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 第49节(2 / 2)
去。
女子乌发垂在书案,掌心放在他手背上撑起半个身子,一手掌根抵在他胸脯,脖颈仰起好看的弧度,似在邀请他品鉴。
十七岂有却之不恭之礼?
十七低首吮上颈间软肉,手指慢慢抚上梁嬿背脊,而她应是喜欢的,主动攀上他肩膀,将娇软的唇凑到他耳廓。
梁嬿蹭蹭他耳朵,道:“十七,本宫来葵水了。”
“来葵水了。”梁嬿又道。
十七愕然,从她颈间抬头,不可置信看着她。
梁嬿圈在他脖颈上的手晃了晃,笑容明艳。
十七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捉弄得逞的梁嬿异常高兴,“本宫身子不适,父凭子贵的事情,改日再议。”
趁着十七分神,梁嬿朝十七肩头一推,轻轻松松便将男子推开。
从十七肩上拿过赤色系带,梁嬿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提着裙摆,溜似地逃离书房。
发丝随风飘动,小嘴哼着欢快的曲调,梁嬿踏着月色回到寝屋。
而在书房中的十七,躁动的心绪久久未能平复。
他终是明白梁嬿适才为何主动。
梁嬿知道今夜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她怎样,才发狠了撩拨他,甚至让他以为,她是愿意的。
十七自嘲笑了笑,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长公主在撩拨心弦上,手段高明,往后也要让她尝尝这欲得不得的滋味。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我还是舍不得女鹅被欺负,等下次吧
书案肯定会有,设定是女鹅主动的吼吼吼。但父凭子贵就不一定了,毕竟某人马上就很厉害了[狗狗探头]
想起十七铁青的脸色,梁嬿便有种捉弄得逞的欢愉。
她知男女力量悬殊,十七被醋冲昏了脑,若是铁了心要欺负她,她没有招架的余地。
十七虽然平素不说话时瞧着丰神俊朗,身姿挺拔,如谪仙般不然纤尘,但再矜冷的男子,一旦尝了情|事的滋味,心里总归是惦念的,男子的劣性在床笫之间暴露无遗。
十七就是如此,梁嬿着实想不到那些不入耳的话和不入流的举动竟是十七所为,不仅如此,十七还俯身在她耳畔,一遍一遍教她。
梁嬿羞赫万分,却不得不顺了他意。
今日她也要让十七尝尝被捉弄的滋味。
这厢,梁嬿换好寝衣,望了眼紧闭的窗户不由勾了勾唇角,她谅十七也不敢夜里翻窗进来。
遣走寝屋中伺候的侍女,梁嬿拢了拢衣襟,将胸前垂落的乌发敛至身后。
梁嬿取出个匣子。匣子中装有一个手札,一张未裱的画像,皆是梁嬿珍藏多年的物件。
九层鎏金烛台的蜡烛在侍女离开前换了新的,此时的寝屋烛火通明。
拿了画卷去了鎏金烛台边,梁嬿看了许久。
画卷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旁人口中的南朝睿王赵千俞。
赵千俞在战场上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虽然梁嬿不知道赵千俞是何模样,但她听过无数赵千俞的骁勇事迹,如此英勇的男子,可怖的面具下一定不是可憎的面目。
画卷上,身披铠甲的男子在战马上身姿挺拔,一手攥住缰绳,一手挥动长缨枪。男子马尾高束,红色发带和乌黑的发丝齐齐落在肩头,而那面容被半张面具盖得严严实实,却丝毫藏不住浑身的杀戮。
梁嬿心中的赵千俞,便是这般模样。这副画是她请了最好的画师所画,被她一直珍藏着。
匣子中的手札则是记载了梁嬿搜罗来的关于赵千俞的一切。
指腹拂过画卷上的面具,梁嬿喃喃自语,“莫不是真如旁人所言,你是因为相貌可怖才用面具掩饰?”
话音刚落,梁嬿感觉足下有什么东西在抓她,低头一看原来是长乐。
笑了笑,梁嬿收起画卷,蹲下身子轻抚长乐背脊。长乐倒是温顺,在地上打了个滚,仰躺着朝梁嬿卖乖。
梁嬿挠了挠长乐软乎乎的雪腮,道:“你说,本宫告诉十七,本宫曾经仰慕过赵千俞,十七这个醋王的醋坛子是不是又要打翻。”
长乐“喵喵”一声,面颊在梁嬿手背蹭了蹭,似在对梁嬿的回应。
“本宫与裴言川不过是儿时的情谊,十七便醋成那样,若是十七知道本宫曾经仰慕了赵千俞两年,他这个醋王会不会提着剑就去找赵千俞一决高下了。”梁嬿笑了笑,光想想便已经看到十七醋意横生的模样了。
摸摸长乐,梁嬿叹息道:“别说是十七,就连本宫也未曾见过赵千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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