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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勿入帝王家 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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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暗语,旁人怎能做的这样真。”

嘉楠心脏似被一只大手挤压,几乎要滴下血来,抬眼哀哀地看着奕桢:“父皇不会如此待我!”

奕桢知她心痛难当,不忍她经此伤心,故而一直不舍得让她知道此事。然而即使瞒过了此时,天家之事实在难测,嘉楠若心中仍抱有普通人家的亲情幻想,他日难免不会吃了大亏。因此一知瞒不住了,索性干脆与她分说个明白。

此刻他知道说什么都不中用,只得轻轻揽住她的肩:“皇上必定还是想护住你和阿迪亚性命的,只是他是皇帝”余下的话已经说不出口,身为皇帝,能护住女儿外孙的性命,还能给予锦衣玉食,自然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与仁慈了了。至于北漠的皇城、国土,开疆拓土乃是最一个皇帝最大梦想,现在唾手可得,怎么不让他心动。

七月的天气,日头方下去,地面的余温未曾退尽,正是尚有些闷热的时候。嘉楠却觉得身上有一阵阵寒意袭来,冷得她直往奕桢怀里缩去:“是了,他是皇帝,所以明明心底早就弃了华家,当日却要时时做出一副嵩儿要被废掉的样子来,冷眼看谢家和华家小丑样的斗的似乌眼鸡似的。最终非要我自请嫁给阿日斯兰以确保每三年仍有百匹良马,才保住嵩儿的太子之位。我早该明白,这帝王之家,剥开华裳,内里真真是一寸锦绣一寸血。”

想起一事,嘉楠又十分不解:“天京与玉关相距何止千里,怎么可能三日便有援军到达,我当日尚以为你出关时已安排大部队押后的缘故。”

奕桢垂下眼帘,反问嘉楠:“当日你可是自己想向玉关求救的?”

嘉楠记得一清二楚:“自然不是,我身份特殊,怎可冒然引来外族之兵。刚开始叛军并未围死燕城,我自然还是下召各部勤王,但不知道传令兵为何无法突围,后来合围之势已成,就真的是出不去一个人了。是琪琪格的父亲阿如汗提醒可用公主卫中通信的鸽子向玉关求救,因敌情危机,加之想到玉关乃是你在坐镇,方敢如此鲁莽。”

奕桢长叹一声:“我后来反复思量,消息自然是早传入天京的,只怕是早在伊德日串联之时,已经有了线报到你父亲的龙案之上。只是这条线报十分隐秘,皇上不欲声张,故而恰逢我又去信请兵,就掩盖住了。”

嘉楠问到:“为什么这么想?”

“阿如汗其实不是死在叛军手上,当日决战,他从城内杀出,我从外围攻入,两处夹击叛军,会合之后,本该共同追敌,他却在我身后偷袭于我,教我的亲兵看见,背后给了他一箭!我是他请来的援军,若他向我求援之外没有再多做点什么,为什么一见我就要灭口?他虽然要杀我,但血战多日,负伤累累,对你实在是忠心无疑的,加之你又封了他诚忠亲王,正该是收拢人心的时候,我就没有再生他事了。”

“燕城之围,你和阿迪亚是有惊无险,北漠内心怀叵测的部落跳出来被镇远军几乎一扫而空,镇远军一路驰援,复又血战,也是受了重创,原公主卫精锐折损近八成。忠心的阿如汗等部或在他处未有参战,或在城中以逸待劳,除阿如汗失手被杀,其他人马竟然完好保全。这里头有人一面用真情报引了皇上垂涎扩土之功,动了贪念发兵,一面要算到我必然不肯领命,燕城不会有失。就连阿如汗和我的性命也都在算计之中,无论战场上谁生谁死都不重要。若是他杀了我,你必不肯罢休,这个手握重兵又有战功的王爷在北漠也活不长;若我杀了他,侥幸在战场上活下来,我背负着不遵圣旨的罪责,最终难逃皇上猜忌,总是要被除去的。这件件桩桩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嘉楠听得明白,不由苦笑:“还能是谁,这人满肚子的阴谋诡计,北漠怎么生养出这样的男子。偏生他就算死了,还能有人给他料理得如此周全。”

嘉楠又追问:“那后来呢?”奕桢不欲她多受刺激:“改日再给你分说,我看你有些冷,这就放了河灯回去吧,玉琼也不能老给你顶着缸。”

嘉楠不依:“今日就让我知道,这天家多龌龊,也不是本朝才如此,我以前总觉得自己样样都是赢的,不肯去深想,今儿既说起了头,你一并把这脓包给挑破了吧。”

奕桢无奈,只好侧身略给嘉楠挡了挡风来的方向,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是密旨密语,奕桢仗着传旨之人自己也看不懂,假意领了命,只说有命镇远军拱卫燕城之语,不提入城及扣押嘉楠母子为质等事。来人也未曾想到皇帝竟然冷酷算计至此,倒未曾起疑。

过得两日,奕桢买通北朝宫人,传出禁内有“北后安须南兵拱之”之语。又在军中着人有意煽动,终于鼓动得大军开拔回营。消息一传回天京,他就被传入京中,虽因所抗之密旨不宜公开,没有被即刻问罪,但已经渐渐赋闲了。对外只说驰援燕城受了重伤,又被公主以“安须南兵拱之”呵斥,受了气恼,内病外伤,在京中好生调养。后来新帝登基,自然另有班底要用,偏生不知道哪里来一股声音,总在吵吵什么“公主旧卫不背主,镇远将军应镇远”,竟要翻起先帝阴私,新皇自然当这老将不安分的很。

“奕氏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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