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和离之后 第10节(2 / 3)
会被罢官,可违背了上面的意思,就不单单只是被罢官打板子了。
皎皎心急如焚,见他们仍旧说不通,不再废话。她一把抽出左侧守卫腰间长刀,横在身前,语气锋利如刀:“让开!”
左右守卫顿时一惊,纷纷上前。
徐空月赶来时,便是看见这幅场景。皎皎长刀握在手里,与天牢守卫对峙着,丝毫不肯退让。
刀剑无眼,又是擅闯天牢,他几乎能想象得到此事传入皇帝耳中,皎皎会有什么下场。他心中一急,呼呵出声:“让她进去。”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仿佛花香酒酿,即便语气急促,也依旧醉人,更迷人。
皎皎听出了他的声音。可她如今恨不得从未认识过他!
从前她不知缘由,如今却知道,他是那种会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即便他明确说过“从未利用”,可倘若不是娶了她,母亲与父亲又怎会轻易对他放松警惕?
恨意到达了顶点,眼神便有如实质。
徐空月被她望过来的眼神惊住。他从来没有见过皎皎会露出那种眼神,仇恨,敌视,愤怒,以及一丝怜悯。
是的,怜悯。
他不知道皎皎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眼神,她恨他是理所应当的,就像他恨着南嘉长公主和定国公那样。
可她为什么会怜悯自己?他想不通。
皎皎只看了他一眼,便立马收回目光,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多余。
她还要去见母亲父亲,只能选择视而不见,始终没有再回过头。等守卫放下刀,便立即脚不沾地冲进牢中。
她走得很快,可身后总有人不紧不慢跟着,像是一种无声的守护。皎皎心中渐渐生出不耐与厌烦,脚下的步伐愈发快了起来。
可不管她的步伐有多快,身后的脚步声一直近在咫尺。
天牢之中不见天日,有一股腐臭味道,还有各种各样的难闻味道,始终混杂在一起。皎皎从未来过天牢,她往昔所见皆是花团锦簇,很少见过这种人间炼狱。
牢中深处传来的隐隐惨叫,身旁两侧的牢房中还有谩骂和哀求。可皎皎只是微微缩了一下肩,便义无反顾跟着狱卒的指引,朝前走去。
很快,她就来到了一处牢房前。
里面的人穿着一身囚衣,坐在一堆杂乱的枯草中。旁边的人都披头散发,好不狼狈,可他的头发依旧整整齐齐,虽然白了大半,却依旧难掩身上的从容雅致与英挺。
瞧见她,里面的人也是一愣,而后才露出一丝笑,“你怎么来了?”仿佛他不是坐在监牢的草堆里,而是仍在长公主府的书房中。
皎皎从未见过这样落魄的曾怀远,她张了张口,还未出声,眼泪先掉了下来:“父亲。”几乎泣不成声。
是我们咎由自取
曾怀远走过来,隔着栅栏,想伸手擦一擦她脸上的泪水。可手伸出去,才想起来满手脏污,于是又缩了回去。
只是还未缩回去,便被皎皎一把握住。
她握得那样紧,像是害怕珍贵的东西消失不见一般,那样紧,那样珍重。
曾怀远的脸上满是岁月沧桑,气质却沉稳内敛。他微微笑着,“这段时日,你受苦了。”他虽在牢中,不知道外面的事,可也知道,他与长公主被关进天牢,最着急的必然是这个捧在掌中的明珠。
他心中有愧,语气越发怜惜。“好孩子,你不该来的。”他与南嘉从来都是让皎皎远离权力争斗,为的就是到了今日这般田地,能让她置身事外。
皎皎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打转,缓缓摇了摇头。她不得不来,母亲与父亲都被关押在此,她不来这里如何安心?
更何况,她还有很多话想要问,有很多委屈想要诉说,可最终也只是唤了一声“父亲”。
知女莫若父。即便她还什么没有问,什么没有说,可曾怀远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吗?他叹息着:“如今这一切,不过是我与你母亲咎由自取。”
皎皎不明白。她还想问,只是才张了张嘴,才想起身边还有人。她转头望向一边的狱卒,“我想与父亲单独说几句话。”泪水扔挂在脸上,可这一刻,她又像是那个尊贵高雅的荣惠郡主。
狱卒不吭声,只是望向一旁的徐空月。
曾怀远的目光也投注到徐空月身上,眸光闪动,眼中一片复杂。
徐空月垂落眼眸,避开曾怀远的视线。稍许之后微微颔首,而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狱卒跟在他身后,也立马离开。
皎皎向四周看了看,曾怀远身处监牢最深处,四周并无别的牢房。无人能够监听。她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于是抛开不必要的废话,单刀直入,问出心中存在的困惑:“父亲,您与母亲真的与五皇子合谋?”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问得含糊。她不敢问,也不想知道,母亲与父亲是否真的逼死了二皇子。
曾怀远垂下目光,给了她一个无比明确的答案,也破坏了她最后的期望:“是。”他抬眸望着皎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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