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将宠 第33节(2 / 3)
回话,却是未听见人应声,不由便要转过了身去。
“绿……”钟意将将转过了身子,尚未开口,却是忽的眼前一黑,然后后颈上面猛地遭了一击。
……
有生之年,钟意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在小巷子里被人罩了麻袋打了闷棍。
后巷寂静,仿佛于巷外的熙熙攘攘处于两个世界,不一会儿,将军府的朱轮马车缓缓驶出了巷子,先往襄平侯府的方向一直走完了一条长街,然后在出街口的时候倏地往另外的方向一转,快马加鞭地往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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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秋雨淅淅沥沥,绵密不绝的雨丝仿若一团白雾,湿气伴着凉意扑面而来。
钟意推开窗子往远处看去,只见着远处一片白蒙蒙的。
“秋日里寒凉,又下着雨,湿气重,夫人为着身子着想,可还是把窗关了比较好。”
悠然调侃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钟意转过头去,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宁。”钟意看着洛渊的脸强调道:“宁夫人。”
夫人夫人,之前倒是没怎么察觉,这会儿听着洛渊喊她夫人,钟意总觉着被人调戏了。
钟意对着洛渊强调地看了一眼,然后面色冷然地瞥开了眸子。
她已经被洛渊软禁在这里一天一夜了,只昨儿个晚上用完膳要睡下的时候洛渊过来匆匆跟她见了一面寒暄了两句,钟意看着那时的洛渊,都不用多想的,就一眼看出了一种过街老鼠的味道,还是那种被打得满街抱头鼠窜的那种。
洛渊看着钟意,唇角的笑意未变,却也没有应声,缓步走到榻边坐下,榻上的小几上棋具摆放齐整。
“外头湿寒,你不过过来同我下一盘棋如何?”
钟意抬眼瞧了一眼那小几上的棋具,“我不会。”
洛渊的唇角勾起,“那就看我下。”
变态。
钟意的心中暗咒了一句,抬步到了榻边在洛渊的对面坐下。
洛渊满意地伸手悠悠然打开了棋罐子,笑问道:“你现在的心中一定在骂我对不对?”
钟意的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你怎么不去死呢?
洛渊笑得很欢了,“你心里一定是在咒我怎么不去死对不对?”
钟意抬眼瞧了一眼洛渊的笑脸,都是笑得阳光灿烂的模样,宁祁只叫她看得睁不开眼,洛渊笑得她只想掀桌子拍死丫的。
“洛公子,冒昧问一句,咱俩以前是不是认识?”经过被绑架的刺激,已经她自身深深的深思,钟意总算完全唤醒了一些记忆。
洛渊看着钟意,唇边的笑意很淡,却透着那种讳莫如深的味道,反问道:“那你觉着,我们曾经是否相识?”
呸,我问你不是让你来问我的。
钟意点了点头,“认识。”
“呵。”洛渊轻笑了一声,垂眸从棋罐子拈了一颗棋子起来,又松开,听着白玉棋子相碰的清脆声音,道:“那你觉得,我是你曾经相识的哪一个呢?”
这回轮到钟意笑了,钟意扬起了唇角慢慢朝洛渊靠近,手肘支上了小几的边角上,看着洛渊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道:“那你想让我觉得你是我曾经认识的哪一个人?元洛。”
☆、 拓跋洛渊
细细的雨丝在屋顶瓦片上汇聚,一滴清澈的水滴从屋檐上落在地上碎开,院中的树木在阴沉的天幕下绿的莫名的青翠。
屋中桌上的茗烟袅袅,却氤氲不了钟意清澈到刹那透出锐利的眸光,“或者说是拓跋洛渊?”
拓跋洛渊唇角的弧度愈发往上扬,薄唇颜色如血,从潇洒温文中透出了一种阴骘残忍的味道,“你如何确定?”
“我与你几次见面,你都始终有意无意想让我将你错认成旁人,可你的所为太过刻意,反倒是做了他绝不会做的事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越是想让我将你错认,就越是漏洞百出。”
第一回鱼汤里的佐料与当年一般无二,可是拓跋洛渊不知道,当年每回做鱼汤的佐料都是从伙头营顺出来的,顺着什么是什么,根本不会在意凑齐了哪些材料,而拓跋洛渊端上来的那碗鱼汤里的佐料,刻意的极尽所能。
其二,山崖下面的那一次,她几乎就是要信了,可拓跋洛渊不知道的是,征战沙场的铁血将军是有着何等的坚韧意志,她和他都有着勇往直前的心性以及不折的自尊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有一天相遇,年少时候煽情又愚蠢的往事她不会想要主动提及,他也不会,因为这样的旧账翻出来只能成为互相埋汰的笑料,这个是拓跋洛渊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拓跋洛渊看着钟意,眼中的神色带着悠悠地侃然,“那你又是怎么想起我的?我自认与当年不论从何处都是大相径庭,你能认出我……”
拓跋洛渊转过了眸光瞥向一边,掩去了眸中莫名涌起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期待还是害怕的颜色,“莫非你这么多年都想着我?”
钟意凉凉笑了笑,毫不留情的一句怼了上去,“你是在说笑吗?”
拓跋洛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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