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挖角(1 / 3)
《回到拉萨》其实不是首容易唱的歌,尤其是还要高质量完成。
但韩升如此谨慎,并不只是为此。
而是拉萨这个地方以前呢,本身因为身处特殊的偏远地区,又有藏族文化传承但并不是很被了解,以及各种神秘传说,导致外界那些流传甚广的故事和歌曲,都习惯性的包含着许多固定的元素。
比如纯洁、神秘、佛教总之,比较固定。
现在也差不多。
尤其是神秘这点,哪怕是互联网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其实很多人对这边的了解也确实偏少。
或许有些人还会说一句“啊我知道,就是那个丁真嘛对不对!靠眼神纯净就一炮走红的那个!”
额,其实他是四川的。
总之,回到现场,李待鸿其实是非常清楚这件事情:
因为常年累月的这么一个氛围的影响和营造,所以大家对于拉萨的整体感觉就是这样。于是写的歌如果只是提到名字,主体还是歌手本人,像周佳炜,其实这个就没有很大的意义。
如果只是保留当地的特色,像罗海,那又未免有点泯然于众甚至相形见绌:
因为这些特色,大家唱了很多年了。
优秀作品很多。
但韩升居然能从满足这些条件的前提下,又开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来:《回到拉萨》首先是感觉和拉萨整体不太符合的摇滚。
这种差异很大的风格结合,很难做的。
但他又不是那种强行把两种感觉得东西结合在一起,做成个四不像的难听玩意,然后美其名曰“实验音乐,要自己去发现它的美,没有审美就别听了”
整些所谓的高级感骗粉丝那种,但实际上没有自己对音乐的思考。
“诶?!”
只是换在韩升身上,他上来就听见了不同。
直接就拉出了主题“回到拉萨”,直抒胸臆,这很摇滚。但是整体的编排又是传统意义上大家所认识的带有神秘感的西藏,尤其是开始的藏族女声。
并且这两者还很融洽。
所以这首歌都超出了李待鸿这个在圈子里几十年的音乐老炮,对这地方的摇滚歌曲的绝大部分想象——至少在年轻人中,很少有。
上一个,可能还要追溯到九十年代吧
但你要说谁能拿出这种层次鲜明,元素没那么丰富但是恰到好处,是藏乐民歌与现代流行以及摇滚的精彩结合的,不多。就更别说刚才讲的,词、曲及编曲都巧妙地营造出了极强的空间与画面感,让人瞬间就代入场景,并且非常有感觉。
“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
在雪山之颠把我的魂唤醒”
舞台上,又是一阵藏腔女声演唱后,韩升仍在认认真真地演绎着歌曲:“爬过了唐古拉山,遇见了雪莲花
牵着我的手儿,我们回到了她的家
你根本不用担心太多的问题
她会教你如何找到你自己”
前面的唱段过后,看得出他并没有减小输出,而是歌词里显得愈加的追寻与向往。
这在特意调得光线没有那么明亮的酒店里,回荡的歌声让气氛都模糊了许多。韩升身形挺直,少见地把住麦克风架,剪了个短发,造型里还有点年轻时代的那个叫什么词,对,愣头青的劲儿。
和之前《石家庄》有点像,但也不一样。
如果《石家庄》是失落与愤怒的阵痛,那么《拉萨》就是坚定地笃信。
前面的歌词如此。
后面如果还有疑问,歌词里已然写得清清楚楚——根本不用担心太多的问题,她会教你如何找到你自己
“有点意思。”
边上,李待鸿转过头本来兴冲冲地想和人讨论。
但一看自己左边是杨函数,右边是罗海,顿时只能:“”
然后他选择无奈地,把头再转更大的角度,冲着自己的助理道:“多多少少那种玄乎的感觉出来了,就很到位了。”
“可不是吗,不过能在这样的音乐里做出玄乎,可不容易。”
助理也点头。
其实很多歌手要唱出这种当地的感觉,就必须自己也加点吟唱之类的元素。
韩升的歌里有,但真正唱出感觉的,反倒不是那一部分,所以算是用没那么令人困惑的歌词,唱出令人有所感且记忆深刻的东西这也是不算容易。
参考原时空里的例子:
《万物生》在国际上出名的是梵文版,萨顶顶以“神秘东方女子”,带着藏族风格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也因为这首歌一炮而红。
大家听完看完说,哇,好棒棒。
但是之前她还是用本名周鹏唱着《咚巴拉》,也是首好听且有趣的歌,但是没有那么独特。
大家听完说,哇,然后就没了。
所以其实李待鸿和助理都已经很明显看出:
有些人,之前缺少一些特色,就把民族文化特色放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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