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勿入帝王家 第22节(2 / 4)
行,哀家陪她一起去!”
皇帝喟叹一声:“依母后之意该当如何?”
“嘉柳确实闯了祸,罚俸便罢了。要闭门思过也是应该的,便在慈宁宫中,哀家亲自看着她!”
“母后!如此一来,与不罚又有什么两样!”
华太后避开皇帝的目光,梗着脖子道:“怎么没罚!重庆之事嘉柳是无心的,至于那个红什么不过一个奴婢死了而已,难道还要堂堂公主给她陪绑不成!皇帝把自己也看得太轻了!”
皇帝觉得头疼欲裂,与华太后几乎无法对话,闭目良久,终于又退让了一步:“可保留封号,降为亭公主,慈宁宫中思过,无旨不得私出。”
华太后不甘心,有封号的亭公主只比一捋到底好那么一丁点,正要再争取。皇帝揉了揉额头,冷声道:“母后可想清楚了,这小畜生不敬嫡母,撺掇妃妾觊觎中宫,妄议国嗣。母后可是还觉得无所谓,没什么大不了?她这些话、这些念头是打哪儿来的?到底是谁她面前这么口无遮拦惯了?这是朕的女儿萧嘉柳,还是华家的外甥女?”
华太后一阵恍惚,听得皇帝的声音仿佛自极远的地方传过来:“母亲说的对,嘉柳不过十岁孩儿,究竟有多大过错呢。朕不罚便是,倒是母后要教教儿子,这罪魁到底是谁呢。”
华太后惊觉不对,忙止住话题:“既如此,便降为亭公主,哀家先把她带走了。”
到了第二日,宫中风平浪静,华太后心下渐渐安,皇帝到底是顾念情分的。如此到了正月二十开印,重庆已经几乎痊愈了,太后格外重赏了王、胡两位太医。
不期到了正月二十一,宫内便连下几道旨意:
瑞和公主贬黜为瑞和亭主,罚俸一年,于慈宁宫闭门思过;
华贵妃贬为昭仪,罚俸一年,于储秀宫闭门思过;
华国公夫人王氏被中宫降旨申斥,贬为郡夫人,勒令抄写女四书;
五皇子迁入乾清宫,由皇帝亲自抚养。
旨意一发,华太后气的一病不起。
一时朝中皆以为华家失势,弹劾华家并华国公的折子如雪片般飞向中枢。嘉楠在坤宁宫听了奏报,惊出一身冷汗,急召了谢家人入宫。待人一到宫中,嘉楠便沉了脸道:“前朝弹劾华国公府,谢家可有参与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嗯,皇帝的逆鳞嘛,谁摸谁死~
讲真点击还是一直都有的,总点击还是不算很低的,为啥收藏比人家少了那么一大截呢小伙伴能不能给我留言说说为啥不想收藏我觉得我要窒息了(马景涛jpg)
今天特别累,眼睛都睁不开,对不起没有小剧场了。
☆、玉马
嘉楠得知谢家暂未参与其中,心下暂安。
又过了一天,有绣衣使名高朝者,于朝会时弹劾华兴卓于禁军内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皇帝问道:“可有证据?”
那高朝说到:“绣衣直指可风闻奏事!”
皇帝把奏折劈头摔下道:“尔可知禁军统领所司何职!”
那高朝蒙了。皇帝不等他回答,怒道:“统帅天子之卫兵,守京师,备征戍!乃拱卫朕躬之第一要人,国之肱骨,尔何轻狂,胆敢无凭诬告!”
皇帝立时就要问那绣衣使诬告之罪。一时不独在场的绣衣使,各部文官都纷纷请命,言说谏官原可风闻访之,贸然罪之难以服众云云。
武将们长期受了文官的弹压,此刻空前团结。忠远将军朱彪自幼长在巴郡,是个爆脾气,指着高朝鼻子破口大骂:“狗子的言官惯常造谣,你大爷沙场进出十几个来回没遭敲砂罐儿,你个鸹貔小白脸想拿唾沫星子把老子淹死!”
华兴卓先时一直没发话,此刻觑了机会跪于堂前道:“华国公府几辈子的英名受不了这样的诽谤!请陛下严惩造谣之人!”
皇帝听得头疼,正在扶额,偏头见尚书令谢元谋坐在椅子上两目微垂,竟似在打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皇帝不由得气的牙痒痒,点名到:“谢卿有何高见?”
谢尚书原本有所判断,得了宫内传话嘉楠要谢家“稍安勿躁”之后,更是严令门下不得掺和其中。谢家与坤宁宫内早通过声气,华太后在一日,华家就不会倒。至于国嗣一事,华家几无指望,圣心早有决断,谢家若欲成为新君外家,只要守成不当出头椽子即可。毕竟皇四子初生,待得登基还早得很,过早有个权倾朝野的外家,外头看着风光,后面日子就难过了。
故此谢尚书一直不发一言,此刻被点了名,不得不温吞吞站起来道:“风闻奏事是言官本职,何罪之有呢?”
高朝等立刻喜盈于腮,正要附和,谢尚书又慢吞吞往下说到:“不过敢问高绣使,所闻之风自何时何处来?原话如何?”
那高朝出身寒微,一直不得志,从未省察自身,只自命狷介,也不知道哪里的酒肆听了一耳朵华国公府新年里收受节礼的盛况就装入了心中。看现在人人都踩华家一脚,于是也准备搭个便车。此刻只好吞吞吐吐道:“臣听说就在正月里,华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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