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4 / 5)
道:“原来是商将军的人马,在下虽在衡州,但也听闻商将军的大名,此番南下屡变流寇,而且军律严明,秋毫无犯,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
商毅笑道:“先生过奖了。”转头又对段鹏道:“叫伙营准备两个菜,再拿一坛酒来。”
段鹏答应了一下,转身出营去了,商毅又对王夫之道:“我这次领军是来救援衡州,为防贼寇偷袭,而不得不严察可疑人径,想不到误抓了王先生,还请王先生多见谅。”
王夫之道:“贼寇狡猾,理应如此。如果不是抓了在下,又怎能得见商将军呢!”
商毅道:“不知这么晚了,王先生为何流落到山间破庙呢?”
王夫之苦笑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将军,是张献忠率军攻打衡州城,不知是那里听说过在下,居然派人到家里来传招在下,在下虽然才智浅薄,但也不至屈身从贼,因此连夜带了两个家人,从家里逃了出来,就在衡山中躲避几天,不想竟然遇见了商家军,真是天意呀。”
商毅也不觉好笑,张献忠这个人到是真有点意思,到了这一步,居然还不怎招贤纳士,不过王夫之说张献忠正在攻打衡州,莫非是被自己误打误撞,还真撞上了张献忠带的队伍。因此又问道:“先生说张献忠正在攻打衡州,这是真的吗?”
王夫之见商毅问起,也知道不能乱说,想了一想,也据实道:“这是来人所说,但在下并未见过,不过确实有流寇正在攻打衡州城,这是千真万确的。”
商毅点了点头,从动机上来说,衡州住着桂王,如果张献忠的目地是想让吴甡犯下失陷藩属的罪名,那就很合乎情理了。因此张献忠确实有可能在这里。反正是与不是,明天到了衡州一看就知道。又对王夫之道:“现在外面黑灯瞎火,也不安全,既然是这样,先生不妨先留在我的军营中,明天我们就会到达衡州,进城之后,先生再离去,就全当是我们误抓了先生,作赔罪吧。”
王夫之想了一想,也觉得留在商毅军营里还要安全一些,不仅有住的地方,不用露宿荒山野外,也不用怕再被张献忠抓到,商毅看起来为人还不错,语言之间也显得颇有教养的样子,不像一些武将那么粗鲁,而且他还这么年轻,和自己年轻相仿,因此王夫之对商毅也有些好感,于是也道:“如果将军不嫌在下吵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商毅也笑道:“先生说那里话,到是我们的军营简陋,还请先生屈尊了。”
这时段鹏带人将酒菜,用一个大托盘装着端送过来了,商毅接过了托盘,又叫段鹏去安排两间帐蓬,并且先带王夫之的两个家人去休息。然后又对王夫之道:“营中生活简陋,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能安排一坛水酒,两个小菜,全当是为先生压惊了。”
说着将托盘放到桌案上,王夫之这才发现,在桌案上还放着笔墨册子,大概是在自己来之前,商毅正在写什么东西,还没有写完,王夫之还以为是什么公文,因此也没细看。商毅将纸笔收好,放在一边,王夫之这才看清,在册子的第一页上写着“步军手册”四个字。
商毅见王夫之盯着自己写的《步军手册》,也微微一笑,把书抽了出来,放到王夫之面前,道:“这是在下胡乱写的步军训练之法,不过现在尚未完全写好,到教先生见笑了。”
王夫之也十分惊讶,在这个时代武将大多都是粗鄙之人,不识字的到占了一多半,而够识字看懂公文就以经非常不错了,而商毅说得虽然客气,说是写步军训练之法,但应该是一本类似于《纪效新书》之类的兵书。这是只有少数名垂千古的名将才能做到的事情,然而以商毅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居然也就开始立书著作。因此王夫之一下子也对商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衡州府
到了第二天,商家军拔营起寨,继续出发,王夫之主仆三人也随军同行。
人马出发了一个时辰之后,到达了衡州城下,虽然在衡州城外看不到一个贼兵,不过从城外旷野中尚未清理走的尸体,以经干透的血迹,以及散落的刀枪盔甲的残骸来看,来这里确实经过了激烈的战斗。
守城的明军问明了情况之后,立刻打开城门,放商家军进城,衡州府的知府刘尧佐和守备韩驰一起来到城门边迎接商毅。虽然商家军并未和流寇交战,但刘尧佐和韩驰都明白,贼军其实是被商家军给吓走的,而且有商家军坐镇城里,大家也都觉得心里有了底,因此也对商家军的到来十分欢迎。同时王夫之也来相见,因为他有举人的功名,而且在湖南也算小有名气,和刘知府也见过几面,众人又互相问候了一般,这才请商毅到府衙里去落座。而王夫之也向商毅告辞,投奔到衡州城中的朋友家里。
商毅这才问起衡州的情况。原来早在三天之前,贼兵就到达了衡州城下,打出的正是张献忠的旗号。衡州城里的守备力量还不如长沙,守军只有三千多人。因此也引起了衡州城中的一片恐慌。
刘尧佐和韩驰都有守城之责,而且城里还有桂王,因此也只能咬牙坚守,两人一面向长沙告急求救,一面动员城中一切可动员的力量,招募青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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