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节(2 / 4)
个人躺在草堆上,那人兴许是睡着了,几只肥大的老鼠在他身旁的地方爬来爬去,似乎在吃着地上的食物残渣,不时发出吱吱的叫声。倒是逍遥的很。
忽然,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房门便被推开,惊恐的老鼠们发出尖利的吱吱声四散逃走,从屋外进来数人,将地上那汉子拖了起来,接着便是两记耳光抽在脸上,将其打醒过来。
李俨勉力睁开双眼,只看见眼前站着三人,为首那人脸上横七竖八的满是刀疤,加上那阴沉的脸色,夺魂的双目,在这深夜里便仿佛恶鬼一般,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待他开口说话。为首那人便从怀中取出只口袋,摊开口放在李俨面前,冷声道:“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李俨定睛一看,不由得暗自叫苦,原来那疤脸汉子手中拿的口袋里面装的都是数十枚钱币,色泽黄红,正面有两个隶书——泉布,却是镇海军上次来人留下的报酬。他昨夜里在家中突然被一伙人抓了去,只说自己与外州守将勾结的事情发了,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夜里得到的金子和紫金扳指便被搜了出来,李俨见抵赖不得,便只得将那夜里的情形悉数说了出来,那伙人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将其蒙住双眼,引领到一个地方与人对质,折腾了半宿方才将其带到这里关押起来。李俨被稀里糊涂的折腾了半宿,早就困倦欲死,在睡梦中被人惊醒,便看到这般情景,被吓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快说,不说扭断你的胳膊!”两旁的汉子见李俨不开口回答,猛的一用力,便将李俨的右臂翻转了过来,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李俨顿时惨叫了一声,昏死过去,右臂软绵绵的垂了下去,却是已经脱臼了。
那为首的疤脸汉子冷哼了一声,蹲下看了看李俨情形,便一手按住李俨的肩膀,一手抓住他脱臼的右臂,猛的一用劲,一推一送,只听得一声闷响,便又将脱臼的关节送了回去,李俨刚刚昏死过去,又挨了这一下,却痛醒了过来,整个人脸青唇白,好似活死人一般。
疤脸汉子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抖掉沾上的草屑,冷声道:“李金吾你还是说快快说出这些钱币的来历为上,否则严某这里的苦头可是吃不尽的。”
李俨一面,一面脑子里却在想着应该如何瞒过眼前这个姓严的活阎王,他眼见得对方身形微动,以为又要拿自己动手,赶紧急声道:“莫动手,莫动手,我说便是,这些钱乃是一个家父的旧识看在下生活窘迫,解囊相送的。”李俨暗想自己的父亲曾经是当朝宰相,交流众多,想必对方也无法对质。”
那疤脸汉子冷笑了一声,问道:“李金吾的这位父执辈是哪里人,什么时候与您相遇的呢?”
“我那位叔父乃是河东裴氏人,这些钱币乃是去年二月相遇时赠于在下的,我舍不得拿出去用,一直流到今日。”李俨心思倒是极快,河东裴氏乃是有名的望族,当时在朝中为官的就不下四十余人,对方就再怎么有本事也无法一一打探清楚,李俨也不用担心对方查出什么破绽来。
“撒谎!”疤脸汉子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奸贼好生收拾一番!”话音未落,一旁的两人便将李俨按到在地,一人从一旁招来一根木棍,狠狠地打了起来。
大侵攻 独用
独用
李俨知道若是让来人发现实情来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强自忍住大声嘶喊道:“当真是我裴家叔父,你若是不信,打死我也是这句话。”
疤脸汉子冷笑了一声,做了个手势,手下立刻停止杖击,沉声道:“你以为你死不承认某家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好!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他从袋中取出一枚钱币冷笑道:“这钱币乃是两浙镇海军吕贼新铸的钱币,七银三铜,重半两,可当十贯钱,这钱主要是是吕贼给予海外倭商、胡商货款之用,在两浙之内本就不多,广陵更少,你那叔父是北方人,又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半两钱?”
李俨听到这里暗叫不好,当时中央权威荡然无存,各地藩镇都自铸私钱从中获利,流通中各种样式的“通宝”都有,他如何知道这区区一枚钱币还有这么多奥秘,可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脖子死顶了。
我如何知道裴家叔父从哪里得来这些钱币的,长辈所赠难道我还能翻出来看看不成?兴许是他从打交道的倭商那里换到的了也有可能呀!”
对面为首那人听到这里,不由得气极反笑:“好个不见黄河不死心,吕贼年年底才放出第一批这钱币来,你家叔父如何能送给你,快说,这是不是吕贼拿来收买你的赃款?”那疤脸汉子话音刚刚落地,一旁的手下也齐声应和,将李俨吓了一个哆嗦。来随着两浙经济的逐渐恢复发展,浙江水道的清理、海贼的清剿,杭州作为一个通商口岸的地位日渐升高,尤其是由于北方中国战乱,许多原本往来于北方与的客商开始转向杭州。唐宋时期的中日贸易有一个特点,商人在中国除了采购丝绸、器具等货物外,还大量购买铜钱运回,其原因是当时的虽然有丰富的铜矿、银矿,但是却由于中央集权不够,生产技术水平落后等原因,他们本国其实是没有自己发行的钱币的,干脆直接使用中国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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