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玦之鬼门天师(出书版) 第19节(2 / 3)
坚固,这么大的食人巨鼠可以直上墙头,在顶棚上啃个洞钻下来,这只大耗子是头一个进来的,周围全是耗子啃咬木板的声响,不知究竟来了多少。我忙叫胖子和尖果起来,同时纵身而起,抬脚使劲一甩,将脚上的耗子甩了出去。另外两个人全被惊醒了,但见屋顶上、门板下接二连三地钻进耗子,有的去咬油灯,有的来咬人。我们可不迷信什么灰仙爷,以往只有人打耗子,什么时候见过耗子敢咬人?三个人挥动步兵锹和枪托乱打,但同村子一起陷入地裂的耗子,不仅个头大得吓人,还极其凶恶,牙齿锐利,门板都啃得穿,步兵锹也拍不死。
正当此时,有一只大耗子蹿上炕桌,竟不怕被灯火燎到,张口去咬油灯。油灯一旦灭掉,屋子里漆黑一片,我们可对付不了四面八方而来的耗子。多亏胖子手疾眼快,挥起步兵锹将这个耗子打了下来。那只耗子让这一锹拍得口吐血沫,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却不死心,翻身起来又往炕桌上蹿。胖子飞起一脚,将它踢上了屋顶。
我心中一凛,突然意识到了村民被耗子吃掉的真相,原来是因为油灯!耗子来啃我脚上的昭五式军鞋,也是因为点油灯之际,有些灯油撒在了鞋子上。金匪们在村子及金洞之中,所使用的油灯全是鲸鱼膏,蜡烛都是鲸鱼膏做的,鲸鱼油脂好是好,点上灯一不呛人,二不熏眼,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可比一般乡下用的灯油好多了,但没想到引来了大批的耗子,经常以鲸鱼膏为烛的人,身上会有相同的气味,在耗子眼里如同过油肉一般,所以耗子才吃人。当年的村子陷入地裂,村民和屋舍中的油灯蜡烛,全被耗子吃光了,而今我们点上了油灯,又引来了许多耗子。至于东屋的红衣女尸,为什么没让耗子吃掉,原因或许是东屋没点油灯。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地裂深处十分潮湿,红衣女子为何成了干尸?兵荒马乱的年头,又位于人迹罕至的老林子,买不到人的时候怎么办?说不定她是金匪从老坟中挖出的尸骸,披红挂彩打扮上,扔进洞中给灰仙爷当媳妇儿。
我刚才打了个盹儿,居然梦见红衣女尸手指油灯,是孤魂野鬼托梦?还是我在潜意识中发觉油灯会引来耗子?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想了,但见钻进屋的耗子越来越多,已经打不过来了,连忙打声呼哨,示意两个同伴冲出去,刚到门前,忽听“喀啦”一声响,屋门被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从外边撞开了,一只比牛犊子还大的食人巨鼠,从撞开的门中爬了进来,长了两个脑袋,一大一小,眼睛如同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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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头巨鼠行动缓慢,但是凭借又蠢又大的身躯,一下子撞开了屋门,有几只小点儿的耗子从它近前蹿过,都让它的两个头咬死了。巨鼠往屋中一冲,顿时将我和胖子撞倒在地,两个头分别向我们二人咬来,我们俩连滚带爬地往后躲。尖果瞧见我和胖子躲不开了,急忙挥动步兵锹拍向其中一个头。巨鼠头上挨了一锹,却恍如不觉,反而转头咬住了步兵锹。尖果使出全力,却拽不出让巨鼠咬住的步兵锹,反而被它拖了过去,巨鼠另一个头张开长如尖刀的门牙,狠狠咬向尖果。
千钧一发之际,胖子手中的枪牌撸子打响了,“啪啪啪”接连三枪打在双头巨鼠身上。巨鼠往后一缩,放开了咬住的步兵锹。尖果这边紧握锹柄,正在用力往后拽,身不由己地连退数步,后背撞在了墙壁上。双头巨鼠只是稍稍一退,继而两个头同时发出怪叫,再次破门而入。三个人全在屋子里,开枪射击很容易误伤己方。我和胖子急中生智,用脚踹倒了土炕旁的大缸,灯油泼洒了一地。屋中的耗子一拥而上,争相去舔灯油。胖子抢过炕桌上的油灯,劈头盖脸砸到巨鼠头上,大火立即烧了起来,大大小小的耗子被烧成了一个个火球,在屋中四处乱窜,发出“吱吱”的惨叫之声,煳臭之味弥散开来。
我将背囊中的灯油掏出来,往四下里乱扔,引开周围的耗子,一时间火头四起。三个人揭开屋顶的茅草,越过墙头出了大屋,打开探照灯逃进村子外围的密林。胡乱走了一阵,等到村中火光灭掉,周围雾气弥漫,已不知置身何处。估计当年吃光村民的耗子,比我们遇上的多过百倍,而后困在地裂之中,同类之间自相残杀,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了,否则我们未必逃得出来。
三个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周围全是插天的大树,腐烂的落叶一踩一陷,又起了浓雾,分不出东西南北,只好先停下来。在村子中捡来的灯油全扔光了,可以照明的仅有一支手提式探照灯,还有从辽墓中带出来的马灯。在山上还可以通过星斗、倒木、兽迹来确定方位,但是陷进这个地裂子,不仅找不到方位,我祖传的风水秘术也不顶用。我寻思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不成,通往地底的墓门在正北方位,地裂子为东西走向,之前看到的那道光亮在西边,应该继续往西走。可是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发光,又为什么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而且那道光亮太大了,几乎穿透了大地的断层,深山老林之中电都不通,绝对不会有如此巨大的照明装置!
再说那道光亮已经在地裂中消失了,我们摸黑找过去,说不定什么也见不到,到头来只是在原地打转。即使能够逃出去,面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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