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2 / 3)
身体。
蛇啊蛇啊, 我的妈呀!顾微然觉得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小就害怕这种肉肉的生物,比见到鬼还恐怖,那种蠕动感, 让她抓狂。
顾微然身高163、体重90,云舒169、99斤, 抱顾微然很吃力,但她也被带偏了, 跟着紧张起来,哪有蛇?
其实她也怕, 只是顾微然每次见到蛇的反应过激, 掩盖了自己的恐惧。
小时候, 林蕴带她俩去动物园, 云舒会刻意避开蛇区, 可顾微然作死地想挑战自己胆量,结果吓哭在蛇笼前不敢动。
云舒找到她时,她也像现在这样, 直接扑过来, 姿势一模一样。
可怜云舒还得顶着惊恐, 在蛇笼前把顾微然带走。
后面, 那个土色, 不知道是菜花蛇还是水蛇。顾微然双眼紧闭,头埋在云舒脖颈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竟也没那么害怕了。
这种开发区不可能有蛇才对。云舒手臂开始酸了,顾微然扒在身上好像变重了,跟坨烂泥似的。
我看到它动了!
你先下来,我去看看。云舒隐约看到有条细长的东西,形似蛇,但却没动。
不行不行,万一那蛇有毒咬到你怎么办?
这边有专业的农林人士,不可能有毒蛇,可能你眼花,你快下来吧,姑娘,你有点重
云舒很想把顾微然丢出去,以为自己还是小时候那么轻呢?
我重?我这么瘦你说我重?
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年前的体重吗,你再不下来,我只有
只有怎样?
云舒皮笑肉不笑,直接撒开了手,想让顾微然自己滑下去。没想到,她跟八爪鱼似的,搂脖勾腰,稳如松。
顾微然!你,给,我,下,来!云舒直接下命令,顾微然摇头,拼命摇头,她绝对不会下去的。
云舒无奈地摇头,看来只有把她带离危险区才行,以前也是这样,抱着她走到动物园门口,才敢睁眼。
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个德行。
云舒身体不如从前,抱着顾微然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暖阳高照之下,她竟有种晕眩感,像中暑,又像低血糖,甚至还有些呼吸困难,耳朵也发出了嗡嗡、吱吱的刺耳声,似乎是耳鸣。
这蓝天、白云,山涧、秀水,都模糊了。
她整个人状态都很不对劲,最后双腿不支,跪倒下去。
失重感袭来,顾微然本能反应,直接下来扶住了云舒,抬头发现她脸色惨白,正在流鼻血。
你怎么了?怎么又流鼻血了?!
没事,可能得了鼻炎,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就好了。云舒捂着鼻间,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把鼻腔里的血腥气吸入口中。
顾微然把蛇的恐惧抛诸脑后,扶着云舒急切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身体不舒服我还跳你身上?
没有没有,没关系,微然,放松点,别自责。云舒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照顾病人睡不好你是知道的,流点鼻血而已,别紧张。
我怎么能不紧张?你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不行,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顾微然要扶云舒起来,被她握住了手。
这么暖和的天,云舒的手却是冰的。
顾微然眼眶泛热,轻轻搓揉她的手,心疼地说:手怎么这么冷呢?
不要去医院,你别动,给我靠会吧。
医院的墙是冰冷的,气氛是压抑的,那浓浓的药水味,云舒闻够了。走进明德医院,就像去靠近冰山令人心寒绝望,那里总有生离死别,也有伤残病痛。
将来或许有数不清的日子需要在医院待着,云舒不想再进去。
医院对她来说,是人间烈狱。那里送走了林老师,带走了顾老师,让妈妈痛苦不堪,让妹妹身残受罪,也确诊了自己的癌症。
顾微然怀抱很窄,但很踏实,云舒好似贴在了心脏处,那砰,砰,砰的心跳,时快时慢,那大概是生命里最动听的旋律了。
心跳是这个世上最热血的东西,是濒临死亡之人最向往的东西,也是患癌者最需要的东西。
微风轻拂她的脸,云舒靠着顾微然很久,久到好似睡了一觉,直到感觉有微凉的热液滴落在额间。
她以为下雨了,睁眼才发现,是顾微然没来得及擦拭的泪。
你什么时候变成爱哭包了?她记得顾微然小时候不太哭,哪怕看那些感人肺腑的电影和电视节目也不曾落泪。
怪你啊,我的眼泪都快为你流光了。她拭去泪水,觉得自己也真是没用,见不得云舒受一点罪,也怪自己不该那么任性。
哭,是一种沉默无奈的表达,她把对云舒的痴恋、渴望、期待、心疼都藏了进去。
当许多话无法言说,心底的柔软会化开,变成水,那便是泪了。
云舒笑笑:那我情愿你做回那个没有眼泪的人。
铁石心肠有什么好的,活得自我,不顾他人感受,从来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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