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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燕帅大氅 (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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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帅大氅 (一)

三日月的长安恰是好时节,微春细雨,白霜隐去,微凉的春风吹去了银冬,拂过一座长安的繁华。春时的长安城是一片静匿清雅,万物复苏,春风送寒冬。

三四月的时节,唯一还保留着冬雪清寒的地方,除了妖族北境万年不化的积雪,唯有大唐的那一座塞外雁门关。

雁门关坐落在大唐的边疆之地,这里的冬季格外的漫长。

雁门落雪之时,一直可以持续到来年盛夏。

春风都吹不化这严寒的冰雪,只有盛夏的骄阳才能融化寒冬。四月春风好时节,这个节候其他地方都是春意盎然,唯有这座边疆的城关洋溢着寒冬的痕迹。

边疆驻扎守军,常年守在雁门关的地界。

这里罕见人迹,只有一些出塞或者游历天下的江湖人偶有路过。

雁门关驻扎的守军有数万的人数。

隔着十里就是一座小驿,百里可见一座大驿,途径的路上驿站哨岗数不胜数。一旦有敌军来犯,雁门关就会点燃狼烟,烽火连城的时候,驻扎在这里的军队可以在最短的速度,汇聚成一支五万余的兵马。

大唐天威之下,五万兵马足以横扫数州的疆土。

雁门关曾经是捍卫大唐的一座雄关,然而在这太平盛世的年代,这座雄关也是沉睡了下来,失去了战时的光彩和悲壮。

而今的天下,大唐之强盛,坐镇中原之地。

万国来朝,千古未闻此代风华。

谁家番邦的脑壳子灌进了烂黄汤里,会带着兵马进犯大唐的边疆地界。

失去了战火和动乱,驻扎在雁门关的守军,除了日子过得无趣了一些,和家中之人相见的少了一点,倒算是一个清闲的活。

吃军饷,拿饷银。

端着的是大唐军部的这碗饭,身上穿着的这层军铠也显得庄重了许多。

雁门关的关城内,仅仅留下了三千驻扎的士兵。

其余的军队多是分散到了其他军营和驻扎地,要么就是在关外游历。驻扎在雁门关的这位主儿,平日里可不是一个吃闲饭的家伙。

论起地位来,哪怕是在长安城的朝堂也是靠前的位置,位比三公,大唐开国年间赐封异姓王,官拜开府仪同三司

然而这位大爷放着长安城的王府不住,长年累月的扎根在雁门关的边疆。

近乎时隔月,这位主儿就要组织一次以狩猎为名的关外巡防。

谁家的狩猎有这般大的阵势?

浩浩荡荡五千人马,铁骑开路,军营驻扎。

一日行走三十里地界,直入关外三百里,恨不得直接闯入临近的番国喝茶。

这种以狩猎为理由的巡防,直接威撼关外三百里的宵小之徒,一些靠着关外营生的响马匪人初时不知道杀了多少,剩下的都被惊到了三百里外谋生。

每年例行的狩猎军队,倒是让雁门关地界的马快差役落得一个清闲。

驻扎的守军离开雁门关,横扫关外,这座雄关倒也不是空城。这里地势险峻,哪怕断了烽火,援军来不及支援,靠着关外游走的数千兵马,只需回关落下城门,纵然城外有十倍之数,凭三千兵马尚可坚守三月有余。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

这一句话并非是空谈,而是当年实实在在杀出来的名声。

“洪爷,您说咱们这位王爷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这么多年了,每年这个时候都得带着大家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转悠一个多月。

方圆三百里,没有一个响马敢冒出来。

老子辛辛苦苦练了这么多年的刀,参军以来除了火头营里杀过羊,一点血腥味都没有沾过。咱这鬼地方还冷得很,都已经过了惊蛰春分,到了清明谷雨四月天了,这里的积雪还没有化完。

这片荒原里兔子都蹦跶不出一只,整日里就是吃行军的干粮,锅里煮肉干熬汤。

一天两天倒是还好,时候长了真是嘴里淡出个鸟来。

若不是军中规定,行军途中不能饮酒,喝他一坛烧刀子驱驱寒倒是快活。”

关外百里之地,军营驻扎的一处斥候岗哨。扛着一杆红缨长枪的披甲士兵,有些懒散的开口埋怨道。

青年士兵不过二十岁出头,常年浸泡在边疆军里,倒是学会了一口口军中老兵的语调粗口。嘴里叼着一根马尾草,草根处微微散发出一丝丝甜意和清新。

这一处斥候岗哨只有三个士兵值守。

除了这个一嘴埋怨的青年士兵,还有一个鬓发苍白的老兵手上握着刀,带着一个穿着略微大一号的军甲,脸上的稚嫩与士兵身份不符的半大少年。

他们都是混迹在边疆守军里的人,倒也混的一个熟络。

一老一青一少。

三人年龄相差很大,却都在嘴里叼着一根马草。

边疆之地待久了人,都会分辨出这种草根生津的马车。军队里没有甜食,行军途中也没有酒肉,只有嚼一嚼这种带着甜味的草根,才能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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