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养妻日常 第20节(3 / 4)
听边点头,听完撩帘进屋穿到卧室,在卧室门上壁龛前的供桌旁躬立着叫道:“二爷,老奴来了!”
“哦!”唐牧问道:“我记得你买了个寡妇回来。”
淳氏忙回道:“是,自牙婆那里挑了一个,年岁虽小些,端地是个绝色。乔娘子也在,她可是您点了头才让住进来的,你看要那一个?”
唐牧才二十多岁的年级,喝了太多鹿茸酒燥火郁结,此时心中有两世的郁闷,唯求有个妇人就行,那还有挑的心情:“不拘那个,随便叫一个来吧。”
淳氏点头应过,疾步出怡园正院过穿堂出角门,快步走出夹巷另到一处小院前敲门,高声叫道:“乔娘子!”
门上小丫头开门,淳氏叫道:“乔娘子,快起身打扮打扮好去伺候。”
乔惜存已经宽衣解发睡在床上,见淳氏直接闯进卧室,翻身起来跳脚就去找钗环挽头发,挽到一半突然慢慢弯腰,艰难转过身来苦着脸哎哟了一声:“嬷嬷,我昨天来的月信,如今……”
淳氏气的跺脚,活到二十六七岁,唐牧好容易要松口要寻个妇人,这个竟就坏了肚子:“你自己不争气能奈我何?”
她大步出门转身穿过那爬山虎壁又到另一处院子上敲门:“陶娘子,陶娘子!”
珠儿才一开门淳氏忙抢进屋子,进门就指着韩覃问说:“你可也来了月信?”
住在一起的妇人们月信爱传染,往往一个来了两个三个都一起来。韩覃从妆台前起身道:“才走不过两天。”
淳氏拍掌道:“那就好,快跟我走。”
韩覃与乔惜存这些日子在此听淳氏说了些讲究忌讳,但淳氏此妇人对谁都冷冷淡淡,她不与人亲近,也不爱主动亲近于人,是以韩覃到如今也没有与她深谈过。她跟着淳氏一并往前院走,走到正院时心道:是了,正是这家。
她当初到怡园,只进过饮冰园与内院,别处再没有踏足过。这些日子淳氏拘着她们一直在后院住着,并没往前院带过,所以韩覃也是到这院子才认出老地方来。
这院子当有修缮过,进正房也不再是原来的陈设。淳氏在房廊内止步,回头叮嘱韩覃道:“陶娘子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您的被褥就在迎门龛室旁那柜子里放着,可不敢托大睡到床上去。”
韩覃点头道:“奴家晓得!”
她推门进屋,见这卧室中迎门装了引灯的壁龛,柜子上唯有一盏引灯明灭着,内里却是乌黑一片。韩覃先自旁取了盏绘着稚子戏春图的瓷灯台引上高烛擎在手中,绕过壁龛踩着柔软无声的密毯进内,见屋子里拔步床亦调换了方向。
她原以为唐牧要见她和乔惜存,至少该是白天光亮的时候,但现在又何妨,她既打定主意要拿自己作祭,这样黑灯瞎火的时候单独相谈,或者他心有怜悯,会更加可怜自己一些吧。
韩覃持着烛台一步步走到床前,便见唐牧只穿着白棉中单盘腿坐在床头。
他还是当初的容样,随着年级渐长五官越发柔和,倒比年轻的时候更显出带着儒雅的俊朗来。他是年龄越大越好看的那种男人。
她唤道:“唐修撰!”
唐牧听到唤声抬头,昏黄的烛光摇曳中面前穿着月白色直领长衣的年轻女子,面容在灯影下他有些看不真切,唯见她下颌上一粒珠砂痣娇艳欲滴。他并不答言,接过烛台放到床头,拉这妇人坐到床沿上,抬高她的下颌就去抚那粒朱砂痣。
那还是韩覃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回在籍楼的阁楼上,歪趴在一只引枕上暑困。侧仰的下颌,颌上一粒守宫砂,埋在腻如玉脂的肌肤下,娇艳欲滴。
守宫砂那种东西,本要埋在私癖处。可那个老尼姑如了,为了迷惑他,将粒守宫砂埋在那孩子的颌下。那是含着邪癖和罪恶的诱惑,在他脑中只闪得一念,封存到今,因这妇人颌下的朱砂痣,那邪念腾然而起,弥漫全身。
他抚得许久,又伸拇指来揉她的唇瓣,来回揉搓得许久,韩覃觉得有些别扭,扭过头不肯再叫他掏弄,擦了把嘴回头才要张嘴,唐牧已经贴唇吻了上来。
一股略惺的酒气,合着成年男子口齿间的热气,他两手掰着她的脸,已经伸了舌头过来,在她口齿之间搜掠。
韩覃脑中懵的一声响,狠命扭头挣扎着夺开他的唇,躲过他唇间炽烈的气息张嘴叫道:“唐牧,唐牧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她话音才落,只觉得肩膀一凉,身上那件睡衣便已叫他拂落。
鹿茸本是大补,再唐牧未曾沾过女人,心中又有些不明不白难以抑制的情愫叫面前这妇人撩拨着,定神许久仔细去看她的容貌。这妇人的容样儿亦叫他心熟无比,叫他忆起当年自己照料过的小姑娘,圆萌萌的眼儿尖尖下巴,一点檀唇叫他想起她吃酥糖时的样子。唇角沾着一抹糖酥,他曾有心,想要伸手替她抚掉,却又怕管不住自己心头的邪癖,于是只能看着。
唐牧疑心自己是思念那小姑娘过甚起了幻觉,把眼前这妇人当成了韩覃,他心火燥动难忍,又那小姑娘的容颜在他眼前反复出现让他越发烦躁,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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