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3)
方才的梦里,那个叫做沐远的男子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当真是吓得我险些就脚软了。
不过……
幸好是梦,幸好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快到中元节写棺木什么的,真渗人呀……
☆、
次日我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光滑的胸膛。我怔了怔,抬眼望去,却是沈珩的睡颜,安静祥和,嘴唇弯着一个弧度,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似的。
我努力地回想了下昨夜发生的事情,这才忆起昨夜我做了噩梦,接着扑到了沈珩的怀里,后来也不知怎么着的就睡着了。于是乎便有了此般暧昧的姿势。
不过我如今已是将沈珩当作我的师父,打心底认可他的位置,所以也不觉有何不妥。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时,沈珩的眼睛亦缓缓地睁了开来。
“阿宛,醒了?”他唇边的温柔笑意泛开,手自然而然地抚过我垂下来的鬓发,顺着来到我的脸颊,指腹摩挲着我的肌肤。沈珩的手指暖暖的,摸得我很舒服。
只不过这动作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印象中阿爹也罢,阿娘也罢,兄长也罢,都不曾做过这样的举措。我记得会做这样动作的人,只有在秦楼楚馆里调戏姑娘的公子哥儿们。
我心下一怔,咦?莫非师父这是在调戏我?
我得出结论,道:“师父,这些日子你肯定常常去秦楼楚馆里!”
脸颊上的手指一僵,沈珩急急道:“阿宛,你听我说,莫要误会。我……”
对于沈珩的反应我亦是有些不解,去便去了,何必跟我这个同道中人解释这么多,我坐了起来,笑哈哈地拍了拍沈珩的肩膀,一副“师父,不必多说。阿宛明白的。”顿了顿,我又同沈珩分享我的经验,“不过这些习惯可千千万万不能在阿爹面前做出来,阿爹的眼睛精着呢,要是知晓了说不定会扣你月银!”
我伸了个懒腰,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外边,“咦,雨停了。师父,我们可以回去了。”
我兴冲冲地望向沈珩。
未料沈珩却是一副黯然失色的模样,我眨巴着眼睛,问道:“师父,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而且……好像还有些沮丧?沮丧什么?
沈珩摇摇头,“我去外面打些水回来。”
沈珩离开后,我以手为梳,梳顺了头发后,准备随意挽个发髻。昨天湿了身子后,我烘衣服时也顺便拆了发髻,好让头发干得快些。为此我现在就是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不过挽发于我而言有些难度。平日里衣食住行都是桃枝和梨心一手打理的,今日离开了她们俩,委实不习惯。
我挽了数回,结果都是松松垮垮地垂下来。
我轻叹了一声,蓦地有只手伸了过来,“我来。”
我惊诧地道:“师父,你连这个也会?”
“应该不难,我试一试。”沈珩接过我手中固定头发的发簪,修长的五指穿插过我的发间,像是有只蝴蝶在我头顶翩翩起舞一般。头皮忽然一紧,木簪擦着头皮而过,头顶沉沉,估摸着发髻已是梳好了。
我刚想去摸时,沈珩又伸出手。
我愣了下才醒悟过来,把收在衣襟里的花钿和司马瑾瑜送我的红翡雕花簪交到沈珩的手中。沈珩久久没有动作,我扭头一瞧,发现他死盯着红翡雕花簪。
莫非沈珩当真是神通广大到了此般地步?簪子一出就知晓是司马瑾瑜送我的?我心中万分忐忑,以为这簪子又是司马瑾瑜布的什么局。
沈珩与我的目光对上,他问:“这簪子是太子送的?”
我忐忑地点头,问出我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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