回来,觉得学点医护知识会用得上,放心,扎针挂水我可以的,你再测一下她的体温看看。
云舒点头,把水银温度计塞到她腋下,顾微然感觉到有温暖靠近,一把拽住了云舒的手臂裹在怀里取暖。
云舒的手正好卡在她胸口,被两片柔软包裹着,她不自觉地红了脸。
云舒
云舒?惊讶从梁妮儿眼中一闪而过,难道林初的名字是假的?
她没有点破,只是很自然地说道:她烧成这样还在叫你名字,我可真没见过这么痴情的。梁妮儿这句话是试探也是肯定,她的语气听不出是羡慕还是感慨,只是总忍不住叹息。
大学里遇到过同□□往的人,她那时候无法理解,后来寝室有个同学出柜,她才知道同/性/之/爱,这么美好。
可惜自己,总会在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掐掉一些不该有的火苗。
相遇的时间,比什么都重要。
云舒一动不动地蹲着,另一只手忍不住轻抚顾微然的脸,她虚弱地躺着,口中不断地呢喃着云舒名字,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气语。
云舒的心都碎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干巴巴地看着,等着。
41!温度实在太高了,云舒呼吸渐乱,紧张得不知所措,梁妮儿却冷静了。
她用蹩脚的支架挂着吊瓶,找到顾微然细致的血管,顺利地把消炎药注射进去了。
顾微然渐渐沉睡,畏寒似乎得到了缓解,她额头和脖颈开始出冷汗。即使这样,云舒还是把她捂得严严实实。
接下来这几个小时很关键,要定时观察她的体温,这么高的温度很容易出事,我们又不能下山,更叫不来医生梁妮儿望着顾微然心有不忍,哎,万万没想到,让她准备的药,竟是为自己,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错的人,其实是我。云舒声音沙哑,每句话都仿佛用尽了力气,听起来像在哭泣。
她眸间似有泪光闪动,梁妮儿从没见过她这样,从回到佳林村起到现在,云舒永远都是一种状态,如果不是顾微然出事,她甚至不知道云舒也会有喜怒哀乐,也会慌乱无助,也会恐惧哭泣。
怎么能怪你到你头上呢。
她不知道云舒为什么会自责。
云舒揉了揉被顾微然咬伤的手指,哑然失笑,打转的泪水如珍珠般滴了下来。她轻擦眼角,看了顾微然一眼,默默地走到屋檐下。
晨曦微现,屋檐下还响着叮叮咚咚的旋律,残留的雨水成了山林的白露,滋润着草木。
云舒疲惫地蹲坐在门口,眼神没有焦距地望着远方,她从没比此刻更加清晰地直视过自己。
风干的泪痕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她捶了捶心口,想缓解被灼伤的痛。
你怎么了呢?林初?梁妮儿蹲望着她,忽而觉得云舒的防线垮了,此刻的她,眼中闪烁的懊悔伤感落寞,甚至还有些迷茫。
云舒蜷起双腿,抵着膝盖,说道:我不叫林初,我真名叫云舒。
嗯?云舒?
嗯,我随妈妈姓,林老师于我,不仅仅是恩师,更是如同母亲般的存在,也是我这一生的信仰和光芒云舒平静地讲述着她的故事。
梁妮儿安静地聆听。
云舒告诉了她自己是如何被林蕴助养,如何跟顾微然相处,又是怎样成为她的小妈,分别五年后又怎会变成这样的感情。
压在她心头的包袱,在倾诉的过程,一点一点地变轻,原来是她活得太压抑了,是她自己钻牛角尖,才会致使自己活得那么累。
说完这一切,云舒如释重负,藏着的心事,犹如巨石,让她喘不过气。
你好狠啊,林初,哦不,云舒。梁妮儿啧啧了两声,不禁感慨。
我狠?
你总在顾及别人的感受,总在承受别人施加给你的压力,有没有想过自己呢?你这么忽视自己,不是对自己狠又是什么?
我没想过这些。
所以你现在好好的想想,人这一生这么短暂,怎么能活成你这样?我听你说的过程,都觉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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