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4 / 5)
样再满意不过,她要粮食便给她,要银子也给她占大头,鸡鸭猪,都分,啥都没有田地重要。
她主动选择要鸡蛋,把母鸡给丢了,这种好事错过可就没有了。
同意,必须得同意。
他们在屋里商量,桃花外头焦急等待,她没有娘那般稳得住,她是晓得的,如今啥都没有粮食重要,未来若是打仗,像前头几十年一样四处抓壮丁,官爷下来把一家子汉子抓走,你家便是有再多的田地都没用。
田地再好,那也得有命种才行。
【作者有话说】
稍后捉虫,怕你们会等,先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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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完了◎
桃花时不时张望外头, 赵素芬见此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急啥,他们会同意的。”
桃花咋可能不急, 现在就如临门一脚,往前踏一步娘便能彻底离开钱家这个糟心地儿,她就怕王家舅舅没说通钱大郎,或是原本同意的钱二郎突然反悔改口,更何况还有孙氏那个难缠的主儿, 若说钱家分家最满意的是谁,定是二房的二哥二嫂。
钱厨子在世时, 钱大郎跟着他学手艺,他们父子俩挣来的银钱,钱大郎虽是连一个铜板都分不着,但他是厨子,出门做席面缺啥都不缺那口吃的,故而相比在家里苦哈哈下地干活的钱二郎, 他日子过得滋润, 既不用下苦力,又有酒水吃,便是赚来的银钱得全部交公,他也没啥意见,毕竟他爹是个老抠门,银钱都是自己藏着,后娘是决计花不着一个铜板, 他是家中长子, 等爹一死, 这银钱还不全都是他的?
而同样是没有一个铜板, 钱二郎却要日日下地干活儿,一年四季都把锄头扛肩上,别说他,便是他婆娘也是如此,二房就和那老黄牛一样,他明明比钱大郎还小两岁,这些年操劳得比钱大郎还要沧桑年老,这还不都是干活造出来的?
故而这家一分,明面上是把后娘和小弟分出去,实际上钱大郎和钱二郎也是要分的,不分不行啊,爹一死,钱二郎凭啥还要干一大家子的农活?他侍弄自家的不成么?他难道真是老黄牛不晓得休息不成?他凭啥要白给他哥干活儿!
别说他不干,王氏也不干,大嫂孙氏多懒啊,连猪草都不愿去割,日日只晓得躲在屋里耍懒,叫她干活儿,她就说自己身上疼,没劲儿,没精神,还吐,许是肚子里又有了,叫她干重活是要害死她肚里的孩子不成。这年年岁岁,孩子没见她生一个,倒是日日都在坏。
所以这屋子,王家两个舅舅苦口婆心一通劝,把事儿都摊开细细说,就这么分,这么分你们兄弟俩都不吃亏,家产不会落在那小娃子手里,赚大了啊,赶紧同意,还得寻人写文书叫你后娘摁手印,免得她后悔啥的。
他俩是口水都说干了,钱二郎一个劲儿点头,钱大郎却是闷不吭声。
王二舅能不晓得大外甥心里在想啥?他不同意反对后娘这个分法,而是抗拒后娘分出去后,他们兄弟俩也得“分家”,老二都分出去了,那他这“一家之主”当得还有啥意思,他半点好处捞不着不说,日后家里的田地咋整,谁去侍弄,是他,还是指望他婆娘?
孙氏若有王氏那般勤快,家里家外一把手,他许就同意了。可他婆娘啥性子他能不晓得,怕是等后娘和狗子一出家门,老二便会提出分家,他二弟是个啥人他当大哥的不说了解十分,那也是明白三分的,外人只瞧着他老实憨厚,其实心里想法多着呢,前头那会儿就不高兴爹把农活全丢给他们二房,只把手艺传给他,他闷头干了这么些年的活儿,图的不就是今日?
这个家除了他婆娘,就没有一个蠢人!
“老大,你也被说二舅偏心,一个劲儿捣鼓你同意,但这人啊,得懂得知足,日子也是自己过起来了,半点靠不得别人。”见大外甥要反驳,王二舅笑了笑,伸手打断他没说出口的话,他不用想都晓得他定会说我靠啥了,我啥都没靠,他两个外甥,老大心眼多好面子,老二表面憨厚,内心主意正着呢,“你先别急,听二舅把话说完。你你和老二是亲兄弟,我知道这从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便是小时候能同吃一块肉,长大了,成亲生子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了,心都不可能永远齐到一块儿去,这是人之常情,咱当人的都有私心,读书人咋说的那话,人之本性嘛。”
钱大郎和钱二郎都有些不自在。
王二舅看了他们一眼,晓得自己说中了他们的心思,树大分枝,便是树不大,这枝丫长出去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便由不得主干,甚至由不得他们自己。
“如今你们爹娘都去世了,钱家就只剩下你们三兄弟,便是我心里也不喜欢那后头生的儿子,但咋说呢,倒是流着一样的血。我原还担心那妇人仗着有个猎户女婿,要在分家这事儿上狮子大开口,结果人家没那个想法,你我世代都是庄稼户,自然清楚田地的重要性,她明说不分地,不分屋,这最大的两头都留给你们兄弟,便是我和你们三舅,也挑不出半点错来,便是拿到外头去说,村里人人都会夸她一句大度,所以这个分家法,你们兄弟必须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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