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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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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兰妡笑道:“荷花是不值得看了,可是陛下不如随臣妾去湖心亭走走,”她婉转抬眸,自下而上地看着萧越,“陛下还记得那座小亭吗?臣妾曾在那里弹琴给您听。”

萧越当然记得,还记得她的琴音是怎样粗糙而生动,他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发笑,“你弹得很好,自那以后,朕再未听到如斯好的琴声。”

厉兰妡咬着唇,飞快地瞟了他一眼,“陛下就会取笑。”于是两人相携着手,亲亲热热地走上那座石桥。

光线太暗,亭中的一切暂时瞧不分明,厉兰妡在心中默念着步子,一步,两步,很快,很快她就会让萧越看到她精心准备的场景,想到他会因此大为震怒,厉兰妡的心脏就剧烈地震动起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决定的事,当然不能临时改悔。厉兰妡深吸了一口气,好让决心更坚定些。

总算临近小亭了,那青苍的建筑里,可以清晰地见到两个人影。如厉兰妡所料,其中一个的确是甄玉瑾——她果真忍不住来了,但另一个是……

厉兰妡惊奇地发现那名男子不是萧池,而是一个相貌粗鲁的陌生侍卫,令她更吃惊的是他正在做的事:那侍卫将甄玉瑾压在石凳上,整个身子剧烈地耸动着,两人的衣衫已解开大半,他分明是在行强-暴之举!

这是怎样残酷而可怕的场景啊!

甄玉瑾鬓发散乱,胸口也被揉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是被压在野兽身下的小兽,柔弱而无依,连挣扎也是徒劳,甚至无法叫唤——那人一手在她身上奋力摸索,一手却死死掩住她的嘴,不许她发声。

萧越身后随行的侍卫早冲上前去,强行将两人分开,那狂徒到底势单力孤,很快就被制住,而甄玉瑾——她没有说话,只将一双红肿的眼眸望定这边,厉兰妡读出里头深切的绝望,她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厉兰妡的意料,饶是她一向应对敏捷,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萧越却轻轻将头转过来,对着她,他的眼睛真冷,像凝结了千年不化的寒冰,还是初秋,厉兰妡却觉得身上已冻得发抖,怎么突然这样冷了?

她很快说道:“不是我。”固执地、哀恳地说道:“不是我。”她清楚自己这话不完全正确,然而她只能这么说。

萧越的目光在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停驻了一刻,最终挪开——他径自转身走了。

厉兰妡看着他的背影一分分远离,心中竟也感到和甄玉瑾同样的绝望:萧越这一回想必疑心上了她,不,说不定已肯定是她所为了。可怕的是,连她自己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别人就已经给她定了罪了,甚至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罪,她头一次后悔自己不该起害人的念头。

几个侍卫手足无措地站在亭中,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萧越走了,那为首的一个只得来请厉兰妡的指示,“贵妃娘娘,现下该如何是好?”

厉兰妡看向甄玉瑾,只见她虽经历了如此不堪的侮辱,此刻却显得十分平静,木立在月光下,沉着得像一尊玉像,厉兰妡心中顿觉十分不安,勉强吩咐道:“将甄婕妤送回墨阳宫,至于这个狂徒——”她嫌恶地瞅了那罪魁一眼,“押进暴室,另行审讯。”

那狂徒也安静得不像个罪人,厉兰妡一眼瞧出他下了死志,想必指使他的那人予了他丰厚的回报,他才不惜性命作出这样胆大妄为之事,招是不肯招的了,于是厉兰妡心中更加烦躁。

她回到幽兰馆时已将近四更,兰妩仍秉烛未歇,匆忙迎上来道:“娘娘倦了吧,不如先歇息。”

她大概以为厉兰妡已经成功,急需睡个好觉补足精神,可是厉兰妡现在哪有睡觉的心思,她苦笑道:“甄玉瑾赴约了,可肃亲王没来。”

兰妩啊了一声,“那娘娘岂非空等了几个时辰?”

“不,有人代他前来。”厉兰妡将甄玉瑾被人侮辱一事告诉她,并疲倦地补充道:“陛下以为是我做的。”

兰妩急切里说不出话来,“但是……”

“还有什么但是,难道不是本宫定下的主意吗?”厉兰妡自嘲地笑笑,“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也落入了旁人的算计之中而已。说来说去,都是我先存了害人的念头,老天爷才不肯令我事事如愿。”

兰妩知道她因今夜的打击而灰心,竟不好再劝,只能干站着。

厉兰妡伸手在脸上干抹了一把,淡淡道:“走了半天的路,竟觉得有些累了,我还是睡会。”

兰妩服侍她到床上躺下,道:“要不要奴婢把安神香点上?”

厉兰妡闭眼摆了摆手,“不必了。”她翻了个身,兀自对着墙壁。

兰妩无计可施地搅了搅手绢,终于还是握着烛台静静离开。

哪怕身子疲累得厉害,厉兰妡还是觉得难以入眠,甄玉瑾那绝望的目光仍深深印在她脑海里,她苍白的脸上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脂粉的印痕,那是耻辱的痕迹,也是仇恨的烙印——这烙印正是厉兰妡带给她的。

厉兰妡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更不会因此难受,可是这一回,她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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