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节(2 / 3)
到脉一脉相承的白,符合大能的“白得纯粹”,便兴匆匆地植了回去。
大能出关,偏这浅叶空长了百个年轮,颜色已近灰,惨淡无光,正大怒间,却有一花娘踏歌而来,点叶为白,大能大悟,明“所见亦空”,反与那拾花弄草的花娘成了好事,也不嫌那花娘成日里与泥土腌臜打交道。
故而,这浅叶非花,又称结缘树。
可惜太珍贵,整个玄东也就天元有一株,归一派那帮子打打杀杀的剑修自是不懂侍弄。
云涤眯了眯眼,有些意外,“静疏今日心情不错。”
34734611
傅静疏既然有心情看浅叶树, 那便说明不大坏。这不大坏的原因,看起来倒在这白衣元婴身上。
——既有人争美, 云涤这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的打算便只能放一放了。
他走到傅灵佩另一边,轻笑着道:“静疏如不介意的话,本尊便一起同游,可好?”
傅灵佩一愣,“道君不嫌弃的话,自是极好。”
沈清畴这一介元婴自然只能唯唯称是, 三人而行,将这天元派的各处都看了一遍。
期间沈清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追求之意昭然若揭。傅灵佩虽拒绝居多,偶或也会接受其丁点好意,云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大有被踩了尾巴的羞恼之感。心恨这小小元婴没甚眼色, 可又苦于要保持翩翩风度,不能出言赶人。联系到昨日傅灵佩的低落黯淡, 不由又多作了几分揣测, 临分别之时,态度已大不相同,明显上心许多。
沈清畴与傅灵佩一路将这云道君送回了住处,结伴而返,在回天剑峰的路上,恰遇上了秦绵。她一脸惊诧地看着他们, “师妹,沈真君,你们二位是……”
傅灵佩知道她想歪了。
为营造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激起云涤的紧迫心理,两人一路谈笑宴宴,头手都挨得极近,早超过正常朋友之间该有的距离,在外人看来自然便稍嫌亲昵了些。而秦绵也清楚她性格,对外人冷淡至极,而今却看到这么一个出众的元婴男修靠她这般近,自然便误会了。
不过,她也无意去纠正就是了,只介绍道:“师姐,这是我旧友,沈清畴沈真君。清畴,这是我秦师姐。”
“师妹莫非忘了,在天峰山之时,沈真君亦是声名显著,师姐我自是认识的。”秦绵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见过沈真君。”
沈清畴连呼不敢,只道与静疏一般,称她为“秦师姐”。
秦绵看两人言谈亲昵举止默契,一看便是相交许久。她虽觉以师妹之志,移情当不会这般快,但对她能重拾欢颜还是乐见其成的。再加之朱玉白快要出关,也不再多耽搁,与两人道了声别,便匆匆而去。
沈清畴负手看着,一哂道:“秦师姐还是这般爽利,倒一点没变。”今世两人从无交集,但前世却是相交不错的。
傅灵佩知他意思,嘴角翘了翘,“不,已有许多不同了。”早在秦绵与朱玉白在一道之时,她的人生轨迹便大不相同了,又一死一生,大大咧咧的性子还在,却也多了许多细腻和委婉。
“也是。”
沈清畴并不是喜欢往回看的性子,不料在天元的短短半日,感慨便一重又一重,遗憾,自然是有,可更多的,却是唏嘘和怀念。
“我老了。”
沈清畴摇头苦笑。
若不老,又时时苦忆往昔?将那过去嚼了又嚼。此时想来,前世短短相处的时日,除却那日夜不止的仇恨之火,也还有欢快的时光。
他看向身旁女子,却发觉,她眼底什么都没有,果然,沈清畴叹了一声:“静疏,如此看来,你比我还要心狠。”他喟然叹道,“说放下,便放下了。”
傅灵佩拈过路边的一丛绿蔓,抽了一枝在手中晃荡,听沈清畴来与她谈过去只觉无比荒唐。
“这么多人命在,如何还能不放下?”
他们俩,或不死不休,或形同陌路,没有旁的结局。
她还记得前世,亲人的血仇加身,让她恨不得生啖其肉痛饮其血的切齿之恨。
今世虽已翻过一页,那也不代表前世之事便过了。便没有丁一出现,他们也绝无可能。
沈清畴也不过这么一说,私心虽在,却也知往日不可追,便傅灵佩真的愿意跨过曾经种种,他也跋涉不过。
这是沈家与傅家的孽,亦是他沈清畴的债。
他身上一日淌着沈家的血,一日便与傅灵佩再无可能。
“是极。”
沈清畴送傅灵佩回了青竹小楼,朝天空挑衅似的勾了勾唇,仿佛能听到远处的一声冷哼,甩袖从容地回了天元客居。
对这些非本派之人,天元派向来宽松,以求宾至如归。只要不靠近藏经阁、库房之类的禁地,便自可从容来去。当然,也不是什么人来都有此礼待。
傅灵佩带着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回了小楼,娇娇还未落地,狐九卿的声音便冒了出来,“那小子不错,不考虑下?”
傅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