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节(2 / 4)
的向这边移动过来,吕宏凯抢上前去,一把扯住前面那个,低喝道:“如何,成了吗?”
“成了,准备了双份的量,万无一失!”那人已经几乎力竭了,他几乎是依靠吕宏凯扶持方才能够保持站立的状态。得到了期望中的答案的吕宏凯万分激动,年轻的将军快步走回林中,低声下令道:“传令下去,所有人披甲,检查一遍武器,背上自己的柴捆和土袋分为四队,每队人都用绳子串起来,前进到壕沟前待命。”
随着低沉的号令声,林中的士兵们行动了起来,很快百余人便到达了江陵城外的壕沟旁。吕宏凯抬头看了看城头,两盏灯笼散发出昏暗的灯光,不远处的城门洞就好像一张巨口,随时可能吞噬一切。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肩膀上的土袋扔入壕沟中,轻扯了一下腰上的绳索,才割断绳索,让到一旁,后面紧随着的吴兵便依次上前,将肩上的土袋或者柴捆扔入护城壕中,一切都在无声而又迅速的进行着,很快护城壕中便升起了一条狭窄的土堤,直通对岸。
在整个过程中,吕宏凯都在紧张的盯着城头,哪怕哪个好奇的守兵探出头来,看到下面正在发生的一切,但当天晚上,幸运之神站在了吴军一边,直到最后一只土袋被扔入护城壕中,城头也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松了一口气的吕宏凯从怀中取出一只哨子,吹出了三长两短的哨音。
在静谧的夜空中,尖锐的哨音显得格外的刺耳,江陵北门校尉警觉的爬起身来,透过女墙的射孔向外间望去:城外的旷野一片黑暗,并没有什么异常。校尉疑惑的摇了摇头,正准备重新躺下休息,这时异变发生了。
一阵剧烈的震动从北门校尉的脚下传来,将他掀翻在地,几乎是同时,脚下的城门洞发出沉闷的巨响。那校尉正想爬起身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头上已经挨了一下重击,顿时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那校尉才渐渐苏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口鼻中满是刺鼻的硫磺味,两耳中隆隆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楚。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觉得好了点,他伸手在四边摸了摸,到处都是散落的瓦砾断木,想来方才自己便是被落下的砖石砸昏了。那校尉刚刚艰难的爬起身来,便听到城下传来几声惨叫和急促的脚步声,赶忙拔刀刀鞘里却是空的,想必是放在倒地时失落了。这时六七名士卒已经冲上城头,火把的亮光照在他们身上,看甲胄式样正是吴兵。
“吴狗!”校尉本能将手里的刀鞘向敌人掷去,吴兵轻易的避开刀鞘,扑了上来,锋利的枪刃贯穿了那校尉的躯体,将其狠狠的钉在背后的女墙之上。
吕宏凯走上城楼,上面已经是一片狼籍,散布着守军士卒的尸体和被震塌的建筑物,吴军送进城门洞的五百多公斤火药产生的巨大威力虽然没有震垮整个江陵北门,但产生的巨大威力也足以轰开城门并使得北门的大部分守兵暂时失去了战斗力,于是壕沟外的吴兵迅速沿着土堤越过护城濠,冲进城内,夺取了江陵城的北门。
“将所有的火炮掉转炮口对准城内方向,换上霰弹,还有与北门城楼相连的城墙上点起火来,免得遭到敌军的突袭!”吕宏凯飞快的下着命令,虽然在火器的装备比率和威力上,荆南军还远远无法和吴军相比,但早已见识了其巨大威力的高季昌还是尽可能的组建了一支炮兵,尤其是在江陵城的四门城楼上,都装有五到六门铜炮,加上城楼上的优良位置,即使以吴军的标准来看,也是极为难以攻克的堡垒了,但此时北门的火炮已经落入了吴军的手中。
吕宏凯的命令被迅速的执行了,所有的铜炮都掉转炮口,指向守兵可能发起反攻的方向,使用霰弹的它们在狭窄的城内是一种极为致命的武器。城楼上倒塌的建筑残骸成了现成的材料:石块和尸体被堆在城楼的两端,作为抵御沿着城墙进攻的守军的壁垒,而木材则被点燃:一来可以照亮,防止守兵潜行突袭;二来则可以作为信号,通知后继的吴军发起进攻。
守兵的反应比吕宏凯事先预料的要迟钝的多,可能是白天的紧张防备过多的消耗了他们的精力,也有可能是即将达成的和议麻痹了他们戒备心,在吴军先锋夺取了北门之后两刻钟,才出现守军的第一次反扑,这次反扑的路线是沿着城墙的顶端,可能是由于军情紧迫的原因,荆南军的指挥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既没有先派出少量士卒作为先锋试探敌军的实力,也没有将手中的军队分为几个支队,从几条路线同时发起进攻,以迫使吴军分散薄弱的兵力。他只是冲在最前面,引领着两百多名部属沿着狭窄的城墙一股脑儿向北门城楼冲去,想要乘着夜幕的掩护,凭借蛮勇一股脑儿夺回北门。在霰弹的扫射下,荆南军的攻势很快就崩溃了,吴军乘势反击,将参与的数十名敌军士卒逼下城去。随后,吴军的后继接济了上来,甚至还运来了数门长炮,到了天明时分,不但北门已经稳固的掌握在吴军手中,连东门也已经被吴军攻陷了。
荆南节度府,白虎节堂。这座荆南的权力中心已经不复往日的肃穆气象,往日里发号施令的地方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笼,仆役们正忙乱的奔走着,将各种各样的细软装入箱笼中,一声声炮响传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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